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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幾個官夫人唸叨“白氏女下凡”,鳳老夫人只是笑笑,並不接話。若有人逼著問,鳳老夫人只得苦笑,道:“天下白氏女多了去了,又不止恬妃一人姓白,大家可萬萬不要這般說。”
見鳳老夫人搪塞,幾個命婦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原本都是官家太太,陰謀之事也見得多,不過是想借此事與鳳家攀一攀關係罷了。人家執意不認,也不好硬說。
蕭珩領著眾人叩拜先祖,儀式剛剛結束,只聽身後的南閣老大喊一聲:“先帝啊,若您在天有靈,那就睜開眼看看。是該立下太子的時候了,南晉從朝廷到普通百姓,都盼著立儲一事能夠早日定下來,既有利於南晉基業,也利於安撫民心。”
蕭珩嘆口氣,肩膀又開始疼了。他早就知道,今日免不了這一出。前陣子南閣老與寧閣老為首,弄什麼萬人血書,簡直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南閣老一喊,身後一堆朝臣也跟著喊。光喊不說,還哭起了先帝。
寧閣老顫顫巍巍的年紀,老淚縱橫,一步一叩首,“皇上三思啊,老臣泣血相求,今日便立下太子罷,以安民心吶。如若不答應,老臣今日便撞死在這陵前。誰讓老臣沒把皇上教好?為了一個妖妃,居然不顧天下百姓的苦苦相求。”
南閣老自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皇上啊,這是百姓們的血書啊。今日當著祖宗牌位,您若不立太子,老臣也願意撞死在這陵前,親自去問問先帝的意思。”
皇后也道:“皇上,您真的為了恬妃,不顧祖宗規矩和南晉基業了麼。百年之後,您要史官如何評價您?難不成要與周幽王混為一談麼!”
蕭珩怒斥:“皇后切不可胡言亂語!有失皇后本分。”
皇后不再言語,捏著帕子輕輕啜泣。
蕭珩大聲道:“朕可以立太子,但是規矩得改一改。去母留子本就是無稽之談,朕決心棄之。”
“不可啊皇上,萬萬不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如何能改?您這是對先祖的不敬!臣寧死,也絕不可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改了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南閣老身子胖,中氣格外足,這話竟然傳到了外面命婦的耳朵裡。
南夫人瞥一眼鳳老夫人,輕輕哼了一聲。一個妾,還想翻了天!
後宮與前朝,向來聯絡緊密。只看此時,一幫人圍著鳳老夫人,而另一幫人則圍著南夫人。只是在場的個個是人精,都是為了自己家族長遠打算罷了。
福公公接過萬人血書,躬身交給皇上。蕭珩看也不看,狠狠摜在了地上。都是這幫人的陰謀,要逼死他的筠筠,真是其罪可誅。
偏偏還誅不得!
一個是他的岳丈,一個是他的恩師,還有朝上的重臣。如何誅?!
皇后微微低頭,對著身後的恬妃道:“若是為了皇上好,你就不該讓皇上陷入兩難之地!恬妃,你不守女德,不守宮規,白白辜負了皇上對你的寵愛。”
德妃也道:“恬妃妹妹,若本宮是你,早就一根白綾懸樑自盡。免了皇上為難,還留下個好名聲。”
白筠筠微微一笑,“德妃姐姐若是願意懸樑,妹妹有的是綢緞布匹,隨便姐姐去挑。”
德妃瞪眼,“你——無恥!”
“不敢當不敢當,逼著別人去死的人才是沒臉沒皮。”
皇后不悅,“恬妃,南晉規矩歷來如此,縱使你再不願意,也不能違背祖宗的意思。”
“聖人有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上知道有不合適的規矩,能改便是聖人之舉。臣妾也不明白了,怎麼就在皇后眼裡,成了罪過。”
皇后又是一陣頭暈,一旁的常虹忙上前扶住。這個恬妃,論嘴皮子堪當後宮第一。多麼歪的事進了她的嘴,都能掰扯出幾分道理。
見主子受委屈,常虹不樂意了,“恬妃娘娘,沒有皇后娘娘對您的照顧,您就沒有今天。如今有了大皇子,您竟然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膽敢以下犯上,奴婢當真佩服。”
春杏惱了,常虹是大宮女,她春杏也是,有什麼了不起!
“常虹,這話就不對了。皇后娘娘對我們娘娘很照顧,可是我們娘娘對皇后一向尊敬有加。再說了,對人家好,有勸人家去死的麼?你糊弄別人也就罷了,偏偏來糊弄我們家娘娘,常虹你腦子裡有屎!”
常虹是皇后身邊第一得意人,哪曾被別的宮女這般奚落過,揚手便衝著春杏扇過來。
白筠筠眼疾手快,伸手一擋,只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再加上白筠筠有意的大喊,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