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買了個落難的大夫帶著他的徒弟跟隨他照顧他身體,後又託長揚鏢局給他找了兩個有一身武藝的人當隨從,他興許可能在奔忙不休的半路中就夭折了,小娘子做事向來只做在暗,不做在明,但如果總讓她老付出下去,宋韌也怕他遲早會傷透她的心,留不住她的人,遂這時他又看了看女兒,朝她擠擠眼,故作不正經地笑了笑,才朝二郎三郎用手點了點自己的眼,接道:“爹在看著你們。”
他忙,並不是不關心兒郎。
他天天拿命在外面博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的能給他們當底氣,讓他們想往上升的時候,能有力氣推他們一把。
這時,宋張氏放下碗筷,抹起了淚來:“怎麼就說不聽呢?我都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遍,早告訴過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怎麼在他眼裡,外面的人都是好的,家裡的人不順著他就是壞的呢?他小時候不是這個樣的啊……”
“他小時候就是這個樣,”三郎忍無可忍地道:“娘,您省著連口稀飯都捨不得吃,他就能把您省下來的口糧送給別人吃,就是那不認識的到他面前哭聲餓,他自己餓著肚子都要填飽別人的肚子,最後還不是大哥二哥分給他吃,二哥吃得多,餓得肚子咕嚕咕嚕響,怎麼就不見他把東西省給二哥吃啊!”
三郎說著,心頭辛酸得很,“都十多年了,我們都說過幾百遍了?以前他只是拿點東西出去,可現在呢?要是因為他,妹妹出了事,爹出了事,我們出了事,那這個家就完了!”
三郎說著哭了起來:“我不想啊,我們家好不容易熬出了頭,那時候我們在鳴鼎書院多難啊?捱過多少欺負才過來的啊?我怕死了再過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被人欺負,所以我天天盯著他,可我就一雙眼,我看不住他啊,我除了給他賠禮道歉,朝人俯小做低賠笑臉,我還能怎麼辦?”
張氏被他說得痛哭了起來,走過去抱著他的頭,眼淚直流:“兒啊,兒啊……”
是她對不住他,讓他受委屈了。
宋小五看他們都哭了起來了,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她朝宋爹看去,“送走罷。”
留著個不聽話的,傷著聽話的人的心,不值當。
“誒。”宋韌笑了笑,低下頭,忍下了鼻間的酸楚。
三兒子心重,女兒提醒過他幾次了,可他總想著三郎四郎是一個肚子相差片刻生下來的,小弟不懂事,那大一點的哥哥就擔著點,可也沒曾想過,他就大那麼一點點,卻得把屬於弟弟的擔子擔到他一個人身上,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點。
這時,宋小五聽到門邊有哭聲,看向了門邊,她一看過去,那道人影飛快閃到了門後。
宋小五漠然地收回了眼。
小四郎啊,已經不是小四郎了,他該懂事了。
他傷了她不要緊,但傷了與他前後腳下來的同胎兄弟的心,兄弟之間要是因這個離了心,就跟斷手斷足無異了。
**
這一夜過去,宋小五一早起來就見到了來給她院裡的花草澆花的二郎,一看到她出來,二郎就憨笑喊她:“妹妹。”
宋小五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水壺,“快吃飯去。”
“還早。”
宋小五看了看天色,確實早了點,這天還沒亮,還不到二郎去秀林院點卯的點,她便沒接他手中的水壺,跟他道:“以後多睡會,要澆下午回來再澆,我留給你。”
二郎笑了起來,“哪是這回事。”
他不過是過來順帶澆澆水,主要是來看妹妹一眼的,看完他也就吃完早膳去秀林院做事了。
有時候手頭上有難辦的事,還能跟妹妹聊一句。
這廂,他又道:“昨晚四郎去找爹了,說是願意去大哥那邊,到了大哥那邊他也不讓大哥管他,說讓家裡給他個機會讓他自己闖一闖。”
“是嗎?”
“嗯,”二郎澆著花淡淡道:“再看看吧。”
誰知道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換以往,宋小五會說總得給他個機會讓他去試試可能性,但昨晚看過三郎的眼淚,她無法把這句話說出口來,便漠然沒開口。
說著,二郎澆完了水,宋小五見他有話還要說,便道:“我隨你過去用膳。”
她本來打算去老太太那邊的,但現在還早,晚一點也沒事。
果然路上二郎問了她幾個查事的法子,這個宋小五懂,便告訴了他追蹤線索和源頭的辦法。
早膳的桌上,四郎也來了,宋小五見了他跟他點了點頭,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