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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人退回來的,大概六七年前。”
“有一個姓白的外鄉女人,長得很漂亮。”她比劃著,“她在這裡轉了好幾天,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她聽說我家男人在碼頭做工,可以託人帶信,就在我這裡寫了兩封信,一封送給姓慕的,一封送給……姓白的,大概是孃家。”
“姓白的,這個。”她指著信,“沒送出去,送信的人又給退回來了。退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我本想開啟看看。可是打不開,便一直留著。”
信上的慕家標誌,既是震懾,也是封印,印住了信封,內容絕密,不可為外人所知。
六七年前,豈不就是……滅門前夕?
白瑾竟然在那個時候來過無方鎮。
慕瑤張了張嘴,嗓音乾澀:“白瑾……是我母親。”她伸出手,“可以……可以給我看看嗎?”
她的指尖印在信封上,微光一閃,那個符號便消失了,慕瑤和柳拂衣對視一眼,顫抖著手,抽出了信紙。
“父母大人親啟:
女白瑾至無方鎮,怨女未有蹤跡。思及近來家中之變,頻感不安,怕與怨女相關,乃早年種下之因果。入秋以來,咯血嚴重,恐時日無多,留信於父母兄長,以備不測。”
“……”
第102章 舊恨新仇(二)
面前一隻誇張漏斗形狀的扁海碗,碗裡是剛出鍋的湯麵,熱氣騰騰,氤氳了男人的眉眼。
長安酒肆人聲鼎沸,雕窗裡漏出幾縷暖黃的日光,斜打在凸凹不平的桌面上。
慕懷江埋頭吃麵,在蒸汽中不聲不響地解決掉一碗,抬起那雙凌厲的眼:“阿瑾,再吃些?”
白瑾只吃了幾根便沒了胃口,輕聲道:“我吃飽了。”
腰上掛著的兩隻黃銅鈴鐺,躁動地響著,從甫一坐下,就叮鈴鈴地響到了現在,只是埋沒在大廳的人聲鼎沸中,不太明顯,女人伸手壓住顫動的鈴鐺,眉宇鬱結。
慕懷江抬眼一瞥:“又是西邊?”
“輕衣侯府。”
二人沉默了半晌,慕懷江將筷子拍在了碗沿上,沉吟:“她?”
二人是從無方鎮一路追到了長安。
小鎮上的秦樓楚館被一把火焚燒乾淨,死人的焦臭味數十天飄散不去。死的還有一隻饜,廢墟里妖氣沖天,整個鎮子上方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紫雲,簡直像是點著了的烽火臺,將有點名望的捉妖人都引到了這裡。
大妖內鬥是它們自己的事,可若大面積牽涉到了無辜凡人,就必然要惹捉妖人出手主持正義了。
慕氏夫婦強強聯手,自然拔得頭籌,因有法器鎮魂鈴的提示,順著那稀薄得近乎沒有的妖氣,最先一步追來了長安。
“可能。”白瑾低垂眉眼,細瘦的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上描畫,“花折,宮中方士,輕衣侯。”
她直直看著桌上水漬,吐了口氣。
按二人最初的估計,這大妖殺紅了眼,恐怕惹得長安城內大亂,然而現在看來,此妖並非漫無目的,亂的只不過是欽天監和輕衣侯府而已。
輕衣侯遠離政事已有兩年,夫人是京中貴女,賢良淑德,誕一子一女,本是令人欽羨的權貴家庭。只是入秋以來,先是侯夫人受驚墮馬,昏迷不醒,小女孩憑空走失,滿城難覓,男孩莫名其妙七竅流血,大夫診脈,竟說是中了毒藥。
一樁兩樁,還能說是人為,四五件事同時趕巧——
自有敏銳的道士察覺了妖氣,前來鬼畫符,留了桃木劍。
輕衣侯是今上寵妃趙氏胞弟,地位非比尋常,欽天監的方士知道他招了妖,一股腦地湧來作法,各種鎮邪之物,幾乎將輕衣侯府圍成一隻鐵桶。
輕衣侯自是不高興的。
他要的是永絕後患,而非被動地防禦。可是妻兒之事已令他焦頭爛額,整日忙著給中毒瀕死的小兒子找名醫診治,暫時顧不了那麼多。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妖,就像是怨鬼,又或是兇猛的瘟疫,就此傳染到了宮中方士族群裡,每隔一日,就有一個方士患疫病被隔離出去,欽天監一時人心惶惶。
“欽天監不識前因後果,我們卻是知道的。”白瑾慢慢擦去桌上的水漬,“此妖以無方鎮為起點,就是直奔宮中權貴而去。”
“聽聞,無方鎮曾有一貌美驚人的女子,懷孕生子之際被丈夫拋棄,隨後消失。我們那日去,又聽說花折裡有一女名容娘,美豔絕倫。”白瑾的眉頭微蹙。
“嗯。”慕懷江抬起頭,言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