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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高聲稟報道:“主子,我將他帶來了。”
車簾動了動; 緊接著一個侍女從裡面探身出來,側過身挽起簾子,一個穿著紫色衣裙的女子隨即出現在蕭景鐸的視線裡。
蕭景鐸訝異地挑了挑眉:“郡主?”
太子之女才可受封郡主; 普天之下能被稱為郡主的只有一位。蕭景鐸發現那兩個府兵的靴子精良; 一看就知訓練有素裝備一流; 絕不會是京兆府的巡邏兵; 這才跟著他們走,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搞什麼花招。可是蕭景鐸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東宮的人。
容珂扶著宮女的手,從車轅跳到地面。宮女蹲下身,小心地替她整理裙裾,她卻偏頭看向蕭景鐸,輕輕笑了笑:“敢當街和鬼兵搶人,你膽子倒大!”
蕭景鐸連忙行禮:“蕭景鐸見過郡主。”
“起來吧,我記得你叫蕭景鐸。”
蕭景鐸輕輕一笑,站直了身體。
“看來你也聽說了鬼兵傳聞?”容珂笑著問道。
容珂話中不乏調侃,顯然她也對所謂鬼兵不屑一顧,而且清楚地知道這不過是一種瘟疫,鬼神之談實屬荒謬。
蕭景鐸也頷首表示同意:“不錯,這本是一種瘟疫,但這種病聞所未聞、前所未見,這才被民眾以訛傳訛,傳成了……”
蕭景鐸理智地吞下了接下來的話,他可沒忘記,面前這位小郡主就是皇帝的嫡親血脈,雖說當年皇帝弒兄逼宮和她沒關係,但是她的父親太子,卻一定是參與其中的。
他不知為何鬼兵和憫太子扯上了關係,但是在這個小姑娘面前,警覺些絕沒錯。
容珂果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道:“你對疫病有所瞭解?”
“不敢,只是隨著明覺大師在病坊行了幾年醫罷了,僅略通一二。”
“但我看你信誓旦旦,可不像略學了一二。”
“郡主過獎。”
容珂輕輕笑了下,道:“行了,懶得和你說這些。我只問你,你剛才也見了城南的情況,你對所謂鬼手印可有想法?”
說起正事,蕭景鐸也嚴肅起來:“不敢說,沒見到鬼手印患者前,我不敢妄下斷言。”
“好。”容珂點了點頭,“隨我來。”
容珂的馬車繞過重重守衛,停在一個小巷前。一個侍衛確定左右無人後,屈指敲了敲巷中的側門,沒一會,門悄悄開了。
東宮的侍衛將一個令牌放到蕭景鐸手裡,壓低聲音道:“蕭郎君,我只能送你到這兒。裡面存放著許多身有黑手印之人的屍首,遇到人你只管出示這枚令牌即可,你自己小心。”
蕭景鐸低頭看了眼手中令牌,心中頗為無奈。
竟然是京兆府的牌子,這位小郡主玩起栽贓嫁禍這一手,還真是爐火純青。
蕭景鐸搖了搖頭就不再計較,他也知曉輕重,很快就收斂心神,閃身進去了。
等蕭景鐸從殯坊出來,神情已經非常嚴肅了。
看到蕭景鐸的表情,容珂毫不意外,只是問道:“你看如何?”
蕭景鐸第一次見到這樣怪異的瘟疫,他一邊回想方才看到的情形,一邊推測道:“此病極怪,我開始以為這只是一種尋常疫病,但是坊中逝者身上卻有黑色斑點,乍看上去,確實像手印一般。”
“所以才得名鬼手印,鬼兵之說亦是由此而起。”容珂接話。
“我從沒有見過這種病症,染病時還好好的,死後反而會出現黑斑。而且聽說,並不是所有病人故去後都會出現黑手印。這種病症我聞所未聞,不敢妄言,等我回去翻閱醫書後,再行稟告郡主。”
容珂嘆了口氣:“太醫署的醫師也是這樣說,罷了,本也急不得。”
蕭景鐸沒有接話,他心中沉重地想,這種病史料中從無記載,而且傳染快死亡率高,如果這是一種新的瘟疫,那簡直不能更糟糕了。
容珂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想的甚至還要再多一點。
“鬼手印”這種瘟疫出現後,很快就鬧得人心惶惶,甚至傳出了憫太子帶鬼兵報復世人的說法。幕後之人的心思並不難猜,他就是想借憫太子之名,來攻擊當今皇帝繼位不正。可是無論世人怎樣詬病秦王,他也已經登基做了皇帝,甚至憫太子都死了,還能怎麼辦?所以真正受到巨大沖擊的,乃是東宮太子。
畢竟當年太后尋死覓活,愣是保下了長子的一對血脈。當初明明說那是一對雙胞胎女兒,但隨著孩子長大,性別再也掩飾不住,太后的真正用意也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