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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這裡,孟嵐琥也不由鬆了口氣,幸虧他們把公庫先查了。看看,如今這賬面上,可是沒有多餘的銀錢再支撐下去了,如果沒有把公庫弄回來,那麼她接手下來只有兩個選擇:一、掏私房錢補貼伯府公用;二、灰溜溜下臺,從此在伯府威信掃地。
這兩個選擇,都不是什麼好路,好在如今公庫挽回了一部分,已經足夠支撐到年底,那時候伯府的田租和店鋪收益就都能送進來了。
這也是孟嵐琥看到族長他們在場時,才願意接手伯府管家權的原因,否則的話,她難免又要落個心狠手辣的名號了。
隨著日常流水帳的核查,孟嵐琥也把帳房那裡的規矩重新定了遍。每房每月花銷有個限度,超額的部分沒有她或者伯爺開的單子,都不得支用。
雖然這樣難免會有人不滿,但孟嵐琥開的限額並不苛刻,只要不是胡亂花銷,那是絕對夠用的。
這事做完後,泰和景他們就告辭回家了。臨走前,孟嵐琥和泰藹鑫實實在在地謝過四人,用心備了數份好禮,算是表達了一下自家的謝意。
轉眼到了十月底,孟嵐琥這天上午請安時,對杜芸溪說道:“婆婆,我這幾天在看伯府的下人名單冊子,我發現他們的身契您還沒給我呢。”
杜芸溪也不是三歲小孩,自然知道身契的重要性,她眼簾微垂道:“那些身契一時半會我也不記得放哪兒了,再說你現在也用不到它們,等以後如果有需要了,再來我這裡拿就行了。”
“那可不行哦,婆婆。要知道管家權最重要的就是管人與管錢罷了,您當了這麼多年伯府夫人,難道會不知道身契在誰手上,誰就是管家人嗎?莫非婆婆其實並不想讓兒媳管家,也不想去修什麼德,還惦記著為這個家操勞忙碌嗎?”孟嵐琥的語調怪怪地,讓人聽著不知是好話還是壞話。
“我不過是擔心你們年輕人莽撞罷了,你倒說出兩屋子話來,嘴皮子還挺利索。”杜芸溪也不示弱,開口譏諷道。
“我嘴皮子再利索,也沒婆婆您的手腳利索,這公庫搬得連蟲子都呆不下了。土渣都沒剩下兩把,真不容易啊!”
“你”杜芸溪被夢嵐琥說得惱羞成怒,正想發作,就聽那個刁兒媳自言自語道:“看來明天還是應該請族長來看看啊,也不知道,皇上說的反省修德需不需要專門弄個院子圈起來。嗯,還是早做準備為好,免得聖上覺得咱泰府不遵聖旨,敷衍了事。”
杜芸溪聽了,心中一緊,雖說當初她接旨時表現得很淡定,可那畢竟是聖旨啊。族長完全可以憑藉聖旨,下令把她圈在小佛堂或者家廟裡“修身養性”,旁人也說不出個什麼。
考慮了一會,她非常不情願地認識到,目前自己最好不要再頂風作案了,低調潛伏一陣,待時間長了,她就能說自己反省過了,那時候再出來算賬才比較安全。
想通了之後,杜芸溪把家中下人的身契就交了出來。當然她院子裡的人,包括田婆一家的身契則依然留在了她自己手裡。
孟嵐琥對著下人名冊點了點,把身契不在這裡的下人挨個查了一遍,絕大多數都是在各個主子手裡的,但是竟然有個僕婦的身契在哪兒都沒找到,就這麼糊里糊塗在府中幹了好幾年的大廚房白案。
孟嵐琥只覺得心中發冷,這樣的貨色,在後宮中,查到了,那就意味著背後至少隱藏了一個害人命的陰謀。
在翻查了幾遍都沒有該婦人的身契後,孟嵐琥暫時先把人看管起來,廚房是絕不會讓她再進了,如果今後發現府中沒出什麼問題的話,就會把這婦人攆出去。
除此外,孟嵐琥沒忘記把幾個連帶的主管也罰了一通,這才暫時作罷。
身契到手,整理完畢後,孟嵐琥終於能夠把之前查到半截的公庫問題,來個徹查了。
這是孟嵐琥第一次公開行使她的管家權,也是她第一次立威。
嘉和二十年十一月初五這天,東苑正廳外面,站了不少僕人,這些都是之前幫田德才背了鍋、頂了帳的人。
至於其他的僕役,這會兒,都在伯府各處伸頭探腦地打聽訊息呢。
今兒孟嵐琥已經讓趙英早早買來大捆的繩索,裁成一段段的,準備回頭若是有那放刁的混賬,就直接捆了關起來的。
趙英在泰家住了這幾年,早就不再是初來時那副瘦骨伶仃的模樣了。他骨架本就粗大,如今肌肉已經練了起來,個頭也躥上來了。整個泰家,若論高壯,除了孟嵐重外,也就數他了。
不過趙英真正讓孟嵐琥看重的原因,除了這副強健的身板外,更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