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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了,對方看到蕭景鐸越說越生氣的樣子,只好訕訕閉了嘴。
蕭景鐸這三年在終南山上修身養心,被山間的空氣滌盪得白淨出塵,而他臉部的輪廓流暢清俊,而且眼珠極黑,面板極白,對比之下既清又美,但蕭景鐸的五官和輪廓卻很明顯是男子,並不女氣,只是第一眼看去是個乾淨又漂亮的少年,這才把白嘉逸驚了一跳。
本來蕭景鐸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目光,這些年他越來越受女子歡迎,蕭景鐸性情冷淡,對此不做搭理,倒也平安無事,可是面前這個人身為一個男人還做出這種反應,這就太過分了吧?
白嘉逸卻沒接收到蕭景鐸的嫌棄,他還盯著蕭景鐸的臉嘖嘖稱奇,他未來的舍友竟然這樣好看嗎?白嘉逸突然對自己悲催的讀書生活期待了起來。
白嘉逸又圍觀了一會,這才意識道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情,他連忙說道:“剛剛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白嘉逸,普通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蕭景鐸可不信,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對方:“入國子學最低也得是三品官的子孫,這豈能叫普通人家?”
白嘉逸撓了撓頭:“啊,還有這說法?我祖上確實出過大官,聽說我祖父在前朝官至三品,但是後來我們家不是敗落了麼,亂世中男丁接連凋亡,只留下一家子女眷,到如今,只剩下我一個男丁了。”
蕭景鐸沉默了一下,心中想道,那確實是敗落了。
白嘉逸並不知道蕭景鐸在心裡埋汰他,他還在長吁短嘆:“祖母真是的,非要把我送來讀書,我實在不想再來一遍啊……”
白家如今只剩下白嘉逸一個男丁,他就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平時被呵護的不行,白嘉逸頗為享受這種待遇,可惜舒服日子沒過多久,他就被強行送來讀書了。為此,祖母還特意託了故人,就是為了讓他好好讀書,早日恢復白氏榮光。
白嘉逸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更不想祖母為此浪費珍貴的人情,可是木已成舟,他還能怎麼辦,只能悽悽慘慘地被送到國子監唸書。
白嘉逸長長嘆了口氣,一雙桃花眼也黯淡了。白嘉逸白淨清秀,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自帶笑意,頗有些風流倜儻之姿,就算此刻一臉萎靡,也仍能引起女子的愛憐。
這就是蕭景鐸對自己同屋之人的第一印象,一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
休整過後,第二日就該正式上課了。他們這批新入學的國子監生先是去祭拜孔子,然後端坐在正堂,聽祭酒說一些勉勵的話。
“……爾等能入國子監,此乃生平之幸事。聖人對你們寄予厚望,朝廷也對你們諸多優待,你們更應以此自勉,潛心讀書,早日透過科舉,報效朝廷。國子監的學生不用參加縣試、州試,畢業後自動獲得科舉資格,同年即可去禮部報名科考。但你們不要以為進了國子監就能偷閒,國子監考核極嚴,分為旬考、歲考、畢業考,旬考十日一次,歲考一年一次,畢業考則不必說,每個人都要參加,不合格者非但無法獲得科舉生徒身份,國子監也不會承認你是監生。聖人重開科舉,振興文教,就是為了鼓勵天下讀書人,你們身為翹楚,萬不可墜了聖人對你們的期待……”
白嘉逸聽的昏昏欲睡,他強行撐起眼皮,就看到蕭景鐸端端正正地坐著,從頭到尾都沒有鬆懈。白嘉逸感到不可思議,偷偷問蕭景鐸:“你不累嗎?”
蕭景鐸掃了白嘉逸一眼,並不理他。
白嘉逸越挫越勇,再一次說道:“我們偷偷說話,祭酒聽不到的!”
“祭酒正在□□,凝神細聽,不要說話。”
白嘉逸驚訝地張大了嘴,天哪,他許久沒有遇到這等奇葩了,千篇一律的開學講話,蕭景鐸非但聽的全神貫注,甚至還讓他不要說話?
白嘉逸搖搖頭,深覺自己和蕭景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只好收回身體,繼續和瞌睡打交道。
祭酒還在長篇大論,門外卻突然傳來騷動。一個內侍摸樣的人走進來,笑著對祭酒行禮:“見過祭酒,見過諸位博士、助教。”
祭酒連忙走下來,和國子監的其他官員一起回禮:“原來是高公公,公公今日怎麼有功夫來國子監?”
“太子殿下記得今日是國子監開學的日子,殿下本想親自前來祝賀,奈何政事纏身,抽不出功夫,只能讓雜家帶著賀禮前來,祝賀祭酒再得佳才!”
“殿下真是有心了!”祭酒一臉笑意,顯然太子此舉讓他極有臉面。祭酒和高公公正你來我往地說場面話,白嘉逸忍不住懟了懟蕭景鐸,低聲說道:“這位太子殿下可真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