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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隨著董斯年的一聲大叫,“啪”的一聲小碗被他打碎在地,裡頭炸得酥軟金黃的掌中寶翻了一地。
“不許叫。”董四夫人繃著臉,抬起手作勢要打他,“是不是連孃的話也不聽了。”
董斯年向來聽他孃的話,抽抽噎噎地不出聲了,臉上鼻涕眼淚糊了一團,模樣瞧著滑稽又噁心。
“好了好了,斯年不哭啊。”董老太爺出聲安撫,“阿昌,去叫廚娘給七少爺再做一盤端來。”
“是。”董老太爺身邊的小廝阿昌領命出去吩咐廚娘。
董老太爺又轉頭輕聲和董老太太說:“你又何必與小孩子置氣。”
“哼。”董老太太沒理他,自顧自地吃著飯。
另一面,董四夫人拿著帕子清理兒子髒兮兮的面頰,心中暗恨不已,她家斯年從小千珍萬寵,何曾受過這種罪。
以前在河南董家老宅的時候,庶子董老四一家不受家主青睞,也不被主母接受,沒什麼大事的時候向來是縮在院子裡關上門來過自家小日子的。董斯年是董四夫人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後好不容易才得的男孩,寵愛有加,更是被身邊伺候的人嬌慣著長大。
如今嫡子董平才生死難知,而庶子董四爺懦弱的性格又已經定性,堪不得什麼大用,眼下董家孫輩裡只有董斯年一個男丁,未來的董家家業很大可能是要交到他的手上,董老太爺難免重視幾分,可這偏偏就礙著董老太太的眼了。
董兵兵雖然埋頭吃著,卻時刻注意著飯桌上的風起雲湧。看完了這一出堪稱鬧劇的戲,她只覺得大戶人家這樣的生活實在難受。
站在董老太太的角度,親子生死不明,庶子一家卻要崛起甚至可能佔有原本屬於自己兒子的東西,實在不甘。站在董四太太的角度,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等來的,是他們的造化,可因著庶子的身份備受董老太太的諷刺打擊,真是憋屈的很。而董老太爺一味和稀泥的態度也確實有些讓人寒心。
吃過晚飯,董老太太又留董兵兵說了會兒話,她對親孫女這半個月來的生活狀況十分關心,董兵兵就撿一些不重要的日常跟老太太說了。
兩人聊著聊著,天色就晚了……
“兵兵,今晚跟奶奶睡吧。”董老太太握著董兵兵的手,十分不捨,“奶奶想跟你多親近親近。”
“奶奶,我就住在二樓的房間啊,等明天我再好好陪陪你。”董兵兵搖頭拒絕,她不習慣跟別的人一起睡。
董老太太再三挽留,董兵兵依舊推拒。如此三番,董老太太身邊的心腹趙嫂看不過去了,她出聲勸道:“三小姐不如陪著睡一晚吧,老太太已經好些日子睡不著覺了,您瞧她老人家眼底,都青黑成什麼樣了。”
趙嫂和之前門口扶著老太太的丫鬟趙蘭還有遠在河南老家等訊息的趙管家是一家三口,都是董老太太從孃家帶來的家生子,三人對老太太最是忠心不二。
董兵兵看著老太太憔悴的臉色也有些不忍,畢竟是親奶奶,索性順著趙嫂給的坡就下了。她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聞著董老太太身上幽靜的檀香味很快就睡熟了。
南京火車站
回金陵述職的沈將軍剛從車站裡走出,還沒坐上來接他的專車,下屬就遞給他一疊書信。他粗魯地接過對方遞來的書信,語氣暴躁:“格老子的,他一連發了三封書信就為了他那條狗?”
下屬諾諾:“是……”
“簡直混賬!”沈將軍將書信看也不看直接丟在地上:“讓那孽子呆在軍區裡好好反省,少想些有的沒的,否則別想認我這個老子。”
“可那條狗……不如還是給大少爺送去吧……”
下屬還想勸說,卻被沈將軍粗暴打斷:“你去告訴他,那條狗我早就派人丟掉了,指不定成了哪個下等人碗裡的好肉,讓他有本事自己找回來!”
下屬將書信從地上撿起來,望著沈將軍風風火火的背影,他的臉上一片為難,這要怎麼和大少爺說呢。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過早飯後,董老太太迫不及待就要帶著董兵兵出去買衣服,她可憐見的乖孫女竟只有一身花裡胡哨的舊棉襖可穿,真是心疼死個人。
董老太爺怕出事不讓她們二人獨自外出,派了兒媳婦跟隨照應著。董四夫人哪裡捨得看別人開開心心逛街,自家兒女卻只能苦哈哈地在酒店留守,索性一氣兒全帶上了。
之後董老太爺和董四爺也包了車走了,他們此次出來帶了不少錢,想著在上海挖掘投資一些有潛力的產業或者做些營生好能有些受益,畢竟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