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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是眼淚滾滾而下,過了好一會兒,快走到堂屋了,她才忍著淚道:“可娘也希望你有自己的丈夫,疼你寵愛你,有自己的骨肉,能把他們親手抱到懷裡,就跟娘當初親手抱著你捨不得撒手,一刻都不願意分離一樣。”
宋小五搖搖頭,沒再說話。
她知道母親的心意。
但她留在宋家就足夠了,她上輩子已經過夠足夠驚心動魄、波雲詭譎的日子,這輩子,她只想過一點相對平靜點的生活,給生她愛她護她的母親養老送終,當是了償她這一世與她的緣份。
宋小五牽著哭泣的母親進了堂屋,不遠處的廚房門外,正在做著事的四郎苦著臉跟身邊的三郎道:“娘都哭了。”
三郎冷臉看著他:“知道厲害了吧?這還是隻是把妹妹煩死了,你以後在外頭出了事,給家裡惹了禍,讓人知道了妹妹,那就不是娘哭的事了,到時候家破了散了,那就都是你的錯!”
四郎被嚇得直撓頭,說話都急了,“我不是說了我會改嗎?三郎你怎麼老嚇我?”
三郎毫不退卻,打了下他的頭冷哼了一聲:“吃了虧都不長記性的東西,你叫我怎麼信你?”
說著他就抬著擇好了的青菜往水井那邊走。
四郎抬著他那簸箕跟了過去,“我真的長記性了,你沒看那天秀林宴上我誰都沒多看嗎?一步都沒有離你們,也沒有跟那些人說話嗎?”
“你那是不認識他們,認識了你會不說?”最瞭解四郎的莫過於與他一胎落地,同出同進同一張床睡著長大的三郎,“你會不粘上去?”
四郎又撓起了頭,過了一會等到了井邊,他先於三郎一步拉了水桶打水,扭頭跟三郎道:“三郎哥,你看著我一點,我有時候是挺傻的,有些事我就鬧不明白,沒你們那麼聰明。”
三郎也知道他就是個只會唸書的,人情世故教一百遍,他也只會按著他自己的心意來,看不明白別人,他也早死心了,聞言點頭道:“那還能怎麼辦?怎不能教你害了這個家吧?”
好在四郎還知道怕。
妹妹說過些年等四郎長大了成親了當父親了那根筋會長起來,可能會好點,但現在就只能這樣了,讓他邊吃教訓邊長大,但家裡人必須盯著點,不能讓他犯那種把全家都搭上去的大錯。
他身為四郎的同胎兄弟,責無旁貸,只能由他來管這個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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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堂屋內,宋小五跟她娘在說事。
大郎的親事,得開始提了。
他們秀林宴回來,那上面的意思是等著這段時日裡都呆在家裡聽旨,聖上對他們有所安排。
這段日子不知道是多久,但大郎那邊得去跟應家交手了。
但談到親事的話,宋家現在的底氣就不足了,他們家現在所有的錢財加一塊都只夠大郎娶個差不多門當戶對的女兒,娶應家那家世家大族的,那可是遠遠不夠了。
大郎娶人家,可謂是應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句話,且這天鵝肉還讓他吃到嘴裡了,得娶回來。
宋家家底哪夠?
就是替他們打點官途都不夠。
現在還不知道這四個會不會都被授命,但至少小四郎為官是跑不脫的,要是隻有他一人,興全家之力還能把他撐起來,要是四個一起來,宋小五覺得宋爹可能得愁得拔光身上的頭髮鬍鬚。
這就是窮人為官的難處了,沒有家族家底支撐,往往很難升上去的主要原因,這四處打點要錢,跟同僚交際討好上官要錢,跟同等地位之人攀比要錢,命不好的底下還有一堆看他升官發財了等著要好處的親戚,四處都是要他的錢要他的命,這官怎麼升?
這要升的話,命好的娶個來頭大的娘子靠岳父提攜,把自己賣給岳父家;要麼利用職權拼命地貪,貪到出事或者高升的那一天。
當官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方方面面層層次次都是問題。
宋家現在的問題,那也是大著呢。
他們家大郎要是不把自己賣給岳父家的話,那他們家得拿出誠意來,至少聘禮這一塊,不能讓大郎在應家失了底氣。
聘禮是大頭,成親做酒這些就不算了,還有一個大頭就是緊接著可能被授官後需要用到的銀錢。
這要是被派到地方上去了,家裡少不得要拿出個幾百兩,現在家裡頭攏共就一千出頭一點的銀子。
宋小五這次就提了這兩點,宋張氏聽完,整個人都呆了。
她呆呆地看著外面正滿身大汗,打著赤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