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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長安裡也有住宅,但是本家並不在長安,而是聚居在清河,吳君茹的父母兄弟也隨著家族住在清河。吳君茹算得上是外嫁,僅帶著數個家僕,孤身一人嫁到長安,除非逢年過節,否則很難見到孃家人。雖說長安裡也有吳家人,可是這些都是在朝中做官的吳家叔伯,和她並不是同一支,所以並不親近。吳君茹不可能貿然去託沒見過幾面的叔伯幫她做事,而且這種事情,吳君茹也不放心告訴外人,所以思來想去,她只能讓人送信去清河,然後再讓她的父親託付在吏部供職的吳家人,替她解決蕭景鐸這個隱患。
吳君茹不清楚古代送信需要多長時間,她只覺得奇慢無比。第一封信久久不見迴音,吳君茹對此忐忑不已,莫非,這是父親不願意幫她的意思?她懷揣著若干猜測,再次寫了一封信去試探,好在這次,吳父終於回信了。
吳君茹看著手中的信件,即使信紙上只有短短一句話,可是吳君茹卻覺得安心無比,她小心地將信紙摺好,收在首飾盒的夾層裡,然後就安心等待父親的動作。
隨著吏部選試的時間越來越近,清澤院也緊張起來。秋菊等丫鬟得了蕭景鐸的吩咐,這幾天走路都不敢大聲,生怕打擾了蕭景鐸。
一個小廝抱著一捧紙卷從外面跑進來,他推開了書房的門,俯身對蕭景鐸說道:“郎君,你要的書我都買回來了。”
蕭景鐸沒有抬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小廝藉著放書的動作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說道:“郎君,方才那邊傳來訊息,信已經送到了。”
“嗯,我知道了。”蕭景鐸臉色依舊平淡,恍若不覺地說著殺傷性極大的話,“這次做的不錯,讓她們小心些,不要留下痕跡。”
小廝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等小廝走後,蕭景鐸伸出手,在書卷裡撥了一撥,就露出兩張摺疊平整的信紙來。紙上滿滿都是墨跡,看得出來對方寫的非常辛苦,字型不好看就罷了,連最基本的工整也做不到,字跡一個大一個小,墨點粘的到處都是。
赫然就是吳君茹送出去的那兩封信。
古代傳信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慢只是其次,最要命的是,信件會被其他人劫持。
吳君茹顯然,就犯了這個錯誤。
蕭景鐸展開這兩張信紙,一邊看一邊覺得好笑,第一封吳君茹還顧忌著危險,說話只是含含糊糊,一點而過,等到了後面的一封,她似乎被江州案逼急了,近乎直白地懇求吳父替她做主,讓蕭景鐸落選,最不濟也要把他弄到沒有實權的部門去。
蕭景鐸和吳君茹打交道這麼多年,早就防著她這一手。蕭景鐸這些年雖然不常待在侯府,可並不代表他就失去了對侯府的控制。他在清源寺、國子監結識了許多人脈,而且他也不缺錢,所以培植幾個下人,然後再慢慢滲透到侯府裡,對他而言並不困難。
當日吳君茹身邊的跑腿小廝將信交給信客後,立刻就被蕭景鐸的人盯上。在取得蕭景鐸的授意後,他的手下在驛站裡用藥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倒信人,然後將吳君茹的信件換成一張白紙,輕而易舉地就偷樑換柱,掐滅了吳君茹的希望。
吳家收到一份空白的紙,自然莫名其妙,不會搭理吳君茹。沒想到吳君茹後來被逼急了眼,竟然又寫了一封信去催促,蕭景鐸只好再次截信。但是反常即是妖,蕭景鐸絲毫不敢看輕世家裡的那些人精,第一次送空白信可以說是一時手誤,可是第二次又送了一張白紙,這就很耐人尋味了。信客定時來往清河和長安之間,對吳君茹的情況並不瞭解,可是若吳家生疑後,專程派人來長安問話,那就要露餡了。
故而蕭景鐸只能假冒吳父的字跡給吳君茹回信,熄了她繼續送信的念頭。和吳君茹不同,吳父世家出身,修習琴棋書畫多年,他的字跡並不好模仿,這就是吳父的回信這樣晚的原因。若是吳君茹見識再多一點,或者對書法再精通一些,她就會發現,她手中的回信雖然和吳父的字跡很像,但細微處的個人風格完全不同。
可惜吳君茹不知道,所以她只能喜滋滋地守著回信,等著一個不會兌現的承諾。
蕭景鐸收起這兩頁紙,起身站到窗前。
已經八年了,蕭景鐸在成長,而吳君茹的實力卻在消亡。很快,他就可以送他的繼母一件大禮了。
很快,授官考核的日子就到了。
選人授官,這是一項是很嚴肅的事情。選考當天,吏部的考場周圍戒嚴,不許閒雜人等出入。
蕭景鐸就在這裡,開啟了他仕途至關重要的一步。成,從此脫離白身,成為官員,青雲直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