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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讓上級留下不好的印象,接到調令沒多久,蕭景鐸就準備著出發了。
劍南道地處偏遠,而且入蜀極為難走,所以一切都要從簡,蕭景鐸身邊的這些隨從丫鬟,顯然就要留下一部分了。
自從清澤院的丫鬟知道劍南在哪裡後,蕭景鐸的耳根一下子清靜了,就連往常花蝴蝶一樣的海棠也默默閉了嘴,這幾日能避多遠就避多遠。蕭景鐸正好乘此機會清洗人手,其他院派來的眼線全被被他以輕裝赴任之名留下,隨著他去劍南的,都是信得過的人。
外院以蕭林為首,內院他只信得過秋菊,但是路上只有秋菊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蕭景鐸斟酌片刻後,又選了惜棋。這些年觀察下來,海棠一心想著老夫人不說,琴棋書畫四個丫頭也各有心思,但是在所有人之中,惜棋算是最拎得清的,而且腦子也精明,蕭景鐸願意給聰明人一個機會。
敲定了隨行的人手,路上的行裝也要打點,從蕭景鐸到蕭林再到秋菊,每個人都忙的團團轉。在這期間,蕭景鐸收到好幾封宴會的帖子,都被他一一推拒了。和這些留在京城的同年不同,蕭景鐸的官任在外地,路上花費的時間多,而且他還想快些去赴任,哪裡有時間陪他們宴飲。也是這時候,蕭景鐸才知道,同批二十二個進士中,所有人都透過吏部考核,雖然對於官職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好歹有官可做。這其中,一半的人去校書正字,另一半的人去長安周邊的縣城做縣尉,雖然去處各不一樣,但總體來說,絕大部分都留在了長安或者近郊,唯有兩個人是例外。
蕭景鐸算一個,另一個,居然是白嘉逸。
為此白嘉逸還特意來和他哭訴:“我為什麼被打發到了西北邊陲,那裡好荒涼啊,我不想去!”
蕭景鐸今日到東市置辦行裝,順便陪白嘉逸坐一坐。聽到白嘉逸的話,蕭景鐸非常淡然:“那你敢不去嗎?”
“我不敢。”白嘉逸怏怏地耷拉著腦袋,道,“唉,提起這個就傷心。對了,你去了哪裡?”
蕭景鐸頓了頓才說:“劍南道,戎州,晉江縣。”
白嘉逸愣了很久,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我以為我已經很慘了,沒想到你比我還遠!我想想,戎州……哇,我記得那裡不太太平吧。”
“彼此彼此。你赴任的地方是西北邊陲,再北就是突厥,西邊是隴右馬場,歷來都是摩擦紛爭之地,時不時就要被遊牧部落騷擾,你又比我好到了哪裡去?”
相互捅完刀子後,這兩人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
白嘉逸靜了片刻,突然收起玩笑的神色,端起酒杯說道:“我要去西北,而你不日即將奔赴蜀地,從此一南一北,相見更不知在何時。蕭景鐸,保重!”
蕭景鐸也舉起酒杯:“保重。”
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後,白嘉逸又湊過來擠眉弄眼:“你看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長安這個銷金地了,不如趁這段時間,我帶你去其他地方好好玩玩?”
“不必,你自己留著吧。”蕭景鐸就知道白嘉逸正經不過幾個瞬間,接下來他還有安排,沒時間坐在這裡聽白嘉逸胡扯,所以蕭景鐸喝了餞行酒,就打算告辭了。
“你又要提前走!我還約了夏三郎,你不等等他嗎?”
“夏三郎,可是破了江州案的夏三郎夏之衡?”
“對,就是他。”
蕭景鐸默了一下,突然升起濃濃的興趣和探究:“你怎麼會認識他?”
“白家和夏家有些親戚關係罷了。”白嘉逸說得含含糊糊。
蕭景鐸點點頭,沒有追問,不過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夏家是太子妃的孃家,多年前在國子監時,白嘉逸曾隨口提過,白家老夫人託了門路才將他安排進國子監。現在看來,託的恐怕是太子妃的門路。
怪不得,他們倆被安排在一個學舍,不知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祭酒特意為之。
不過即使如此,蕭景鐸也不能再坐下去了,他六月中,最遲六月下旬就要動身,實在沒時間和白嘉逸閒聊。所以他堅定地拒絕了白嘉逸的挽留,離開酒樓,到東市裡置辦東西。
出門時,蕭景鐸似有所感,回頭望了一眼。白嘉逸察覺到他的視線,隔著半開的窗戶,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他們曾是最親近的同窗,在一個屋簷下共住三年,如今蕭景鐸要去劍南,而白嘉逸不日奔赴西北,兩人一南一北,背道而馳。這段時間兩人都很忙,恐怕再也抽不出時間相聚了,不知今日一別,下一次見面又在什麼時候。
蕭景鐸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就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