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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出現在這裡,未必就是巧合。
要說他們非要趕在這種非常時期專門來為羽族送嗣卵,也不可能。所以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比較特殊的情況,走投無路了,要來投奔他們。
而雖然他這麼想著,手底下卻沒有半刻遲疑,兔起鷂落之間已經幹掉了好幾只妖獸。
不管如何,他們是送嗣卵來的,這是事實。
並且嗣卵對他們表現得很親暱信賴,這說明他們至少對嗣卵並不壞。
衝這兩點,羽族就必須承他們的情!
只是他心中又有些奇怪,為什麼剛才會是嗣卵自己找過來,而不是他們出聲告知呢?
鷗翎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
一時間解決完了妖獸,他甚至等不及開口寒暄,直接就將問題問了出來。
他問的是村長,也是阿爺。
他能看出村長是這裡領頭的人,但嗣卵在阿爺的懷裡,且阿爺自身也有一種不為人下的氣質在,因此他一時不能分辨出來,究竟誰能做嗣卵的主。
又正好村長過來找阿爺,兩人正在一起,他就一併問了。
村長聞言不答,轉頭看向阿爺,嗣卵一直為阿爺所有,他自不會越俎代庖。
阿爺淺淺笑笑:“這件事,應由蛋蛋自己決定。”
幾個羽族青年聽了這話未免微微有些吃驚。
阿爺的這句話,雖然主要表現出來的是對於嗣卵本身意願的尊重,但其中還透露出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那就是,這個嗣卵此刻倚仗的已經不是最原始的本能,而能夠理智、獨立地解決某些事情——這其實是大多已經孵化出來的羽族孩子都做不到的事!
這麼一來它剛才那一追一逃就耐人尋味了,這是有意要引他們加入戰鬥啊。
幾個羽族人對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再看向毛小羽未免就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同時還有種明明是自家娃,胳膊肘卻往外拐的痛心疾首!
又其實,流落在外而後迴歸的嗣卵多半都是這樣。
生娘不如養娘親,這麼長時間以來,陪伴它的並不是他們,他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當下鷗翎幾人也沒硬要把毛小羽要過去,仍舊讓她在阿爺懷裡賴著,只問了些阿爺是怎麼得到這顆嗣卵的話,想以此推算出究竟是什麼時候,又是哪家將她遺失掉的。
這其中並沒有村長什麼事,村長想了想,道了聲抱歉,去處理戰後收尾的事,也算是避開,好讓他們自在說話。
只留下阿爺一個人在這裡,細細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回。
可哪怕阿爺說得已經儘量詳細了,有用的資訊也還是太少,鷗翎他們鎖了一回眉,完全想不出,這顆嗣卵到底會是誰家丟失的,只好先按下不說,等回去之後到鶴老那裡再細細找找,看有哪些登記在案,較為符合這個條件的遺失嗣卵的人家,而後再讓一家家自己前來辨認到底是也不是。
鷗翎想邀阿爺一起回去滴翠谷,待要開口,才想起來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阿爺,也還沒自我介紹,臉一紅忙道:“我叫鷗翎,鷗鳥的鷗,翎羽的翎。”
又一一指著鷗鷺、鷗展他們說:“這是我弟弟鷗鷺、這是鷗展和鷗翔兄弟兩個,不知……不知……”
說到這裡他說不下去了,羽族很少跟外人打交道,一時之間他想不起來該用“閣下”的好,還是“先生”的好,又或者兩個詞其實都不好。
以至於接下來該問“姓甚名誰”好還是“尊姓大名”好也想不出來。
實在是在族裡根本沒有這麼多的講究,大多時候都只問一句“你叫什麼”就行,哪裡會客氣成這樣!
“凌旭。”
阿爺微微一笑,及時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免去了他的窘迫:“凌雲之凌,旭日之旭。”
凌旭嗎……
毛小羽在心裡默唸了一回,差點沒熱淚盈眶,太不容易了,總算知道他的名字了,以後再不需要用阿爺這個稱呼來代指他了。
所以說做為一個蛋,還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蛋,托馬就是這麼悲劇,都一起生活這麼久了,想要知道同居人的名字還只能等別人來問!
之後略頓了一頓,凌旭又道:“我略通醫術,水澤村的大家都叫我凌郎中,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們也可以這麼叫我。”
“哦,好的,凌郎中。”
徹底解決了稱謂問題,鷗翎微微鬆了口氣,邀請說:“不知凌郎中介不介意跟我們一起回滴翠谷?”
說著他又詳細地解釋說:“這不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