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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憑著經受過教導的禮儀不自覺地優雅地放在膝上,聽愛莎問到這個問題,她原本緊張的神情不知不覺放鬆下來,甚至帶出了一絲微笑,目光柔和。
“現在已經不會了,布蘭登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即使伊麗莎白本來就是個不太會生氣、個性柔軟的人,可是看到她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愛莎還是不自覺地怔了怔。
這種神情就像是……愛莎有些不知該怎麼形容,只是感覺……伊麗莎白想到了她只要說起就會覺得高興的什麼東西,於是臉上不自覺地開出了小小的粉紅色的花。
看到伊麗莎白這種神情,愛莎原本既憂慮又忐忑的心情亦不禁多少放鬆了下來,她頓了頓,才放平心態問道:“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麗莎白看著愛莎眨了眨眼睛,面頰上的表情不自覺地變得愈發溫和柔軟,定了定神,才開始敘述道——
“是、是這樣的,我還記得,那是兩年前,我父母剛剛開始公開向全世界徵集能夠治療我手腕的人以後的一個晚上……”
伊麗莎白一點點地說著她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還有自己心理上的變化。她言語笨拙,又儘量想讓愛莎明白布蘭登其實沒有惡意,多餘的措辭和拖拉的細節難免多了一些,但愛莎始終努力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伊麗莎白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當時做的那個讓布蘭登來教她劍術的決定,是她有生以來最大膽的一次舉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那種奇怪的冒險精神是哪裡來的。或許是她本來就有著長久以來被病怏怏的身體壓制的有些叛逆的想法,或許是布蘭登執著的眼神和簡潔但找不出錯處的話語說服了她,總之,從那之後,布蘭登會在月光黯淡的夜晚來找她,她在自己的臥室裡小心地學習著劍術。
無論是作為未婚女性,還是作為人類的公主,這都可以說是頗為出格的行為了。
一開始她很緊張,即使布蘭登在教她,她都不敢靠對方太近,如果不小心有肢體接觸都會下意識驚慌地跳開。布蘭登的神情看起來總是有點兇,給人一種他很不耐煩的粗暴感覺,所以伊麗莎白花了好長時間才漸漸感覺到他行為舉止中的紳士——
如果她碰到他以後害怕,他就會安靜地拿著劍站在原地,等待她緩和過來;她最初對基本動作不熟悉,又在繃緊的精神狀態下發揮不好,布蘭登會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教她,神情依然談不上友好,可也不會表現出厭煩;後來她漸漸熟練了,偶爾開始能夠異常完美地完成動作,有幾次她掩飾不住笑容地回過頭,會愕然地看到布蘭登臉上也有一絲微笑過的痕跡……
一點一點小事加起來,逐漸構成了伊麗莎白對暗族的新的認知。
他們並不是……至少布蘭登絕對不是,她原本構想中的那種無視人權且兇暴殘忍的價值觀還處在黑暗時代的可怕的種族,雖然文化不同,不過布蘭登同樣受過良好的教育,擁有教養,有感情,有心情好和不好的時候,有開心的事和煩惱的事。然後在布蘭登第一次握著她的手腕,認為她能夠承受多一點的力量,於是幫她減弱裡面的魔法效果的時候,伊麗莎白比往常更小心翼翼地端詳了他的樣子,她感受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富有生命力的英俊,並且莫名其妙地心跳快了許多。
那一次她盯著對方看的時候,最後被布蘭登發現了,哪怕她慌張地飛快移開了視線,那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不知不覺地往曖昧的方向轉去了不少。
“……差不多,就是這樣。”
自己也不清楚有沒有邏輯地說了一大堆之後,伊麗莎白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不安地看著愛莎。她知道自己不太會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地說服愛莎相信她,相信布蘭登。
不過,聽完伊麗莎白的敘述,愛莎並沒有立刻說話,她沉默地消化了一會兒。雖說聽完這樣的故事,她對伊麗莎白的故事,她對布蘭登的印象肯定有所變化,可擔憂並沒有完全消失,想了想,愛莎問道:“他有沒有可能……是騙你的?”
伊麗莎白儘管個性柔軟,卻是真正的公主。
伊麗莎白無奈地笑了笑道:“我一開始也想過這樣的問題……”
事實上,她畢竟個性比較容易退縮,即使在頭腦一熱答應了布萊登的提議後,有那麼一段時間仍然經常在後悔和懊惱,她自己要是出事倒是沒什麼,只是如果這種冒險的舉動成了傷害父母或者危害國家的導火索的話,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償還自己的過錯。
結果頂著壓力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她已經變得相信布蘭登了。任何人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