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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吳然欣這番辯解後,吳尚宇心中不由一鬆。不管是不是騙自己,他更願意相信自家妹妹是被迫的,並不是那等喪心病狂的蛇蠍女子。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就出了房間。
因著吳然欣與胡茂文之前的話被衙役聽到了,這種情況下,吳尚宇是沒法把妹妹直接撈出來的,不過他知道該去求誰。
當天夜裡,吳家最賺錢的兩家鋪子和一千五百兩銀票就被送到了武昌知府許戊鑑家裡。
第二天一早,昨晚監視胡家的那兩個衙役突然接到命令,要求他們去廣州送信,立刻出發不得延誤。
當陸九思收到訊息時,那兩個衙役已經離開武昌城了。
陸推官是個較真的人,他祖上就出過非常有名的推官,破過不少疑案,但因堅持追查某個案件時得罪了權貴,後被迫害致死,死時留下祖訓“寧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陸九思自小就秉持著這個觀念,因此明知那許知府想要放吳然欣一馬,仍然裝作不懂,一心想查明真相。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證人被調走了,他心中一時也是有些茫然。
不願放棄的陸九思想起昨日寇家已經同意把寇雯屍體交付仵作檢查了,想來今日應該能有些結果,於是就傳那何仵作前來。
“大人,卑職正準備找您彙報。”那何仵作顯然走得有些急,額頭上正冒著汗珠。
陸九思也不花時間寒暄,“哦?可是那寇雯的屍體有什麼古怪?”
“古怪倒不好說,我昨日初查時,確認了她是被人掐斷咽喉致死,身上沒有其他嚴重傷口,從喉骨斷裂上看,行兇者應該健壯男子。今早我在複查時,又發現了此物,被死者緊緊攥在手中,大人請看。”何仵作說著就從箱子中取出一個油布做的口袋,裡面倒出一小片碎布料。
“此布即是死者臨死前攥在手心的,那必然和當時在場之人有關。”何仵作有些興奮地說到。
陸九思點點頭,欣慰地對何仵作說:“老何,你做得很好,馬上把這布料做為證物記錄儲存好,我去去就來。”
陸推官匆忙出門,找的不是別人,正是泰藹鑫夫妻兩人。
當孟嵐琥聽說寇雯死時抓著一片布料時,就明白了陸九思的意思,於是,她帶著子龍三個跟著推官去了衙門。
子龍在聞過那布料後,就被帶到了吳家。吳尚宇此時已經決定要保住妹妹了,自然不會再配合陸九思的查案。
好在吳尚宇畢竟只是個商戶,沒那麼硬的腰桿,最後還是放陸九思幾人進了家。
不多時,子龍就從吳然欣的房中找到了一件衣服。這衣服正是如今武昌城裡流行的樣式,下襬做得層層疊疊,顯得非常精緻華麗。
經過一番檢查,陸推官在衣服的下襬邊沿處找到了一個不太顯眼的缺口。把那碎片與缺口比對了下,正好吻合。
再拘來吳然欣的貼身丫鬟翡鐲,錄好了口供,證實此衣服正是吳然欣所有,且寇雯失蹤當日,還恰好穿過。
一行人收好證物,頂著吳尚宇的黑臉回了衙門。
都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陸九思把眼前能用到的證物理了理,歸納整理了一番。
首先是可將胡茂文定罪的首飾和屍體,其次是能證明寇雯死時吳然欣至少在場,甚至可能也參與了謀害的那片布料。
而本來最重要的人證,那兩位衙役,則在短時間內沒希望出堂作證了。
至於立了功的子龍它們,也不能當做證物使用,只能作為備註記錄在案。
在聽了陸九思的擔憂後,泰家夫妻兩人也覺得想要證明吳然欣是主謀非常困難。
就在大家都沒有頭緒時,孟嵐琥突然問道:“那胡茂文家還有什麼人?”
“他還有個老父親,已經瞎了好些年了。”陸推官若有所思地說著。
他一抬頭就看到孟嵐琥微笑看著他,緩緩說道:“那吳然欣可以用情動人,讓胡茂文一人頂罪,咱們不妨也試試這招……”
下午,當陸九思趕到胡茂文家時,就看那瞎了的胡老爹一個人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似乎在等他兒子歸家。
默默嘆了口氣後,陸九思走上前去介紹了下自己:“胡老爹,我是負責胡茂文案子的推官,陸九思。”
“哎,哎,官老爺在上,小民的兒子能,能,能有條活路嗎?”胡老爹哆哆嗦嗦地想要下拜,被陸九思攔下,兩人邊說邊進了胡家的院門。
當聽完陸九思把案子說了一遍後,胡老爹雙手捂臉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