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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慧真被問的啞口無言,她訕訕地笑了:“無事就不能來找表兄嗎?”
“最好不要。我最近忙著準備春闈,並不想被人打擾。”
蕭景鐸這句話說完,程慧真站在原地,竟然不知該如何接話。她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也是,表兄馬上就要考科舉了,這自然是最要緊的。”
蕭景鐸沒有接話,一時間,屋裡寂靜的令人尷尬。就在程慧真努力尋找另一個話題的時候,蕭景鐸說話了:“表妹,你如今已經十三了,正是大好年華,應當多出去走走,好多認識些同齡人。我們雖是表兄妹,但終究男女有別,你時常來我這裡,耽誤了你定親就不好了。”
程慧真臉色有些白,她嘴唇顫抖了一下,道:“表兄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程慧真沉默了一下,然後僵硬地扯出一個笑來:“表兄的心意我領了,可是表兄這些年時常孤身奔波在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實在心疼表兄。反正我在府裡待著也沒事,時常來看看錶兄,並不礙事。”
蕭景鐸嘆了口氣,終於抬起頭直視程慧真:“你不必如此。想必祖母和姑姑早替你打算好了,長安裡有許多和你一樣年齡的年輕郎君,他們就很好,你不必再在我這裡耽誤功夫了。”
程慧真有些慌,為什麼蕭景鐸突然這樣說?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麼嗎?程慧真立刻將懷疑的物件鎖定到蕭玉麗、蕭玉芒這兩個死對頭身上,可是表面上程慧真卻還是天真地笑著,彷彿聽不懂一般:“表兄這話說的,你和我只差三歲,明明我們就是同齡的人啊!”
僅差三歲嗎?蕭景鐸卻覺得自己比這些十三四的少年少女老成了太多,看著他們,總覺得在看晚輩一樣。
“程表妹,你已經理解了我的意思,再多的我不想多說。我要溫書了,勞煩出去。”
程慧真這些年時常跑來噓寒問暖,她的心思直白到一眼就可以看穿。蕭景鐸不知道程慧真到底想圖謀什麼,但顯然不是為了他這個人,而蕭景鐸對程慧真也實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既然如此,早點捅破了也好。
蕭景鐸說完,程慧真臉上立刻露出不甘的神色,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蕭景鐸的神色卻冷靜的可怕,她知道蕭景鐸向來說一不二,她再待下去也於事無補,說不定適得其反。程慧真只好憂愁地嘆了口氣,扭頭出去了。
走到門口時,程慧真頓住腳步,回頭對蕭景鐸說:“表兄,我不知道是誰和你說了我的壞話,才讓你對我有這麼深的成見。可是我會用我自己的行動向你證明,我的價值遠不止如此。”
說完後,程慧真略有期待地盯著蕭景鐸,可是蕭景鐸卻依舊平靜從容,只是低頭看書。初秋的陽光透過窗紙,映照在他的臉上,愈發顯得他面容如玉,眉眼清雋。
那一瞬間程慧真有些失神,她彷彿回到了前世,再一次看到那個穿著黑色官服的人從府中走出來。他的身後是富麗堂皇的承羲侯府,再遠是濃麗壯闊的晚霞,斜陽打在他的身上,彷彿連陽光都不能奪走他的光輝。
大街上許多人都在既敬畏又好奇地偷看他,他卻置若未聞,只是側過臉和屬下交待事情。片刻後,他的身後走出一個戴著紫色幕籬的女子,他執刀護送女子上馬,然後迅速跨馬離開。
當時程慧真正坐在馬車裡,她本是出來逛街散心,卻沒想到看到了這樣一幕。她心中大受震撼,從此再也難以忘懷。許是她的不甘和怨念太過執著,竟然讓她重回幼年,見到了少年時代的蕭景鐸。十六歲的蕭景鐸雖然還沒有日後那樣凌厲的氣質,但舉手投足間已經能看到未來的影子,而且心思堅定,說一不二。
這兩人,都是一樣的遙不可及啊。
程慧真暗下決心,這一次她佔據了天時地利,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再失良機。
無論用什麼方式,她都不會再放過這條大魚了。
程慧真走後,屋裡恢復平靜,唯有浮塵靜靜地在陽光中飄蕩。蕭景鐸捲起手裡的書軸,放好之後,將秋菊喚了進來。
片刻後,清澤院許多人都接到了一條指令,秋菊將蕭景鐸的話轉達給眾人:“大郎君說了,他這幾個月要備考春闈,不想被其他人打擾,無論是什麼人。”
惜琴幾個丫鬟在心裡咂了咂味,很快就明白過來。
大郎君這是怪罪她們將表小姐放進來,所以才特意說給她們聽的吧?
琴棋書畫幾個丫頭臉色都悻悻,這時候又傳來敲門聲,她們回頭,就看到蕭林站在院門邊。
“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