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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難堪。
張安夷那被笑意遮掩的雙眼看不見底,又對張吉說道:“父親做了那麼多年的知府,可知大哥藉著我的名義賺著不義之財,甚至還以為我的名義受賄,按光華的律令該怎麼判?”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替張吉回答道:“處以死刑也不為過。”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鏗鏘,卻無端帶著一種肅殺與可怕。
處以死刑,多麼重的四個字。
都察院的有些言官御史們到現在還揪著這件事不放,說張安夷徇私枉法。
張吉說不出話來,臉色難看極了。
“若不是我,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大哥了。”張安夷眼中的笑意漸漸散去,露出的是無盡的幽深與疏離。他問:“父親和母親現在還覺得我這件事做得過分了嗎?”
他的話音落下,廳堂裡是一片尷尬的沉寂。
張吉與李氏現在顧及的只是自己的面子,卻沒有意識到,在他們面前的也是他們的兒子。
出了他們的院子後,張安夷走在回穿雲院的路上。身後跟著莫見和莫聞。
此時的張安夷看著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一輪圓月在他背後,襯得他清俊極了,那自成的風骨如同浸潤了歲月。
而他身後的莫見與莫聞卻大氣都不敢出,唯獨跟在他身後的他們知道,此時他周身的溫度寒得讓人害怕。
踏進穿雲院,聽到穿雲院的小廝叫了一聲“二爺回來了”,又聽到青竹沙沙搖曳的聲音,張安夷看燈最亮的屋子,目光漸漸柔和了起來,周身的溫度也不再叫人發寒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正與點翠談論著繡花的阮慕陽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嫻靜如水的笑容道:“二爺回來了。”
比她動作更大的便是鄭姝了。
“二表哥回來了。”她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張安夷身上有幾分驚訝,隨後臉紅了起來,目光收了回來又悄悄看了過去。
張安夷看向阮慕陽問:“這位是?”
他那彷彿對著陌生人、一眼也不多看的樣子讓阮慕陽心情格外地好,介紹道:“這是表妹。”
“二表哥,我是姝兒,我們小時候見過的。”鄭姝帶著幾分期盼說道。她期盼張安夷對自己有些印象。
張安夷卻是一副平常的樣子,淡淡地叫了聲:“表妹。”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落在阮慕陽身上的,彷彿眼中只有她一般。
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阮慕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二爺用過飯了嗎?可要叫人端些過來?”她問。
張安夷忽然看向鄭姝。
一直在看著張安夷的鄭姝發現他看向自己,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表妹。我與你表嫂還有事,天不早了,你去睡吧。”張安夷開口竟是逐客。
鄭姝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失望地道:“是,那表哥表嫂早些休息。”她的語氣帶著些委屈,楚楚動人。
待她走後,張安夷在阮慕陽身邊坐了下來說:“我還未吃,夫人陪我吃一點?”
阮慕陽便讓點翠去廚房了。
張安夷看著阮慕陽的側臉,勾起了唇揶揄地說:“夫人今日似乎有些不高興?”
阮慕陽瞪向他,眼波流轉:“還不是因為二爺招來的桃花?”
張安夷喜歡極了她這樣帶著些小脾氣俏麗動人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拉,將她輕輕往身前一帶。說道:“我的桃花,從來只有夫人這一枝,還是運氣好,大冷天在水中採來的,還害得我回來病了一場。”
他說的是當年上元節燈會,他與她一起落水的事情。
他竟然回來還病了,從未聽他說起過,阮慕陽正要問,卻聽他語氣繾綣低沉地說道:“相思病。”
“盡胡說!”阮慕陽嬌嗔道。
那麼冷的天,她將他拉下了刺骨冰涼的湖水裡,他便看上了她?除非是當時凍傻了。
阮慕陽雖然知道這是假話,但是心裡還是覺得很甜。
隱隱看到外面有人人影攢動。她將手從他手中抽回,也離他遠了些,輕聲說道:“有人來了。”
隨後,點翠便端著湯上來了。
阮慕陽晚上吃得少,有些餓了,便陪他一起吃了些。
“去見過父親母親了?”她問。
張安夷點了點頭。
“父親母親可有與你說過些什麼?”阮慕陽想問的是鄭姝的事。
張安夷想到的卻是方才的情景。“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