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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笑笑:“師父他……他是與你開玩笑的。”
自然,夏傾城是不信的,好似憋著滿肚子火,卻得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察覺到是在馬車裡,栩栩好奇道:“這是去哪?回醫館嗎?”
夏傾城神色更為陰沉,滿是同情的目光看著栩栩,“去普羅州西域的大郢山,見聖師父。”
栩栩尚未想起夏傾城昨晚說的話,便淡淡哦了一聲。
☆、蠟炬成灰淚始幹(四)
前往大郢山行了一天的路。途中,夏大夫一直好似心事重重,不曾說話。夏傾城偷偷與栩栩說:“他肯定是在猶豫要不要把你交給聖師父,畢竟你的容貌有些壞了。”
栩栩這才擔心起來:師父他真的要將我賣了嗎?想來,我也沒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啊。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轟入腦海,夏大夫一直喜歡的那個叫靈兒的女孩,並沒有嫁給他的聖師父。所以夏大夫想要把她送過去代替那個叫靈兒的女孩,這樣便守護了他愛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
栩栩摸著自己臉上的面具,心裡笑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念頭,長成了這個鬼樣,人家的聖師父也看不上她啊!
可是,師父先前不是說要回醫館麼?為什麼這個時候卻轉路要去大郢山見聖師父了?
趕著馬車的夏大夫似是聽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回頭望了望,神情嚴肅了幾分,似乎想說什麼,然而疏動嘴角,便轉回了頭。
大郢山雖說有個“山”字,卻只是有幾個連綿的山坡而已,其中最高的也不過百丈,算不得大山。那最高的山坡因著中間地勢平坦,早在十幾年前,蓋了座較為輝煌的廟宇。廟宇中不供奉神佛,只住著位已有百歲高齡的半仙。
那位半仙,正是教夏大夫武功的人,夏傾城口中的聖師父。稱呼他聖師父的,不僅他所收的為數不多的徒弟,周圍的百姓也都如此稱呼他。久而久之,便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
來到大郢山腳底下,微微抬頭,便可看到那座金碧輝煌的廟宇。夏大夫趕著馬車,來到了那座廟宇前,望著那刻著彌途二字的碩大金子牌匾,眼神顫了顫,轉身掀開轎簾,單單道了句:“下車。”
栩栩一再想問夏大夫來這裡做什麼,雖然有可能是明知故問,她也想親耳聽到夏大夫的答案。
廟宇殿前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十來歲大的小沙彌,見著來人,極為興奮,叫著師兄師姐,把他們往殿中請,嚷嚷著:“聖師父兩天前收到大師兄的信,興奮得已經兩天不吃不睡了,現在可是在中殿急切地等候你們呢。”
忽然,一個小沙彌回頭看向了栩栩,瞪大了眼睛,驚喜:“啊,這位就是聖師父惦念已久的姑娘了吧?”
“你們……知道我?”栩栩訝異地問,心裡咯噔一下地疼。
“是啊!”兩個小沙彌異口同聲地回答,“當然知道,您和殷小姐長得真像,若是面具摘下來,定是一模一樣!。”其中一個吐了吐舌頭,“啊,說多了!”
栩栩吶吶地問:“還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殷?殷不正是這個身體的母親的姓氏嗎?記憶裡,雖然不記得母親的容貌,但確實有人經常議論說她與母親長得極為相像,可是,卻沒有人稱呼她的母親為小姐。母親雖氣質高於一般女子,但不是大家閨秀,只是個鄉野的姑娘,嫁給當朝丞相,是屬高攀。
想起這些,栩栩不經感慨,唉,這個身體的前任主子怎麼這麼多令人唏噓的杯具。
一路走來,盡是空曠的景象,除了兩個打掃院子中花草的青年男子,便沒有其他人了。
步入中殿大門,便看到了聖師父,竟是個白髮蒼蒼卻有著少年面孔的人。修長的臉頰,蒼白如紙,在看到夏大夫身後的栩栩時,泛起了極不協調的幾縷血色紅光。他如一尊佛般盤坐著,稜角分明的五官,亦如雕刻的佛像那般完美。如此的造型,便也難怪附近的百姓會把他當作佛參拜了。只是,每日那樣盤坐,也當是不好受的。
兩個小沙彌看到聖師父此刻的造型,伏在栩栩的耳邊偷笑:“師父他似乎以為你們是香客,所以那樣坐著,平時可不是那樣坐的。那樣坐,很累的。”
這邊小沙彌的聲音落下,那邊,聖師父因為久坐,難以起身。聽覺稍微靈敏的,可以聽到他想站起時腰間骨頭的悶響聲。雖說是少年面孔,那副經歷了百年風霜的身子骨確沒少年時靈活了。
夏傾城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傾城拜見聖師父。”
夏大夫則靜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