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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與人同住,她也不敢太過打眼,只得將一筒的吃食變為中晚兩頓,偶爾趁沒人的時候再開點小灶,如此倒也習慣了下來。
“一筒,快來吃。”董兵兵將煤爐生起了火,又熬了點牛肉凍燉溼糧給一筒吃。
房裡很快暖和了起來,但濃郁的牛肉味卻始終揮散不去。
等一筒吃完後,董兵兵便將窗戶大開,寒風很快侵襲了進來,將一屋子香味紛紛吹散了去。
窗戶又關上了,房中很快回暖,董兵兵吃力地盤著腿坐在冰涼的床上,她掏出身上以及空間裡所有的現錢清點著。
那一卷大額紙幣除了付房租外沒怎麼動用過,共六百塊左右,其他的便是荷包裡的一些零碎。以往買東西從不記賬,店家給的零錢也都囫圇地放著,下次用還是花的整錢,長久下來便積累了一筆數目相當可觀的碎銅板。
“一個,兩個……”
原本董兵兵還努力點數著荷包裡的銅板角子,但看到數完一堆還有更多一堆後,她放棄了。
“嘩啦”一聲,點清的與沒點清的零錢全被董兵兵不耐煩地揮在了一起,隨後她又自暴自棄地重新將它們裝在了大荷包裡。
數清了又怎麼樣,她根本不缺錢花,而她真正缺的,卻始終不在她身邊。
董兵兵默默無言地看著趴在松絨地毯上吐著舌頭舔舐腳趾的一筒,沈凱超,你在哪,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找我?
“咚咚”,二樓新裝的大鐵門突然被敲響了。
董兵兵很快抹了抹溼潤的眼角,將床上的錢收進空間:“進來。”
進入二樓的兩扇鐵門只有在晚上睡覺時才會鎖上,白日裡僅僅都是關著的,一擰門把就能開。
門被開啟,臉上堆滿了笑容的徐嬸端著一盤已經削了皮的荸薺走了進來:“新切的,拿上來給董小姐你嚐嚐。”
“多謝徐嬸了,隨便放吧。”董兵兵強擠出一絲笑意。
見董兵兵眼眶微紅,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徐嬸也不敢過多打擾,忙藉口還要看火做飯,下樓去了。
走在樓梯上的徐嬸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場景不免有些唏噓,這董小姐孤身一人,還大著肚子,眼看沒個親人好友的在身邊,也算是個苦命人了。
苦命嗎?一點也不。
切了皮的荸薺肉質雪白、味甜多汁,咬在嘴裡口感香脆甜滑,只是略有些冰涼,董兵兵在吃了兩三個後,便不再伸手了。
眼看時間尚早,九點還未到,董兵兵伸了個懶腰,還想再繼續睡個回籠覺,然而一摸被衾,裡面早已涼透了。
她頓時洩了氣,開始翻找起空間來。
暖寶寶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僅剩寥寥幾個,且非常可怕的是,取暖的熱水袋一個也無,這下可要怎麼暖被窩好?她嬌氣慣了,一點點不適都能放大很多倍。
如今不似以往住在溫暖如春的大洋房裡,磚木房是最留不住熱氣的,一到夜半炭火燒盡後,房內便會很快冷下來,沒什麼火氣的她若是不捨得離開被窩出來添煤,便只能整宿蜷縮著腿腳睡覺,十分的不舒服。
董兵兵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開始想起辦法來,她依稀記得董老太太之前送她的嫁妝裡,彷彿備著幾隻湯婆子,不知現在那些東西還在不在……
臨近午時,徐嬸開始叫董兵兵下樓去吃飯,在舞樂門上了一上午班的徐馳也趁著休息時間回來吃午飯了。
在董兵兵下完樓後,桌子上正好已經擺上了三人的碗筷和熱氣騰騰的飯菜,一大盆噴香的蘿蔔燉豬骨湯,還有一些清炒小菜,雖然單調,但顏色鮮豔,瞧著還是讓人很有食慾的。
徐嬸最後端出來一碗豬骨,這裡面沒有放鹽,是專門給一筒留的。
“一筒,快吃。”董兵兵接過那盆東西,倒到地上的狗食盆中。
一筒受過專業的拒食訓練,僅接受董兵兵的餵養,只聽它將骨頭咬得嗑呲作響,津津有味。
“那我們也吃吧,趁熱,哈哈。”徐嬸尷尬地笑著說道,卻根本不敢動筷,她從沒有和主人家同桌吃過飯,哪怕好脾氣的董兵兵多次勸她說不要緊。
當然董兵兵也算不得是她的主人,雙方勉強只是合作關係,但徐嬸還是有些不大自在,多年的傭僕本性已經刻入了她的骨子裡。
董兵兵點了點頭,先是給自己盛了一碗濃湯,見她動了筷,徐嬸和徐馳兩人這才開始拿起筷子。
吃到一半,董兵兵開口對著兩人說道:“我下午要出門一趟,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晚上你們就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