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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珂只是平靜地回應:“他能在劉二手下挺過三招,你能嗎?”
他不能,黎清風默默閉了嘴。
蕭景鐸被迫捲入了容珂的計劃,他們幾人敲定了接下來的步驟後,終於能離開這座別院。
黎清風出來之後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問蕭景鐸:“蕭兄弟,這個計劃危險重重,你打算怎麼辦?”
“無事,國子監畢竟在天子腳下,他們不敢明著動手的。”蕭景鐸不甚走心地安慰黎清風,“李兄保重。”
……
蕭景鐸按照原路,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學舍。他無聲地推開門,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床塌上,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
片刻後,屋子裡又恢復了寂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而黑暗中,另一雙眼睛卻慢慢睜開了。
。
第二日《論語》課上,學生依然對昨日的命案議論不休。
儘管祭酒剛剛下了禁口令。
國子監學生選課非常自由,可以按自己的喜好選擇二經、三經、五經,其中學哪一門經書也是自己決定,但是《論語》卻是所有人都要學的,所以上《論語》時,學堂裡的人總是最多最雜。
蕭景鐸微微側過臉,就看到黎清風坐在他側後方,對著他微不可見地頷首。
“聽說大理寺已經把梁之鴻的屋子圍起來了,不知道查出什麼沒有?”
“急什麼,過兩天肯定有訊息流傳出來的。”另一個學生說道。
但是發問人卻並不滿意,他看了黎清風一眼,興沖沖地湊過來問:“黎兄,聽說當日是你把梁之鴻送回學舍的,而且還看到他雪中外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哪裡知道他是怎麼回事。”黎清風笑道,“我和他道別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整夜都沒有出門,再見到之鴻時他便死了,我怎麼會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黎兄。”蕭景鐸說話了,他帶著淡淡笑意,問道,“你說你晚間一別後,再也沒見過樑之鴻?”
黎清風看向蕭景鐸,朗聲笑道:“自然。”
“那為何昨日你走到梁之鴻的屋子後,沒有上前檢視就知道他是被人所害?那時你遠遠站在人群裡,並不能看到梁之鴻的傷口狀況。”
黎清風停頓了一下,說:“他喉管被割斷,一刀致命,這不是為人所害還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的喉嚨被割斷?當時許多同窗都在,大家都可以作證,你並沒有上前檢視屍體。既然你說你分別後再也沒見過樑之鴻,怎麼會對他的情況知道的這樣詳細?”
聽完蕭景鐸的話,屋裡其他人也如夢初醒:“對啊,你怎麼知道?”
黎清風沒有說話,好在很快博士就來了,看到屋裡的學生吵吵鬧鬧,他不悅地大喊:“肅靜,專心上課!”
屋裡的學生都收回目光,不再討論梁之鴻一事。教室裡雖然表面平靜,但私底下許多人都在思索剛才的事情。
黎清風是什麼情況,為何言行矛盾,前後不一?
而蕭景鐸也順勢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課本上,不再針對黎清風。
他察覺到些許不對,於是偏過頭,皺眉看向白嘉逸:“怎麼了?”
“沒什麼。”白嘉逸嘴邊含笑,他搖了搖頭,目光卻閃閃爍爍,似有所思,“第一次看你針對一個人,很好奇罷了。”
蕭景鐸和白嘉逸對視,兩人的神色都沒有變化,片刻後,蕭景鐸輕輕笑了笑:“只是你沒有見過罷了,你不知道的還有許多,沒什麼可奇怪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
說完,蕭景鐸和白嘉逸都收回眼神,坐直身體,看起來就像任何一個專心聽課的學生一般,誰能想到兩人剛剛往來了好幾個回合的暗話和試探。
似乎自從那日《論語》課後,關於黎清風的謠言一夜而起。
國子監明面上對此事禁口,將查探兇手的責任都推脫到大理寺身上,而大理寺自然不會放出風聲。許多學生向大理寺打聽無果,於是只好私下裡偷偷揣摩,隨著時間流逝,梁之鴻一事也越傳越離譜。
還沒等眾學生討論出個所以然,冬至就到了。冬至是一年中僅次於除夕的大節日,朝廷要朝會祭天,國子監也要忙著祭拜孔聖,準備祀禮。
同時,這也是許多藩臣前來朝見的日子,皇帝要在太極宮舉行大朝會,皇太子獻壽,戶部奏各州一年的貢獻,禮部奏諸藩國的貢獻,結束後還有盛大的宮宴。於是從進入十一月起,長安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