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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了,“不行嗎?我就拿了一個杯子一把扇子,要不,要不……”
說著,只見牆邊起了一點聲音,僅眨眼功夫一件東西飛過牆頭,正正中中地立在了楊標伸出的手中。
此時,一頂潔白的玉冠出現在了宋小五平視的視線裡。
“這個我府裡有很多,不貴重,賠你的杯子和扇子。”牆邊,又起了小混帳的聲音。
宋小五覺得她有點忍無可忍了,她木著一張死人臉看著死人臉,“你們家裡就沒個能收拾他的?”
楊標扯了扯嘴角,他一身殺人於無形的氣勢片刻就被他的小主公毀了個乾乾淨淨,他放下玉冠,一揚拂塵,微昂著下巴,不可一世地走了。
他走得很快。
就是爬牆的時候身體有點抖,爬了兩次才爬過去。
宋小五覺得,他可能也被氣糊塗了。
第46章
這主僕來的事; 宋小五沒有告訴宋爹。
這一次她出格了; 賭的面有點大,她的所作所為不是宋爹這個朝代出生的人和他所在的位置能理解的,且憑她本人來說,她也覺得自己稍微有點託大了,在事情她沒辦妥之前; 她說了會嚇壞他的。
但她沒覺得她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就是,她這種人,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怎麼死的也是她說的算; 她就是趨於極劣勢的處境; 主動權也得握在她在手中,是生是死她自己說了算,她是她自己的信念、神和主宰,她絕不可能任由那熊孩子宰割她的命運,至於家人,她也給最壞的準備做了最好的留手。
而在宋爹眼裡; 一切什麼都沒發生; 就是還是有點掛心那塊金牌; 每天晚上鬼鬼祟祟地要找小娘子說一聲,讓她把金牌藏好了,切不要藏好了就不上心了,要時不時去看看,千萬莫丟了。
宋小五每次都點了頭; 她小爹也就不知道,她早把金牌還回去了。
來燕都之後,宋小五過的這種兩面三刀的日子稍微跟前輩子有點相似了,她不得不承認,如她的族伯所說,她就是天生適合過這種日子的人,於別人來說負荷不了的壓力與決擇,對她來說,不過是思忖須臾就能下決定的事,謊言與真實,對她來說,也只是睜眼就能拿捏住的事。
那孩子,某種程度上來說,跟她有些相似。
等過了兩天,白臉人獨自一人來找她,宋小五也沒奇怪。
這日他是夕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過來的。
這個時候,是宋小五每日要坐在偏院,對著夕陽喝茶看光線落下的時辰。
楊標在她煮上第一道水片刻後,從牆頭那頭一躍就跳到了牆的這面。
他這一躍,腿稍稍往上伸了伸,身子就直了。
這次他發揮得不錯。
宋小五給對面添了箇舊茶杯,“請。”
楊標把手中拿著的盒子放到桌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有禮了。”宋小五很坦然地收了禮。
她太坦然,楊標多看了她一眼。
“小王爺回去如何了?”宋小五伸手請他入坐。
楊標默然。
他剛坐下,兩人就又沉默了下來。
宋小五打破沉默,瞭然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又跟你鬧了?”
楊標抬眼看了她一眼。
他是覺得她好生奇怪,奇怪到了他要叫道士來收拾她的地步,但偏偏小主公一點也不覺得,跟他放狠話說她要是掉一根頭髮,他就把所有的人都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兇狠至極,楊標跟隨他十五年,很確定他說話的狠勁是真的。
還有更奇怪的是,他只是一介奴婢,什麼時候他能成小主公的家人了?
可她當他是,之前她說的話當他是,現在的口氣也是。
“小王爺於奴婢,沒有鬧之一說,”楊標慢條斯理地道:“小王爺是個仁主,只是偶爾有點小孩兒習性罷了,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宋小五沒忍住,手支著臉蛋,笑了。
此時水開了,她倒水洗給楊標的那個杯子,倒滿任由它燙著,開始燙壺泡茶,同時嘴間道:“算是個孩子吧,但也是個不得了的孩子。”
別的孩子熊起來,也就是尖叫幾聲胡攪蠻纏幾下,這一個是鬧大了無論是哪家都要雞犬不寧的。
楊標這次沒聽出來,反而額首道:“他是我們先帝親手一手帶大的親弟弟。”
“你是誰?”楊標在話後,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