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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宋小五看他自己把嚇得,人還沒去就哆哆嗦嗦了,她看著他腥紅的眼睛,青黑的眼眶,道:“何錯之有?”
“他們畢竟還小。”
“小什麼?大郎哥過兩年就可娶妻。”
“小三郎小四郎還小。”
“也就你覺得小。”還小三郎小四郎呢,都十歲的人了,可把他們嬌氣得。
“他們從來沒離過家。”宋韌眼睛越發地紅了。
宋小五是來看他掉金豆子的,但真看到,就有點無語了。
她難得好心腸,想了一下,道:“那你別慌,多花點心思,儘早去京城給他們當撐腰的,親眼看著就好了。”
“談何容易。”宋韌苦笑。
“是嗎?”宋小五應了一聲。
以前是難,現在未必吧?他新攀上的大腿符太守可是出身大名門,不是說朝廷現在鬥爭激烈得很?這鬥爭一激烈,死的人就多,這死的人多了,就需要從下面找人上去補位,這時候只要是能眼觀四方耳聽八方、能看懂人眼色的,都是上峰急需的人才,她看她爹就不錯,完全能勝任打手這一職。
而且,師祖現在進京了,還把宋家的四個兒子都帶去了……
她爹可能暫時沒想到,但宋小五可是想到了,師祖被人賞識被請去了鳴鼎書院當坐館夫子,這無形中是抬高了她父親的身份,她爹這身份上去了點,再加上四個命根子一樣的兒子,人家想左右拿捏他容易得很,他這種有家有室有兒子前程要考慮的人,就是為那些上位者貼心打造的心頭好,只要他想辦法湊上去,這機會還是很大的。
不過宋小五想到了,但沒想說出來,這種事,她爹要是沒存那個心思想不到,她多說無益,畢竟需要努力創造機會的人不是她。
而挖空了心思往上爬的宋韌豈會想不到?只是這段時日他太忙,一上任就是事趕事,腦子裝滿了事情,無一刻喘息的間隙,沒有時間想得太多太遠,現下女兒輕飄飄一句“是嗎”讓他腦中靈光一閃,無需她多說,一被開啟思路,他想的就遠了。
宋小五見她話後,宋爹思索的臉愈來愈肅穆,她沒打擾他,無聲起身拿了自己的水缽毛篩洗漱去了。
她走後不久,想事的宋韌回過了神,這才發覺小娘子不在,隨即他提起筆,下筆如神洋洋灑灑地寫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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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宋家一家人坐在一塊兒用起了早膳,膳桌上有魚有肉,八個大菜,四個湯素擺了一桌,是往日要過年的時候才有的豐盛。
這次莫叔莫嬸都要跟他們去青州送人,只留宋韌一人在家。
膳罷宋韌送他們出城,天剛矇矇亮,他帶著兒郎們走在馬車後面跟他們說著話,宋小五則和母親坐在莫叔莫嬸趕的馬車上。
不一會兒,往後看個不休的宋張氏紅著眼轉回了頭,宋小五瞥到,朝她偏了下頭。
抱著她的宋張氏吸了下鼻子,方道:“哥哥們哭了。”
“爹也哭了?”宋小五懶得回頭。
宋張氏眼淚掉了下來。
宋小五靠在母親的懷裡,猶豫了一下,沒甚誠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宋爹把兒子們看的極重,臨走父子幾人談心一場不哭才怪,沒抱頭痛哭已是矜持。
“你爹心裡難受。”宋張氏低頭擦著眼淚輕聲道。
“嗯。”宋小五感受著馬車的顛簸,有些懶倦地應了一聲,不為所動。
她知道她以後會有想念這幾個蘿蔔條哥哥的時候,但人生的悲歡離合她已遭受過一遭,早看的淡了。
“他這幾天晚上就沒合過眼。”小娘子顯得冷淡,但宋張氏毫不在意,依舊與她說道。
宋小五這次沒回她。
“唉。”宋張氏嘆氣,頭埋在小娘子的肩上哭了起來。
女人就是那般愛哭,尤其她這個娘那是極愛哭的,宋小五哭不出來,但她挪了挪身,縮了縮瘦小的肩膀,讓她靠著哭的舒服一點。
哭吧,能哭就是還有力量,不是什麼大事。
等到了城門,守城門的人沒見過新來的縣太爺,打了個哈欠看著這一家人出了城,等出城走了兩裡,宋韌沒停腳,但天已大亮了,紅著眼的宋大郎跟父親道:“您回吧,衙門還有事等著您呢,別送了。”
宋韌啞著聲道:“再送幾步。”
又走了幾步,大郎回首,聲音帶著泣音,“您回罷。”
一旁三郎四郎抬著袖子擦奪眶而出的眼淚,二郎抽著鼻子別過頭,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