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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兒。只是蔡穎言的父親走的早,女人前四十多年勤儉操持,含辛茹苦,無論如何不肯再嫁,獨自一人把女兒拉扯長大,歲月的刻刀已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了幾許滄桑,等到初長成的蔡穎言竟然被某位大人物器重,一飛沖天,似乎是一夜之間便蛻變成鳳凰,飛上了高高的枝頭,之後更是一路順風順水,蔡穎言出了村子只是回來過一次,但給有些人打了個小招呼順手扶持,便帶著這邊村裡不少人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進而整個家族也雞犬得道,而且照著眼下的情形看,這種狀況只會愈演愈烈,而不會有絲毫衰減。她把一切變化看在眼裡,卻從沒放在心上,依然在村子裡過著朝起而作暮至而息的平淡生活,從前低頭彎腰的次數不少,現在對人卻更加和顏悅色,如今縱然什麼也不愁,但總還是有一樁大心事未了。
“媽。”蔡穎言走到母親面前輕聲喊道,在外頭再強勢,見著自己的母親時她一樣也露出了撒嬌的口音。
“哎。”蔡穎言的母親柔聲答應著,眼睛卻清澈的看向握著女兒那隻左手的沈為。再抬起頭望向蔡穎言,嘴角已掛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欲說還休。
“阿姨。”沈為不用臉嫩的蔡穎言介紹,先就喊了出來,然後自我介紹道:“我叫沈為,是穎言的朋友。”嘴裡說話,右手半點也沒放鬆對蔡穎言左手的掌控權。
“臉皮,誰和你是朋友。”蔡穎言輕聲嘟噥著,掙了下自己那隻被沈為緊握住的左手,力道卻用的不大,象徵意義大於實際作用太多。
“呵呵,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蔡穎言的母親將女兒的言語動作盡收眼底,卻裝做沒看到似的笑著將沈為和蔡穎言向家裡引。
進了堂屋坐下,幫忙的親友迅速上菜,滿滿一桌子豐盛家常菜都是蔡穎言的母親親自下廚做的,要火候的菜都是趕著飯點起的鍋,幾樣新鮮時蔬都是她自己種的,村裡會下套子的人送來剛捕獲的一頭土黃麑被她取了精華的肚腹和前腿紅燒,加上野豬肉,以及幾種只有千島湖才有的肥嫩魚類,一張大八仙桌飯桌上,做為母親的她硬是鋪上了滿滿的愛心。
直到上桌子,沈為才戀戀不捨的將那隻捏的他右手生疼的纖手放開,坐下來的時候桌子底下還捱了蔡穎言說狠不狠的一踹。
能夠上大桌子坐下來和蔡穎言娘倆沈為吃飯的人除了兩位縣上的領導以及兩位村上的領導,就還有蔡氏宗族的一位老人。其餘的各色人等都是坐的偏席。蔡姓是村子裡的大姓,老人在村裡的地位比起村書記和村長來只高不低,也很得蔡穎言的敬重。所以喝了最先的那杯接風酒之後,她讓沈為敬的便是這位老人。至於那四個地方領導,她便不作介紹了,擺明了讓沈為隨意。只是沈為初次上門,當然就想給鄉里鄉親的留個好印象,所以很主動的挨著順序敬了一圈,清冽的竹葉青酒很順喉,又是三錢的小杯子,這一年多來時常酒精鍛鍊的沈為喝著並沒有多大難度。
加上最先共飲的第一杯酒,沈為一下子就喝了六杯下去。最後沈為站起身要誠心誠意的敬坐在蔡穎言身邊的母親大人,卻被慈眉善目的女人示意坐下,讓吃幾口菜等一會兒再敬。蔡穎言偷著笑了一下,卻被母親輕輕瞪了一眼。見女兒沒給第一次上門的沈為夾菜,她便揀好的給沈為一一夾到碗裡,雖然沒聽到蔡穎言正式的介紹,但女兒肯讓眼前的男子握了那麼久的手,那就是什麼問題都說明了,所以熱情好客到極至,讓桌上的幾位領導都是一臉理解的笑容。反倒是讓平時裡冷心冷面的蔡穎言有些臉燙。
沈為也不客氣,來者不拒,反正免是阿姨夾過來都是好吃的,全部笑納,蔡穎言實在看不習慣這般的厚此薄彼,輕聲道:“媽,你別管他。”
女人笑道:“人家頭回上門,當然要管了。”言語動作上已經有了對嬌客的態度。
“對,一回生二回熟,這第一回嘛,是要多照顧些。”蔡氏宗族坐第一把交椅的老人笑眯眯的道,看坐在自己下首的年輕人很順眼。
“老爺子,您抽一支。”沈為順勢敬老,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來的正是蔡穎言送給蘭韻的九五至尊南京,借花獻佛到了讓看到這煙的蔡穎言完全無語的境地。
“呵呵,好。”一般來說好酒的人都是菸酒不分家,蔡老爺子也不能免俗,從沈為的手裡把煙接了過去。幫老爺子點上火,沈為又挨著給四位父母官走了一圈,自己卻沒有點上一支,而是拿起杯子,正兒八經的給蔡穎言的母親敬酒。
“阿姨,您辛苦了,我敬您。”沈為走到女人身邊恭敬誠摯的道,一口乾盡。
本來喝的是飲料的阿姨端的卻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