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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呢?”阮慕陽是張安夷的夫人,還是工部尚書阮中令之女。她賭洛階不會放過透過她拉攏、控制張安夷的機會,也不會放棄仍然中立的阮中令。
當然,她從來就沒有把張安夷與阮家牽扯進來的想法。
所以,她現在相當於是在與虎謀皮。
洛階摸著自己發白的鬍鬚,皺著眉看著阮慕陽,眼中一片深邃漆黑,什麼情緒都沒有顯露出來。
最終,他開口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老夫今日請張夫人來不過是想解惑,多有得罪。”
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上位者做事就是這般不顯山露水。
阮慕陽順從地道:“臣婦告退。”
出了屋子,她終於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手腳都在發亮。
洛階畢竟是內閣宰輔,不是她能玩弄於掌中的,日後還是要小心。
阮慕陽滿懷心事地朝外走著,在園子裡遇到了正在摧殘一株山茶的洛鈺。
聽到腳步聲,洛鈺立即轉過了身。看到阮慕陽,她先是臉上一陣欣喜,隨後帶著幾分猶豫慢慢地走向她,一邊看著她的神色一邊試探地問:“阮姐姐,祖父找你說了什麼?可是因為那蔡氏母子的事?”
洛鈺雖然刁蠻任性,但是性格天真沒有壞心。唯獨被嬌慣著無憂無慮的女子才能長成這般的性格,或許是這份純真太美好了,也正是自己缺失的,阮慕陽對著她的時候總會帶著幾分憐惜。
原本就是她自己現將洛鈺算計在了裡面,自然也沒有跟她生氣的道理。況且看她的樣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見洛階對她是極寵愛的,不願她知道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洛大人只是問了我一些見到蔡氏母子時的細節罷了,沒什麼。”阮慕陽的語氣軟了下來。
“阮姐姐,你不生我氣?”洛鈺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說,“是祖父非讓我這麼做的,我原本也不想。但是,我不敢違背祖父的意願。”說到這裡,她有些委屈。
畢竟還是個孩子,阮慕陽安慰道:“沒事,我不怪你。”
因為洛階,她們也沒什麼興致去凌日山了。洛鈺便建議在這山莊裡轉一轉,阮慕陽答應了。
到了傍晚回去的時候,阮慕陽對點翠和琺琅語氣嚴肅地叮囑道:“今日的事情誰都不要說,包括二爺。若是別人問起來就說今日我們同洛小姐一起去了凌日山。”
點翠和琺琅點頭。
十月一過,眼看著離過年的日子又近了。
隨著時間過去,永安王的事情平息,漸漸又有人提起了改立太子,而武帝始終猶豫著。
眨眼一過便是兩年,又逢三年一次的春闈了。
這兩年裡,武帝因為年邁,身子漸漸開始不好了,洛階與徐厚兩大派系之間仍是暗潮湧動,太子雖然未改立,但是這兩年太子的身子始終不見好,又沒有什麼政績,反倒是永安王去了次北邊立了功,勢頭又好了起來。
說不定哪一天武帝便有了改立太子的打算。
兩年的事情也讓張安夷在內閣之中熬出了些資歷來,完成了《光華崇帝實錄》纂修。作為吏部左侍郎的他與沈未一起致力於並處請託行賄之風,朝中風氣大好。張安夷也越來越得武帝賞識,不僅由聖上欽點擔任《光華會典》總裁官,還欽點他充本次會試同考官,協同兩位主考官洛階、徐厚閱卷,已然成了最耀眼的後起之秀。
這兩年間,張家阮家也發生了許多事。
陳氏生了個兒子後,與張安朝一同從莊子上回到了張家。
老尚書的身子還是那樣不見好。
去年,阮慕陽的兄長阮明華與右都御史劉之洞的嫡長女也成親了,夫妻兩人很是恩愛。
而她的姐姐阮暮雲則替宋家生下嫡長孫,如今已經在懷第二個了。
過了年便有參加春闈的各地方學子陸續進京。
原本張安朝也是要參加這次會試的,可是因為張安夷成了會試同考官,他必須迴避。
會試三年一次,錯過一次便要又蹉跎三年。三年又三年,何其可怕。
知道這個訊息的張安朝顯得很平靜。離開張家,在莊子上住了將近一年。原本就很沉默的他變得更加沉默了。
然而這都是命運使然。
“為了這次春闈,三弟怕是也準備了許久了。”晚上,只有他們夫妻二人的時候,阮慕陽忍不住唏噓了起來。
張安夷考中狀元那一年是二十歲,如今在朝堂上浮沉了三年,就如同淘盡雜質後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