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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鄒正霖正在斟酌,並沒有立即給出自己的想法,南歌心裡泛起嘀咕,又道:“不過就這樣也很好,很……”
南歌想了一個詞:“霸氣。”
鄒正霖慢聲道:“再看看怎麼改吧。”
南歌任化妝師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定妝照出來的時候鄒正霖確實有驚喜的感覺,雖沒有正式試鏡,但南歌對於角色把握拿捏的很好,照片中單手持劍的冷豔女子的確是他所想要的效果,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即使沒有凌厲眼妝的修飾,也隱隱能感覺到對方淡漠目光下的傲氣凜人。
鄒正霖心情大好的稱讚了一番,南歌客氣道:“都是化妝老師的功勞。”
化妝師看南歌一眼,笑:“南歌的可塑性非常好。”
這一來二去,也就這麼定下了。回去的路上看得出來胡秋琴很高興,囑咐了一些進組後需要注意的事項,臉上的笑容一直沒褪下。等正事說的差不多了,胡秋琴問:“你認識陸堯?”
南歌實話實說:“不認識。”
很顯然,胡秋琴一點也不相信南歌說的:“那他為什麼這麼幫你?”
南歌聳肩。胡秋琴的問題她也想知道答案,這檔子事發生的莫名其妙,她也納悶呢。
胡秋琴只道南歌閉口不言是顧忌什麼,也沒繼續追問下去,只是之前拼命想替南歌抓住吳錢這棵大樹,卻不料這丫頭身後還有更大的靠山。
若真有陸堯撐腰,哪還愁沒資源。
只是胡秋琴實在沒想明白,陸堯既然肯主動和南歌拉關係,之前怎麼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
胡秋琴忽然想起上回南歌醉酒失蹤一整夜的那茬。聽說那天陸總也恰好約了人來此議事,她還在尋找南歌時偶然見到了陸堯的身影,步履如風的進了裡間的豪包裡。
胡秋琴忽然開口:“你那天喝醉酒是在哪個朋友家過夜的,不會被記者拍到什麼放出對你不利的訊息吧?”
南歌不假思索:“不會的。”
徐逸舟在圈子裡混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半點黑料,自然是相當謹慎的,肯定不會因為她而讓自己陷入不利的環境。
當日徐逸舟眉眼帶笑的模樣霎時竄入南歌的腦海裡,她抿抿唇,有星點心悸的感覺。
徐逸舟為她準備的換洗衣物還被她小心翼翼收拾在房間裡,細想自己在徐逸舟面前的表現,簡直是糟透了……
南歌懊惱,連將衣物還回去順便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南歌臉色細微變化的神情落在胡秋琴眼裡,她聞言意味深長的看南歌一眼,片刻後才把視線移開。在胡秋琴看來,南歌這話說的篤定,沒半點顧慮,她的猜測估計沒跑了。
原以為這丫頭不開竅,照現在看來哪裡是不開竅,只是對方的分量不夠重罷了。
傍晚時分寒潮來襲,只半天的功夫竟降了十多度,陸堯打了個噴嚏,吸了口氣對徐逸舟道:“怎麼樣,我這個做兄弟的還是很照顧你的吧?”
電話那頭陸堯又連打了幾個哈欠,徐逸舟失笑:“你這是怎麼了?”
“媽的,要不是聽說南歌準備進組,我也不用專門跑去那個鬼地方喝西北風。”陸堯說,“怎麼樣,漂亮吧?”
徐逸舟聞言抬眸看向筆電螢幕。是陸堯發來的幾張圖片,幾分鐘前陸堯火急火燎讓他查收郵件,原納悶著有什麼緊急事能讓陸堯急成這樣,卻不想是南歌在《江雪》的定妝照。
徐逸舟略一沉吟:“是不錯。”
“何止是不錯,”陸堯語氣誇張,“我還打聽到吳錢想追她。”
徐逸舟沒說話,陸堯“嘿”的一笑:“就吳錢那傢伙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不怕糟蹋了人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徐逸舟語氣輕慢:“就你話多。”
見徐逸舟沒什麼反應,陸堯猜想徐逸舟怕是早就知道了吳錢的心思,也就沒在這話題上多說,不緊不慢道:“不過話說回來,聽說這小丫頭性子倔,上次姓鄭那胖子看上了南歌這丫頭,硬是被南歌給堵了回去,一點情面也不留。”
徐逸舟一直沒吭聲,陸堯停住,拉長了嗓子喊:“喂?人呢?”
徐逸舟冷不丁問:“上回你說,這部劇女主已經定了秦浣?”
陸堯沒多想:“能給秦浣做配,不算虧待她。”
說完陸堯暗笑,秦浣近年的勢頭正旺,又是新晉視後,南歌能有什麼意見?
能被徐逸舟惦記上,小姑娘的好日子想是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十七和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