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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鐵衛騎的侍衛低著頭,忍著笑應了一聲。
楊公公提著這才願意走的小德王去了。
路上小德王跟楊公公還嚎,嚎得分外歡喜:“楊標,你說小辮子見到了,會不會誇我好厲害?我才十五歲呢,好能幹。”
楊標一句話都不想說,提著小祖宗進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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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日,晴空萬里。
這日一大早宋家的人就起了,宋張氏一大早就擺出了桌子,起了香爐,上了供品,給遠在千里之外的宋家列祖列宗上香,求他們保佑宋家的兒郎們能一舉中的。
等宋家幾兒郎出來,宋家的人跟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要比平時輕兩個調,小心翼翼地跟對待瓷器似的。
宋小五在旁看著沒吭聲。
就讓他們美一美吧,他們人生能像現在一樣被人當皇帝的日子也就這幾天。
這一天,宋家一家子都要送他們去考場,這燕都的考場設在近郊的一家皇苑內,離城裡有點遠,每日巳時開考,申時結束,計四個時辰,當中午時用飯一頓,外面不許帶進去,吃食由皇家提供,考畢也不許出來,要等總計三天後的大考完畢後方才能從皇苑當中出來歸家。
宋家已經去踩過點了,宋韌不放心,連著去踩了三天,皇苑附近現在已經禁嚴了,裡頭站著御林軍,外頭站著官兵,這層層把守嚴得可謂是連只鳥都飛不過去,但已經有一些人家在遠一點的地方打了棚子蹲守,還有人起了茶棚,還沒開考,這附近就熱鬧起來了。
宋小五讓宋張氏帶著莫叔莫嬸一道去送兒子們去考試,宋張氏著實是很想去,但小女兒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便拒了,但宋小五堅持,她在勸說過後還是答應了。
畢竟,如小娘子所說,她一個人在家時候多,這天在家陪了一天,總有一天會因為有事在身不得不陪的時候,而兒郎們一生可能就考這麼一次,她去送送才是應該。
宋張氏一想也是這個理,而莫叔莫嬸本來想留一個,但也被宋小五說著讓他們跟著去跑腿了,讓他們多在外面替她打聽點訊息。
按宋爹所說,這考場附近都打起了棚子,想來去守的人只多不少,這都是考生家人,來路只比他們宋家高不比他們宋家低,他們先去感受下氣氛也好。
宋宅這些日子牆上徹了宋韌從窯庫那裡拖過來的碎片,宋家人也不知道小娘子為何要做此舉,但心裡確實覺得自己家裡安全多了,這留小娘子一個人在家呆半天也使得,便也沒用宋小五多費嘴舌,就打算都去送宋家的這幾個貴子。
至於小五,他們是誰都沒想著帶她出門,尤其是莫叔莫嬸,比宋韌夫婦更怕小娘子出去了就會被人抓走。
他們這倆老夫妻,比宋韌夫婦更寶貝他們的小娘子。
“好好考,”等一家人用過飯,小蘿蔔條們要走了,宋小五送了他們到門口,見蘿蔔條們看她,她猶豫了一下,每個人都拉了下手,抬頭與他們道:“全力以赴,但考不好也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妥的,我們家不是別人家,別人家興許因為你們失敗了會唉聲嘆氣打你們一頓飽的,我們家不會,我們家只會……”
“高高興興打我們一頓飽的!”小四郎眼睛一亮,接話道。
站他旁邊的三郎忍無可忍,敲了他頭一記,“你傻不傻啊?”
“三郎,莫打,我今日還要考試。”四郎摸著被打的腦袋苦著臉。
四郎到現在還是這般跳脫不成性,宋大郎無奈搖頭,二郎卻是笑了,宋小五瞥了那沒心沒肺的小四郎一眼,接道:“回頭再想辦法讓你們再考一次,你們有的是機會,不要怕,也不要怕家裡沒銀子供不上,回頭把爹送出去多掙點就是。”
宋韌在一邊哭笑不得揉著額頭,跟他的先生道:“難不成我才是我家中那個長工?”
秦公撫須笑個不停。
宋張氏在旁也是忍著笑,不想拆自家小娘子的臺。
一家人臉帶著笑輕鬆地出了門,二郎和莫叔莫嬸走在最後面,還回頭看自個兒的小妹妹,宋小五上前走了一步,拉了他的手一下,仰頭與他道:“二郎哥,你是塊盾,別人擊不破你,別讓自己把自己擊破了。”
二郎蹲下身,摸了下她的小臉,他沉默了片刻,道:“二郎哥知道了。”
宋小五拍拍他的頭,“前去,莫要多想,無論成功與否,我們的家就在這裡。。”
心重不是壞事,但過了就是負擔,大郎已然無法改變,他心裡過不了他是宋家長子擔負著振興一家門楣的重壓的那個檻,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