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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貞大樂:“沒關係,只要你願意,我養你一輩子!”
番外四故宮遊記與陳年老醋
等到萬貞把原身一走了之,弄得有些亂套的生意整頓好,打通渠道將朱見深的身份證辦好後,時間都已經翻年了。
對於她這種小商品代理批發的生意來說,情人節過後到五一之前,相對來說屬於淡季,正好遊玩。朱見深對於現代的交通工具和出行方式也十分感興趣,得知有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遊玩,便起意要她選陪他一起回北京,遊故宮。
江山變換人面改,按萬貞的想法,讓她陪朱見深大漠草原、國內國外、南北兩極,隨便走哪裡都行,故宮這他們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就沒必須來傷感了。
可朱見深固執起來,她也是沒法改變主意的,只能依了他的意,網上訂票請了導遊,趁著旺季沒來的清早進宮參觀。
導遊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本身就是故宮粉,見到萬貞和朱見深時愣了一下,才開始介紹自己,詢問他們主要想參觀什麼地方,計劃用多長時間。
朱見深對已經改朝換代連名字都變了的三大殿和後宮沒什麼興趣,更不想隨著擁擠的人群去搶熱門,想了想,道:“我想先去看看安喜宮。”
導遊有些驚喜的笑道:“先生和女士也對明憲宗和萬貴妃有興趣,想去見見這對傳奇姐弟戀的住處嗎?可惜安喜宮早就已經不在啦!專家們只能根據史料推測它本來應該在仁壽宮和端本宮之間,具體什麼方位格局,卻還不能確定。”
朱見深吃了一驚,問:“安喜宮不在了,那昭德宮呢?”
導遊更遺憾了:“也不在了呀!”
不過她到底是局外人,雖然有些遺憾,但卻很快調整了情緒,歡快的道:“這兩座見證明憲宗和萬貴妃的愛情的宮殿雖然不在了,卻留下了很多成化年間,憲宗皇帝為了討萬貴妃喜歡燒製的御瓷。上面註明了‘安喜宮珍藏’、‘昭德宮珍藏’,件件都是奇珍,我私心裡認為它們比之大名鼎鼎的鬥彩雞缸杯毫不遜色……”
從理智上來說,朱見深知道過去了那麼久,他為萬貞營造的宮殿和物品毀損或者易手,乃是常情。但看到原來他御筆點選燒製的安喜宮珍藏變成了展覽品,心裡還是很不舒服。萬貞知道他的心結,握了握他的手,笑道:“沒關係,咱們再燒過就是了。唔,現在的景德鎮燒瓷,不止可以定製,還可以自己親手製胚施釉。比起以前咱們只能繪圖讓匠人臨摹燒製來,說不定更有趣呢。”
朱見深眼睛一亮:“果真?”
“當然是真的。”
導遊沒聽清他們的竊竊私語,還在前面介紹鬥彩雞缸杯:“傳說雞缸杯是憲宗皇帝御覽了宮中珍藏的宋本《子母雞圖》後心有所感,在子母雞圖上御筆題詩,頌揚萬貴妃和他同甘共苦,護持多年的功勞和品德後,特意讓人燒製的……”
他為她燒製的御瓷太多,但她後期留居安喜宮時間少,有很多她沒空細究賞玩,此時聽到導遊介紹《子母雞圖》和雞缸杯,由不得詫異,問:“《子母雞圖》上題了什麼詩?”
導遊能說出藏品的典故就不錯了,題詩的內容卻有些記不清,尷尬地笑道:“很遺憾,《子母雞圖》在國府敗退臺灣時帶走了,現在珍藏在臺北故宮博物院裡。圖我雖然參觀過,但詩卻沒背下來。”
導遊背不出來詩,朱見深卻是記憶猶新:“南牖喁喁自別群,草根土窟力能分。偎窠伏子無昏晝,覆體呼兒伴夕曛。養就翎毛憑飲啄,衛防鵮稚總功勳。披圖見爾頻堪羨,德企慈鳥與世聞。”
萬貞聽在耳裡,心中痠軟甜蜜,忍不住看著他一笑,問:“你什麼時候做的這詩?”
“就是二十二年,你過年都沒回宮,我怕你不肯回來了。”朱見深嘆了口氣,抱怨道:“你來來去去的不肯停留,外面風雨霜雪,鞍馬勞頓的,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萬貞柔聲道:“可是不這樣,我又怎麼找得到帶你回來的辦法呢?現在不是好了嘛!我以後每天都陪著你。”
朱見深心中卻猶有遺憾,嘆道:“我當時作詩,不是想燒雞缸杯,是想廢了王氏,把後位爭下來。母后和祐樘都反對,就又沒成。母后不說了,只是祐樘……我一想到他懵懂無知,連親生母親是誰都不知道,還幫著王氏爭位,就心裡難過。”
萬貞哂然一笑:“你難過什麼呀?這世間還有什麼事,能夠好過如今的你我?天命若不取走代價,我才要惶恐呢!”
朱見深一想也是,嘆道:“我們半生困苦,好在孩子自己遂了所願,取一心人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