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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雖然沒有打過戰,但是朝堂上,有不少血雨裡征戰出來的英雄將軍。我們在這裡百般爭辯,都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不如聽聽他們的意見,才是上策。”
眾人一致看向沉默的許賀白。唐清遠跟著看向了他。
許賀白上前道:“陛下。若要臣直言。目前上上之策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幾位文臣聽見,立馬反駁道:“陛下,萬萬不可。若南王伺機進宮,我等防備不及,豈不正落了他的圈套?南王已兵臨城下,我等豈可繼續安逸?”
唐清遠抿唇,看著堂中眾人,拿不定注意。
宋問幾不可聞的搖搖頭。
他就算隨便相信哪邊,也好過這樣猶豫不決。他可是一國之君啊,該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領袖。
唐清遠看見宋問表情,又看見許賀白緊皺的眉頭,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一下坐姿,下定決心道:“許大將軍,為何如此看法?”
許賀白選擇按兵不動,自然不是選擇安逸。
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錯,叫別人抓住把柄。
南王現在還沒有進攻,就是他們最大的機會。尋求退路,或是急於進攻,都不對。戰鬥還沒開始,怎麼能自亂陣腳了呢?
他征戰多年。臨門一腳,一敗千里的,有。柳暗花明,死地復生的,也有。但唯一的一點是,絕不能讓士兵察覺到統帥的猶豫與不安。
不妥善調派兵力,屆時在慌忙排程,敷衍與將就的情緒,會直接導致軍心不穩,敗局已定。
將軍下的每一個軍令,都應該是考量過後的萬全之策。
只是,他是武將,不善於爭辯。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唐清遠的信任。所以他不好開口。
唐清遠終於決議道:“便聽從大將軍的安排。”
眾人散朝。
宋問是沒有什麼公務的,所以她是最悠閒的一個人。
下了朝之後,就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試著對口型。
林唯衍在一旁不停重複道:“夾……饃……還是奶……泡?”
“住嘴!”宋問怒了,喝道:“分明是南門!”
“南……門……”林唯衍試了試,“哎呀?”
宋問:“……”
宋問重新披上外袍,起身往南門那邊走去。
林唯衍跟在她後面道:“你每日都去,不是都沒有什麼發現嗎?”
“雖說沒有什麼發現,可每日還是要去。”宋問說,“反正也沒事做不是嗎?”
如果說南王在朝中藏了許多的耳目,那麼他們在南王那邊,唯一的耳目,就是唐毅了。
宋問是這樣相信的。
他們在南門那邊,還是熟悉的茶寮,坐下慢慢喝茶。
既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發現。至於這周圍,林唯衍已經翻查過一遍,沒有可以出入或通訊的洞口。
就是極普通的一座城門。
宋問點了碗麵,給林唯衍吃。
自從酒樓售出以後,他已經很少吃他喜歡的那些美食了。
他們吃飯的功夫,對面一個老漢,推著木車緩緩過來,然後擺在了城門的旁邊。
宋問一直看著遠處,才發現那個人出現了,摸摸下巴道:“這賣橘子的人來的好晚。他每天都這麼晚來嗎?”
林唯衍看了一眼,說:“反正他每天都來。”
自從城門被圍之後,城中吃食價格迅速飛漲。百姓不知道要被圍多久,也不知道糧食能夠吃多久。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囤糧,想活命必須要囤糧。糧食還得藏起來,不然到時候可能會被朝廷強行徵走。
橘子之類易腐爛的水果,相對不那麼受歡迎,但價格也還是上去了。
宋問抽出扇子,走出茶寮,往那邊過去。
老漢坐在推車旁邊,昏昏欲睡。
宋問敲了敲車身,將人喚醒,問道:“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晚?”
老漢笑了一下,答非所問道:“田道里的莊稼,都被馬和人踩壞了,今年可能收成不了了。還好老漢今年摘的早,先生要買橘子嗎?”
馬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朝廷的軍馬,是不允許踐踏良田的。何況如今沒有行軍,怎麼會踩壞莊稼?
只有南王從嶺南臨時調來的軍隊。說的是他們不錯了。
城中處處都可能有南王的眼線。
宋問不動聲色的拿起一個,點頭道:“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