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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當年已不可同日而語,精進的絕不是一丁半點。
皇帝咳得小心翼翼,德王也不好作妖,等皇帝緩過氣來再開口,他跟皇帝說起了今天去獵場的事來:“前兩年砍的樹太多了,補種的成活不高,你上點心,多補種幾次。”
皇帝想了想,從記憶裡撿了之前軍機司的人回他的話,道:“之前補過兩次了,還是不行啊?”
“這塊就別摳摳索索了。”
皇帝搖搖頭。
德王叔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晏城到底是小,又富,從外面借人是可以短時間就能壯大起來,但舉天下不是晏地,足了這處就短了那處,這錢得花在刀刃上,耗在皇家獵場裡算什麼事?
不過,德王叔既然說了,皇帝沉吟了下,淡道:“朕知道了,回頭就補。”
這個得從他的內庫出了,要不閣老御史又有話要說了。
皇后這時看了他一眼,她笑了笑,打算事後貼補皇帝點,討個好。
不多時,三皇子周恭來了,德王這下才真正放柔了眉眼,讓周恭坐他面前,問起他的學業來。
周恭一來,這殿內氣氛稍微好了一點,過了片刻,宮人個個皆膽顫心驚奉菜上來,這膳席就開了。
膳罷,德王要帶王妃回去,問了皇后符家之事,聽皇后說她已賜宴於符宋兩家,讓她們在宮裡用完午膳再回,他點點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妃:“那這提親的日子是定了?”
德王妃沒回話,僅是輕頷了下首。
“定了就好。”
德王話一落,旁邊等候許久了的大太監上前看著地上,小心翼翼地稟告:“啟稟聖上,前朝有要事稟告。”
德王站起,“那我跟你小嬸就走了,這要是有多的魚就不用往回送了,你就留著自己喝罷。”
皇帝起身,笑道:“那侄兒就厚臉收下了。”
德王哼笑了一聲。
他來就是為的解決獵場的事,解決了就行,多的他就不多說了。
獵場山林今年以來荒廢了一半,原本險峻的山林坦露在了人的眼前,那是保衛周家皇族的死士練兵的地方,也就他這侄兒覺得沒人敢過去,這光頹的山頭可以緩一緩,假以時日修復足以。
但行嗎?行,也不行。
那邊是沒人過去,但德王就是不滿他侄子尚有餘力,卻不往駐軍那邊使盡全力的性子。
他都有心力養個像萬妃那樣的小妃子,花盡心思讓她生下孩子,卻不多往握在手中的重兵身上使力,德王都懶得多說了。
他這侄子,永遠握不到大局的點在哪。
帶王妃回府的路上,他靠著王妃肩膀一路假寐,臨近王府時王妃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德王便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累了?”王妃問。
德王在她脖子上作亂,吻了一氣,氣息都亂了,怕再下去王妃得掐軟他的小德王,便不甘不願坐直了身,把窗簾掀開透了幾口氣,看了幾眼街景,回首看著一直看著他的王妃道:“你說恭兒會不會勝過他父皇一點?”
王妃又沉默了下來,德王想得一個回答,朝窗稜敲了敲,不久快近王府的馬車在車伕一聲輕喝下轉了條道,圍著王府打起了轉。
王妃急著回去看女兒,有些無奈地想了一陣,方道:“皇宮亂歸亂,能習心性,但太壓抑,這孩子想笑笑都難,這性子一旦形成,往後十有八*九就是有高興事都笑不起來的人,再則……”
她掀開窗簾,看著外面聳立的高牆:“連你都有自己的私慾,他信什麼方才永久?承兒像了那個活得惡狠狠的你,在活下去這一方面,誰都要不了你們的命,他則不然,他像了另一個會心軟和優柔寡斷的你和皇帝。”
那個孩子要是個普通人就算了,在利益大於天的皇家,重情和軟弱會要了他的命,周恭身上沒有狼性,至少目前她沒有看出來。
他這樣的性子,大半都是死在了半路中。
善良和重情畢竟不能當飯吃。
德王看著她,半晌,他道:“我那侄兒心裡有數沒有?”
“誰知道。”德王妃看著外面,頭靠向了他。
她從不逼他,德王是知道這一點的,她不逼他選擇,不逼他決擇,這一路來,王府每一步的重大決策,她都等著他下決定,也因此,他一旦下了決定就無後路可走,更無後悔可言,不用王妃多說,他都會承擔起他走的每一步棋的結果。只是,形勢已經開始明朗,德王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回首,主意也已成定局,但他還是說不清楚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