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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就是稀罕她這個乾脆模樣,哼笑了一聲,也不多說。
宋張氏愛憐地摸了摸小娘子的頭,她的小娘子,面惡心善,從來不與人計較,只是他們這本家的兄弟姐妹受了大人的指使總是與他們兄妹作對,每次來了都不與他們好好一道玩,久而久之,小娘子都不願意見他們。可饒是如此,小娘子對他們也沒成見,可惜小孩子都不放在心上的事,偏偏大人卻不懂得,非要把好好的兄弟姐妹,至親親人弄得跟仇人一樣,像他們一樣仇恨鄙夷對方,這日子一久,一代一代都如此,這家不散也得散,哪成得了氣候。
這廂他們走去了大堂,英婆聽罷老夫人點完菜,親自去了廚房盯著人做飯。
宋肖氏那邊還在跟宋洱吵著,僕婦恰時把幼子抱過來說道了之前的事,她便把氣都撒到了幼子身上,把他翻到長椅上大力扇著他的屁股,還邊哭邊道:“教你不要靠近她,你還吃她給的糖,把你藥死了你就知道厲害了?跟你爹一樣,都不是讓我省心的東西。”
她的幼子宋晗青被她打得哭得淒厲無比,她哭,他也哭,宋洱看了糟心得很,揮袖而去,出去躲清淨去了。
“你乾脆死在外頭,別回來了!”宋肖氏見他往外走,在他背後歇斯底里地吼。
宋洱走的步伐便更快了。
宋肖氏見狀,掩面痛哭了起來。
等到下人來報老夫人房裡人盯著廚房做大菜,她頓時就收了眼淚,氣急敗壞地往外走,“我看誰敢在不是正點的時候動廚房裡的東西!”
她走了,房裡的僕人也急轟轟地跟著走了,照顧宋晗青的老僕婦看看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長椅上哭得奄奄一息的小少爺,爾後咬牙頓了下足,朝小少爺道了句:“少爺你乖,睡會兒啊,我等會兒就回來。”
說罷,就跟隨在了他們夫人的身後,還是跟著夫人去看熱鬧要緊。
他們這一走,屋裡的人走了個乾淨,屋子靜極了,宋晗青聽著屋外的蟲鳴蟬叫聲,臉趴在微涼的椅面上舔了舔嘴。
他在嘴裡嚐到了淚水的鹹味,還嚐到了一點隱藏在牙縫裡的糖的甜味,哭著哭著,他便在一片靜涼當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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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宋小五坐老太太沉默地坐在一塊兒,平常的幾句話問完了,祖孫倆都不是沒話揀話說的人,遂這場面在話畢後就安靜了下來。
宋老夫人是一個人已度過了漫長的沉默日子,一個人從天亮坐到天黑,不發一語的日子數不勝數,不說話於她再正常不過,而宋小五無所謂她說話與否,她要是呆在老太太身邊,她坐的時候就坐著,渴了的時候就自行去倒水喝,想看看書就看看書,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會看老太太的臉色行事,但也不會遠離這老人家的視線,給予她能做到的陪伴。
宋老夫人要的也僅是如此。
祖孫倆看似孤靜實則契合地坐在一塊兒,宋張氏陪過幾次都覺得格格不入,這次也一樣,她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立不安,就走到了廊臺往廚房那邊方向的門,看著那邊門裡的人的進出。
不一會兒,她看到了大嫂氣沖沖地衝進了廚房,頓時她就急促了起來,等看到她大嫂帶著人又走出來,看樣子要往大堂這邊來了,頓時她就往大堂跑,衝進門裡朝婆母福了下腰,道:“母親,大嫂往這邊來了。”
閉眼假寐的宋老夫人抬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屑地別過臉,看向了孫女兒:“你隨你娘出去玩會兒,飯菜好了就進來。”
宋小五也在打盹,這一早起的太早了,有些困,被老太太的話叫醒,她揉了揉眼,下了椅子走到她跟前,問她:“對付得過來嗎?”
“嗯。”有什麼對付不過來的?那肖氏不過是個蠢物。
“我跟娘就在邊上,有事叫我。”宋小五說罷,去牽了她孃的手。
宋張氏猶豫,但被她牽了出去。
宋老夫人嘴角噙著冷笑,看著她們從大堂的側門出去後調回了眼,眼睛陰沉地看向了正門大門。
宋老夫人跟她這大兒媳宋肖氏這些年也就一致對外的時候還能合個手,往常那也是誰也不想看見誰。
宋肖氏也是小士族出身,孃家是有家底的人家,她嫁進來也是頭兩年肚子裡沒訊息,那時宋韌正好娶了妻,宋張氏進門沒三個月就懷了身孕,宋肖氏便著急了起來,宋老夫人對她這事本不言語,見大兒媳婦急了,偏心大兒子家的她出言安慰了大兒媳婦一句,讓宋肖氏不要急,道她肚子裡出來的才是宋家的長孫,但弟媳婦進門就了有身子這事讓宋肖氏焦慮不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