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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貴嬪恃寵而驕,連帶著鳳家雞犬升天麼?”
“哼。”太后冷冷道:“能得到皇上寵愛,那是她的本事,別人怎的得不到?後宮這麼多女人,除了半途死去的,除了有子嗣的,其餘的終究都要給皇上陪葬。靠一己之力將鳳家抬成人上之人,那是鳳家的福氣。南晉立業這些年,後宮成千上萬的女人,有幾個靠一己之力讓家族爬上雲階的?那還是白貴嬪的本事。剩者為王敗者寇,說閒話的都是拈酸吃醋的。”
見賢妃不做聲,太后緩下語氣,語重心長的解釋給她聽:“皇上既然要抬舉鳳家,那麼鳳家家主自然要做些什麼證明給皇上看,一來是他們心甘情願,二來是他們值得被抬舉。一看就是隻老狐狸,不可小覷。”
賢妃這才明白,“臣妾受教了,多謝太后指點。”稍稍一頓,又問:“白貴嬪那裡——”
“不著急,且看是男是女。若是公主,那不必動手。若是個皇子,哀家有兩個計策。要不然做掉皇子,要不然做掉皇帝,如此一來,阿寧便可監理朝政。日子一久,還怕坐不上皇位麼?”太后眉頭微微一簇,“眼下還有個九江王,他手裡攥著兵權。哀家想著,還得先除掉他才行,不然日後是個麻煩。”
第59章年禮
“皇兄,臣弟收到密信,九江王意圖謀反,正在四處招兵買馬。”勤政殿裡清香繚繞,那是楚王從蜀地帶回來的香料,名喚紅鐲。與別的香料不同,紅鐲味道清新,似是雨後青山。
聽到楚王帶了冷冷的恨意,蕭珩緩緩道:“他想謀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些年一直在招兵買馬。”說罷,執起白子將黑子一顆一顆吃掉。
楚王瞪大眼睛,一把握住蕭珩的手,急急道:“皇兄皇兄,手下留情。臣弟連輸三局,您也得照顧一下臣弟的臉面不是?悔棋,就悔這一次。可好?”
蕭珩瞥他一眼,笑道:“哪一局朕不讓你三個子。君子不可毀棋,要不再下一局,要不然就認輸。”
楚王正了臉色,認真的看向蕭珩,“臣弟不是君子。”
蕭珩拍拍他的肩膀,“朕也不是。”
楚王臉色變化,嬉皮道:“臣弟自認臉皮是比皇兄厚一些的,九江王若是真的帶兵打過來,臣弟的臉皮可就派上用場了,比城牆還厚實,可擋刀槍。”
“你啊你,吊兒郎當的,難怪太后總是說你不爭氣。”
楚王眸色微微暗下來,他一次又一次拒絕,可是太后動輒以死相逼。太后在怕什麼,他當兒子的當然清楚。
可是,他真的不忍。
“皇兄待臣弟,像是父皇那般。不,比父皇還要好。從小,每當父皇罰臣弟,都是皇兄幫我說情。記得有一次大皇兄告了臣弟的狀,父皇罰臣弟抄寫規矩。皇兄半夜偷偷溜進臣弟的宮室,幫著臣弟一起抄。咱們一直抄到早上才寫完。臣弟那時候暗暗發誓,要一輩子好好回報皇兄。”
見他說的動情,蕭珩拍拍他的肩膀,笑問:“午膳要不在這裡用?還是要去景泰宮?說起來,咱們也好久沒有促膝長談一番了。小酌一杯,如何?”
蕭寧站起身,將茶盞裡的茶一飲而盡,“皇兄和母妃,臣弟還是去母妃那裡罷,免得她又要叨叨臣弟。改日,臣弟帶上好酒,來與皇兄徹夜長談。”
楚王走出殿外,蕭珩唇角一勾,將手中的黑子一顆一顆重新擺回棋盤。剛才那一局,蕭寧若是再仔細看一看,還可以發現生機,不會一敗塗地。可是這傢伙心不在焉,他不輸誰輸。
至於北地的九江王,蕭珩唇角的笑意漸冷,那人翻不出大的水花了。上次千里迢迢送去的那罈子酒,如前世一樣,九江王大笑飲下整整一罈。
蕭珩將黑子收進小罐。楚王說自己不是君子,他又何嘗不是。
坐上這把龍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睜開眼睛閉上眼睛盡是陰謀詭計,如何做個敞亮的君子?
前世的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這輩子,他在酒里加了東西。無色無味,不知不覺……
九江王沒變,可是他變了。九江王以為,他一定不會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腳。前世,九江王輸在了戰場。這一世,九江王輸給了人心。
*
寧禧宮
德妃呆呆望著窗外,幾隻麻雀在乾枯的石榴樹上嘰嘰喳喳。北風一吹,鳥兒瑟縮著,恨不得把頭縮排翅膀裡。
那縮頭縮尾的鳥,就像現在的她。德妃越看越不舒坦,一個茶碗扔出去,嚇走了樹上的鳥兒。
“娘娘,可要再加些炭麼?”吉祥問,“已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