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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文晏回是什麼心思,或許是看在女兒明月的份上吧,他點了點頭,身上冰冷的氣息都去了幾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杜一福顯然邀請的時候,也不曾想過文晏回會答應,呆了一瞬,才吶吶道:“好的。”
然後趕緊去另擺一桌的酒席,招待一下這些送聖旨的人。當然酒席得同女眷這邊的隔開來。幸虧廚房擔心今日多會多出一些客人,所以菜餚多準備幾份了,這才不至於出醜。
文晏回卻轉過身,視線正好同一身女裝的雲深相對,他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
雲夕生怕他直接認出雲深,上前一步,遮擋住雲深的臉,至於身高……還真擋不住。
雲深怔了怔,直接握住雲夕的手。
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雲夕絕對會直接甩開他的手——這傢伙,又趁機吃她豆腐。
也不知道文晏回是否認出了雲深,他唇角微微勾起,同內侍和屬下一起被杜一福領去前院的酒席上。
雲夕則順勢拉著雲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順便將手給抽了回來。賓客們紛紛向杜家道賀,別說鳳凰縣了,就算是楚州,也就只有雲夕這麼一個土生土長被冊封的縣君。
像沈胡氏更是改變了態度,語氣越發的親熱,“我先前一見你們杜家的女孩子,就覺得十分不凡,這通身的氣派都不比官家小姐差。”
杜周氏眼中嘴角都是笑意,嘴上依舊謙虛道:“兩個孩子不過是鄉野丫頭,哪裡有你說的那般好。”其實心中卻也認可沈胡氏的話,她家的女孩子拿出去,比她見過的一些大小姐更有派頭呢。
出了這樣的大喜事,杜周氏更是下令這個月的月錢加兩倍,還讓底下人上酒。
雲夕說道:“剛剛送來的賞賜,恰好有好幾壇的酒,不如拿上來好了。”她心中也有些疑惑,一般的賞賜,都是布料首飾香料玉器這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皇帝居然還給她送了十壇的酒來,酒這東西,一路上送過來可不容易。
杜周氏點點頭,“我去拿過來。”讓客人們喝賞賜的御酒,這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面。
她也不厚此薄彼,十壇酒,拿了兩壇送去前院,請那些官爺們喝。
開啟蓋子,濃郁香醇的酒香讓人精神一振,杜周氏親自給每個人都斟上一壺的酒。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作為這樁喜事的主人公,雲夕也被敬了不少酒。
雲深把玩著酒杯,神色恍惚,似乎陷入了某種記憶之中,他低聲道:“這是用皇宮中那顆最大的桃樹釀造而成的桃花酒。一年也就釀個二十瓶。”
他聲音很輕,融入這夜風之中,也就只有他身旁耳力出眾的雲夕能聽到。
她心中一動,雲深這句話透露出的資訊量可不小。其一,他喝過這種桃花酒,而且想來喝的次數還不少,才能一開瓶酒立刻聞出來。其二,這桃花酒數量很少,一年也就釀二十瓶,偏偏其中有一半都給了她。雲夕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面子,心中的直覺隱隱地指向了某個方向。
她目光落在正低頭垂眼,默默喝著桃花酒的雲深——或許,這桃花酒便是因為雲深而送來的吧。
雲深平時不是愛喝酒的人,就算是來杜家,喝酒最多也就是喝個幾口,淺嘗即止。可是今日就不同……喝完一壺,又往酒杯裡繼續倒,大有要喝到天荒地老的趨勢。
雲夕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或許雲深需要一個發洩的機會。
等雲深喝完又一壺後,她制止了他繼續倒酒的動作,對杜周氏說道:“大娘,雲深有些醉了,我帶她去休息。”
杜周氏點點頭,說道:“那你去吧。”
其實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也是該準備要回去了。
雲夕嗅到了雲深身上的酒氣,看見他抬起眼,那雙眼睛因為醉意而微光粼粼。
被他這樣注視著,心臟在那一瞬間似乎都停了下來,耳邊的喧囂都在這一刻距離她遠去,像是隔著一層螢幕玻璃一樣。
雲夕握著雲深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幾分,半晌之後,她移開視線,將雲深扶起。
也幸虧雲夕擁有一身的怪力,雲深成年男子的體重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杜家今天來的一些婦人來自州府,現在天色已晚,肯定是明天一大早再回去,晚上都暫時歇息在杜家。也幸虧雲夕家換了宅子,拿來接待他們也不會怯場,客房更是足夠。
雲夕正思考著該將雲深安排在哪裡,唯一肯定是不能和那些婦人住一個院子的客房。
杜周氏不知雲深身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