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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夫人臉色一下子窘迫起來,慌忙擺手,想要扶雪蘭起來又怕弄髒了人家的衣服:“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你趕緊起來,我這個糟老婆子可不能讓你行禮。”
“老夫人當然受得起,您是侯爺的母親,我們定勇侯府的老祖宗,誰的禮您都受得起。”雪蘭站起身,溫雅一笑。
蕭老夫人一輩子都和村裡人打交道,村婦也多是粗魯爽快,直來直往,什麼時候見過這等精緻講究的美人。雪蘭長得美,言談又頗會討老人歡心,沒一會,蕭老夫人就拉著雪蘭的手,再不願意放開了。
雪蘭由老夫人領著認人,見每一個人時她都笑容滿面,禮儀周全,蕭玉芳姐妹幾個見到她,都訕訕低下頭,露出自慚形穢的神色來。
等走到蕭景鐸面前,老夫人忙不迭介紹道:“雪蘭,這就是蕭景鐸,大郎的兒子!”
“哦?”雪蘭挑起一邊眉毛,顯然有些吃驚,侯爺有兒子,怎麼沒聽侯爺提起過?雪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蕭景鐸一眼,這才笑道,“竟然是侯爺的子嗣,侯爺還不知道呢。雪蘭給大郎君見禮,等回到長安,讓侯爺見到大郎君,侯爺指不定要多高興呢!”
“對對對。”蕭老夫人在一旁說道,“大郎離家的時候,蕭景鐸還沒出生,他走後一個月,大媳婦才診出有孕。說起來,他們這對父子也是坎坷,鐸兒從沒見過大郎,大郎也不知鐸兒。”
“這有何難,等回侯府後,大郎君就能和侯爺相認了。”
蕭老夫人呵呵笑著,蕭景鐸卻敏銳地察覺出不對來,他本就是父親的子嗣,為何要相認?
但是面前這位雪蘭娘子卻淺笑吟吟地立著,看著他的眼神也並無隔閡,蕭景鐸拿不準到底是自己多想了,還是雪蘭確實話中有話。
蕭景鐸沒有糾結於此,他不滿地提醒蕭老夫人:“祖母,你還沒引見我母親呢。”
“哦對,我竟忘了。”蕭老夫人這才如夢初醒,她一直不待見趙秀蘭,這些年只當自己沒有這個兒媳,現在一高興,就完全忘了趙秀蘭的存在。要不是蕭景鐸提醒,蕭老夫人還記不起自己這位大兒媳,蕭英的正經妻子呢。
趙秀蘭身體還有些弱,但她面容緋紅,目中隱隱還帶著淚珠。她等了九年,終於等到蕭英回來了!
雪蘭臉上端著笑意,蓮步輕移,雙手交疊地給趙秀蘭行禮。她這樣一蹲身,正好顯出婀娜的身形來,雪蘭那如黃鶯出谷一般嬌嫩的聲音慢悠悠響起:“奴見過夫人,夫人萬福。”
趙秀蘭的臉上不知為何有些僵硬,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灰藍色的上衫,洗的發白的下裙,袖口還縫著一塊補丁。趙秀蘭莫名不想站在雪蘭面前,她偏過頭,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蕭老夫人嫌棄地看著趙秀蘭,心裡暗罵“丟人貨”,面上還得給雪蘭陪笑:“她就是這樣,一介村婦沒見過世面,雪蘭你不要在意。”
“祖母!”蕭景鐸不悅地皺眉,出聲說道,“父親裂土封侯,母親就是侯夫人,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大郎君說的是。”雪蘭柔柔笑道,“夫人金尊玉貴,乃是享福的命。能伺候夫人,是我們這些奴婢莫大的榮耀呢。”
說完,雪蘭衝著身後喊道:“清荷。”
“奴婢在。”一個穿著綠衣的美貌侍女應聲而出。
“我將你調到夫人身邊,以後,你要好好侍奉夫人。上京路上,若夫人掉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問。”
“奴遵命。”清河低頭應道。
蕭老夫人被這陣仗嚇怕了,喃喃道:“趙氏她什麼都能自己做,哪能使喚你們呢!”
趙秀蘭也連忙擺手:“我不用,你們回去吧。”
“夫人此言差矣。”雪蘭笑道,“長安的夫人身邊,個個奴僕如雲,沒有奴婢的反倒有失身份。我們出門走得急,沒帶夠人手,只能撥給夫人一個婢女,等回到侯府,有一個院子的人都供您差遣呢。”
趙秀蘭還想再拒,蕭景鐸卻按住母親的手,道:“阿孃,你就收下吧。”
趙秀蘭自己脾性弱,被人欺負也不敢還口,反倒最聽兒子的話。既然兒子都這樣說了,她只能惴惴不安地點頭:“好吧。”
雪蘭唇邊笑容更深,她又喚來兩個人,說要撥給蕭景鐸使。蕭景鐸看了眼那兩位衣帶飄香的侍女,想也不想地回絕了。
雪蘭又勸了很久,蕭景鐸都不為所動,後來,蕭景鐸乾脆板起臉:“我說不要就不要,究竟這裡誰做主?”
雖然雪蘭才是實際上做決定的人,但蕭景鐸把這句話擺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