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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直都呆在家裡忙自己出嫁的事,小鬼沒來她也沒怎麼過問,僅知道他又去了趟封地,忙他封地那邊的事,是以十一月等楊標給她送來了一小箱子晏城那邊的文書,她看過後,朝等著她說話的楊標道:“可惜了。”
“可惜了?”楊標一時沒聽明白。
宋小五點頭道:“有這決策和擔當,能幹成的事太多了。”
楊標沒敢回話,哪怕心中有所得意,不過等過了一會兒,他道:“就是運道差了點。”
宋小五瞭解,點了點頭,等她再把晏城那邊現在的分佈圖又看過一遍後,與楊標道:“得把你們那位聖上再往上抬一抬才成,我們家的不能壓過他。”
楊標笑了笑。
“讓他把鐵石和新糧拉一半回來給那一位……”
“您這是?”楊標有點怒了。
“不是投誠,既然他走的是親叔叔的路子,那就一直當一個好叔叔罷。”宋小五跟楊標道:“新相選定了嗎?”
“符家不想定陳光仲,還在鬧。”說到這,楊標臉上的白眉垂了下來,讓他整個人顯得老態了不少,“陳光仲這個人,老奴之前也跟您說過了,他私下是主張要把邊疆收歸朝廷駐守的,等他上來了,到時候不知道他要怎麼跟聖上進言,更不知道他會在朝廷怎麼瘋言瘋語。”
他是不願意主公幫他一把推他上臺的,後患無窮,但眼看王妃有這個意思,楊標只得再三重複。
“等王爺回來就讓他推他一把,”宋小五跟楊標道:“陳光仲這個人是個有能耐的,現在就讓他上來幫著那一位打理朝政,想來一時之間也忙不到我們頭上來,等朝廷充盈了,他到時候要是不知道識時務的話,再拉他下馬就是。”
宋小五說著朝不敢苟同的楊公公接著漠然道:“這段時間裡,楊公公就盯著他一點,我就不信他為相的這段時日,沒幾個能致命的毛病。”
楊標抬首看她,斟酌了片刻之後點了頭,“是,奴婢知道了。”
政治是骯髒的,犧牲品多不勝數,但要說誰真正乾淨,那就是個笑話了,大家都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利益為自己的理念在爭在奪罷了。
陳光仲是能耐,但也是一個走投皇帝所好之路的人,他野心勃勃是件好事,但時世是跟著時間變的,到時候他上臺了,能不能跟聖上一直這麼好下去都不是確定的事,楊標心道他也不用太怕著這個人了,大不了多做點防身就是。
宋小五跟楊標現在的每次會晤少了以前的相互看不順眼,現在就要好多了。主要兩人手段都冷酷不太留情面,兩個人黑得跳進護城河護城河都會寸草不生,兩人一聚首,皆是雲淡風輕習以為常地算計著人,誰說出什麼來都不會有人大驚小怪,更多的時候就是嫌棄對方比自己更髒更陰險,但那也是一種對“對方比自己還要老練一點”的嫌棄。
而對宋小五來說,她既然已經接受了小鬼,她所求的就更多了,她已經改變了小鬼的命運,那麼就得讓他接著活下去,最好的是,等他能全力支撐起他自己後,她想要當甩手掌櫃了。
這一輩子,宋小五什麼都沒改變,但什麼都也改變了,改變得最根本的是她沒有了前世必須要承擔的責任,還有她的野心在前世的經歷過後也變得快要沒了。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她已經經過一遭,就是現在還做不到真正的與世無爭,包容萬物,但在修煉己身的路上,她願意看清自己,也收斂自己,讓出一條讓更適合的人去走的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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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宋家又接受了一次皇帝的賞賜,宋家也搬了家,搬到了皇城內城裡頭。
這年過年,宋家的門檻都快被人踩平了。
等正月一過,初春宋韌又忙了起來,這時宋家為宋家小娘子的事情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等到二月中旬,宋小五開始給自己裝自己準備的嫁妝,回燕都代丈夫送妹妹出嫁的應芙見妹妹的嫁妝裡頭還包括挑著土栽著菜苗的擔子也是有點好笑,她倒沒有什麼太多嘲笑之意,就是覺得靠農術起家的宋家嫁女兒都要挑幾擔子菜苗子過去,也是太與都城這些名門世家不同了。
應芙對自家夫家還是很為尊重的,但她是名門之女,對名門大家看人的眼睛還是知之甚祥的,所以為著自家小姑子好,暗地裡還是婆婆提醒了兩句,讓家裡這些東西先暗地裡抬去就好,就要不放到嫁妝裡讓眾人打量了。
張氏聽了不太喜歡,但也知道大兒媳婦的好意,去跟小娘子說了,宋小五聽了乾脆讓人拿了十幾個箱子過來當筐,等出嫁那天蓋了箱子隨她抬到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