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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多了一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寫得這樣隱晦。
“山有木兮木有枝……山有木兮木有枝……”栩栩念著這麼一句話,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怎麼可以那麼糊塗,和他處了那麼長時間,自以為很瞭解他,結果,卻連他是朝廷的臥底都不知道,連他對自己的心意都沒有察覺。
他愛她,所以想要成全她,最後犧牲了自己保護了她最愛的人。
可是她都來不及告訴他,她十分自豪能有他這樣文武雙全這樣出色的徒弟。
“阿栩,你怎麼突然哭了?”紀芸連忙收起畫,驚訝地問道。
栩栩抹去了眼角的淚花,搖了搖頭,“沒事,只是突然想起傷心的事了。你手裡的那些畫,可以送給我嗎?我想當作回憶珍藏。”
紀芸點了點頭,將畫卷起來遞給栩栩,“這些畫畫的都是你,當然是你的。”
“阿栩,這些畫到底是誰畫的啊,竟然讓你這麼傷感?”
“我的一個徒弟,一個很好很好的徒弟,為我畫的。”
“原來阿栩竟然還有徒弟?男的女的?叫什麼名字?”
“他叫傅冰卿,是個朝廷的探花。”
“原來……是他啊……難怪……那他怎麼當了土匪?”
“……”
兩人沒有直接去西河村,而是先去了大郢山。
夫君生前說,想有一天帶她去大郢山見孃親,如今,他不在了,她卻要將這個行動實施,當作是為他還一個心願。
她們是深夜悄悄去的,沒有打攪任何人。
因為紀芸不會武功,栩栩便讓紀芸在外面等著,她則一個輕功飛到了屋頂上,藉著明亮的月光,看到了院子中趴在石桌上爛醉如泥的兩個女人,一個她認得出是吱吱,另一個和以前做的夢裡的那個孃親十分相像,可以完全認定是靈兒的孃親。
孃親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卻依然風華萬千,即使醉倒的姿態,也這樣迷人,令得皎潔的月亮都黯然。
因為之前做的夢裡,以及所繼承的記憶裡,靈兒的孃親便很嗜酒,所以看到她喝得爛醉,栩栩並沒有驚訝,想她這樣買醉也挺好,至少不會煩惱了。
想起等孃親等到死的聖師父何擎蒼,栩栩嘆想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待聖師父的?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可若是沒有愧疚,她如何會三番兩次寫信與他,如何會要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給他作妻子。這裡麵包含的是怎樣深的愛恨情仇,誰能分得清楚。
因為急著趕路去西河村,栩栩並不想去打攪任何人,只匆匆看了一眼,便下了屋頂,與紀芸連夜趕路。
三天後,西河村,天齊醫館,一如往常,看病的人絡繹不絕,同時也有很多人慕名前來祭拜夏大夫的墓。
看著排成長龍的兩支隊伍,剛剛到這裡的栩栩與紀芸互望了一眼,正打算越過這些隊伍直接進天齊醫館,卻被一個愛管閒事的人攔住。
那人道:“看你們這沒病沒災的模樣,肯定不是來看病的吧?”
栩栩同紀芸一起點了點頭,紀芸道:“我們這麼健康,誠然不是來看病的。”
那人便氣呼呼道:“那趕緊排隊去!我知道你們也是和我們一樣,來祭拜神墓的。可別以為你們兩個仗著長得一副好皮囊就可以插隊!”
那人一席話,頓時有好多人目光望來,對著她二人指指點點。
栩栩臉一紅,只好拉著紀芸一起大排長龍,正好是站在之前的那人身後。
栩栩好奇問道:“請問大哥,你也是來祭拜神墓的?”
那人十分自豪,“是啊,我大老遠從普羅州趕來,便是為了祭拜神墓,祈求明年上京趕考能榜上有名。”
栩栩汗,“祭拜神墓還有這等功能啊?咳咳,那請問你們拜的那個神墓,到底是誰的墓?是……神仙的墓嗎?”
那人道:“確是神仙的墓。只是那個神仙以前也是個凡人,而且還是天齊醫館的神醫,也曾經被先帝封為天師,據說能掐會算,甚至可以令死人復生。後來,他為了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在戰場上斬殺了全部惡鬼後,不幸犧牲,大約是回到天上歸於神位了吧。他被當今的聖上封為戰神,他的墓,自然是神墓。”
原來說的就是她的夫君夏大夫。
栩栩更汗,也不由傷感,原來夫君已經成為神仙了麼?若是他真的成了神仙,是否還記得他在人間還有個妻子呢?有沒有打算好什麼時候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