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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盞礦燈:“好了,不許說話了,都給老子閉眼睡覺。”
門很快就被關上了,不多一會,外頭開始發出尖利的氣鳴聲,刺耳的鐵軌摩擦聲緊跟著響起,伴隨著“哐哧哐哧”的鐵輪滾動聲,火車漸漸開動了起來。
火車行進時發出的的聲音嘈雜,足以隱藏所有細微的動靜。
董兵兵仍舊將臉埋在膝彎處,看上去她似乎坐在角落裡一動也不動,但其實被綁著的雙手卻在身後隱秘地動作著。
手裡拿著的是從空間裡偷渡出來的一把只有拇指大的迷你美工刀,刀口不利,僵硬的手指也不靈活,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腕間的麻繩割斷。
麻繩被割斷後,她並沒有莽撞地立刻將雙手拿到前面來,而是偷偷地伸出一隻手,在膝蓋的掩護下將眼布拉開了一條小細縫,託這塊厚實眼布的福,她的眼睛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傷害,起碼沒有瞎。
視線裡一片昏暗,有慘淡的光芒透過壁上的排氣扇照射了進來,略遠處有起伏模糊的黑色身影,是那些女人,董兵兵見狀這才放下心來。
嘴裡礙事的破布終於被取出,董兵兵忍不住用手抵著唇輕輕咳嗽了幾聲,嗓子眼裡都是血腥味,又被她強忍著噁心全部嚥下。臉上的傷口很疼,頭皮也是,用手一摸滿是腥膩毛躁,可她不敢上藥,藥味太重了,會被懷疑的。
好在空間裡備有一些常用的口服藥劑,董兵兵輕手輕腳地翻出了一些葡萄糖口服劑,一連喝了好幾管後,又連忙服用了幾顆消炎和止血的藥片。現在已經顧不得民國時期的體質能否承受現代藥物的藥效了,要是因為發炎而引發生病發燒,那她肯定會死的。
逐漸有呼嚕聲傳來,有些女人已經睡熟了,董兵兵有些可惜地摸了摸手上沒有被拿走的手錶,光線實在太暗,她根本無法確認時間。
夜漸漸深了,有細小的冰晶從排氣扇的孔洞中往車廂裡飄,現已是十二月中旬,越往北越冷,有些地方甚至還下起了大雪,而這列火車則是年前最後一班開往前線的軍需列車,車裡不僅裝著大量的流民,還有無數可供前線國黨戰士歡度新年的豐厚補給。
蹲坐在車廂裡的董兵兵抬起頭看著空中飄舞的冰晶,靜靜地琢磨著要怎麼逃出去,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外面有一場針對她和所有流民的救援,正在緊急地展開。
就在數個小時以前,董漱雪尋了個吃完晚飯遛狗的由頭,偷偷跑出去找左先生幫忙了。
她並不知道左焦的住處在哪,只能先去市中女校碰碰運氣,可惜的是師生們早就放年假了,學校裡空無一人,所幸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偶遇了去報社辦事的左先生。
“左先生!”抱著一筒的董漱雪坐在三輪車上對著街邊偶然走過的左焦分外驚喜地喊道。
“董漱雪小姐?”左焦駐足,轉過身語氣疑惑地問道。
雖然上次被董兵兵拒絕了,但面對對方的親人時,左焦仍是溫和耐心的。
董漱雪急切地從車上爬了下來,扯著左焦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街角處。留給他們講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儘快回到家裡,這樣才不會引起母親和姐姐的懷疑。
“左先生,我家三姐從昨天晚上吃過飯後就失蹤不見了,您能幫忙找找嗎?”董漱雪看著左焦問道。
“失蹤?”左焦聞言語氣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報過警了嗎?是在哪裡不見的?”
“不是的……”董漱雪垂著臉,咬了咬下唇,“她是被朱小姐抓去的,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董漱雪抬起頭,眼睛裡滿是期盼:“左先生你不是朱小姐的老師嗎?你能幫忙去說說情嗎?最好能讓朱小姐把我三姐放回來。”
“你是說,兵兵她是被朱小姐抓走了?”左焦瞳孔微縮。
“對,沒錯。雖然不能跟您解釋,但我保證三姐一定是被朱小姐抓走的。”董漱雪點頭肯定道,“左先生,拜託了,求您去說說情吧,看在您是她老師的份上,朱小姐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你先別急。”回過神來的左焦擺了擺手安撫道,“我現在就去朱將軍家,一定會將兵兵帶回來的。”
……
“小姐,您怎麼睡在這?”王總管皺著眉推醒了躺在沙發椅上的朱因愛。
今晚朱將軍和朱夫人去別家做客,派他回來拿一份重要檔案,等他回了府邸才發現將軍的書房中竟然亮著燈,小姐還睡熟在沙發上。
“唔……”朱因愛揉著脖子坐了起來,“怎麼是你啊,左……”
話說了一半,很快又被朱因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