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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人生也並沒有就此註定孤獨,她才三十歲,一個並不算老的年紀。
越夏希望她還能碰見正確的人,她真的很捨不得,捨不得十年前那個很可能語笑嫣然,在詩書中成長的姑娘就真的這樣死去了。
吃過飯,寧玉被寧怡按著休息,寧怡去刷碗了,方悅也跟著去了,只有第一次和寧玉見面的越夏在和寧玉聊天。
“我看姐姐您氣質很好,應該是讀過很多書的吧。”
“沒有,只是年輕的時候父親偶爾會教我一些,這都是很遠之前的事情了,自從…之後,我都忘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越夏突然吟了兩句詩,寧玉下意識接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如何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看來你沒忘。”
越夏看著已經呆愣的寧玉說。
“你只是不願意想起來而已。”
寧玉以為自己是真的忘了,自從被迫跟了張興國,他是一個暴發戶,家中沒有什麼書,張興國本來也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怕惹對方不高興,所以她就再也沒有看過自己喜歡的書,連筆都很少提起來了。
越夏在對著她笑的時候,她恍然間回憶起了自己的年少,坐在閨房,提著筆和自己的未婚夫寫信,談詩論書。
她本以為這麼多年她已經忘記了的,因為只有忘了才能接受自己被張興國強娶,不得已嫁給一個並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男人,才能麻木的生活下去。
嫁給張興國之後她不爭也不搶,就跟一尊玩偶一樣,張興國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似乎沒有自己的靈魂和思想,她難道真的沒有感覺到嗎?自己被人看不起。她難道不會生氣?
那是因為在她看來,自己活著和死了早已經沒有區別。
寧玉哭了,嚇到了從廚房出來的寧怡和方悅。
“如今,你們已經脫離張家了,沒有了債務,沒有了自己不愛的卻必須一直面對的男人,所以活過來好嗎?迎接新的人生,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原先浪費了十年,可是你之後還會有幾十年,活過來好嗎?我這裡有一份工作還挺適合你的,憑著你和寧怡兩個人的工資你們完全可以換一個地方,遠離過去,重新開始生活。”
……
從寧怡家走出來的時候,越夏和方悅撞到了一個少爺打扮的青年。
“你們知道寧怡家在哪裡嗎?”
“你是?”
對著兩個漂亮的女學生,對方正在極力展現自己風度翩翩的一面。
“我叫張天賜,是寧怡的哥哥。”
方悅一聽對方姓張,又叫張天賜,心裡頭咯噔一下,立馬有點慌了,偷偷的扯了扯越夏的袖子。
如果對方是張家人,為什麼這個時候又跑來找寧怡?
方悅只記得之前寧怡和自己說過,張天賜是張興國的兒子,似乎對寧怡圖謀不軌,之前好像還總是想辦法佔寧怡的便宜。
“我們並不知道。”越夏說。
“我們家親戚就住在這裡,我們有時候過來玩,並沒聽說過這邊有姓寧的人住。”
對方似乎是被越夏的笑臉給迷住了,不疑有它,跟著越夏和方悅離開了巷子。
“兩位姑娘要回家嗎?我送你們吧。”
“我們住在方麗苑那邊,離得不是很遠,就不麻煩你了。”
越夏拉著方悅隨意報了一個來時看到的一個社群的名字糊弄對方,然後就匆匆的走了。
之後寧怡來上班,聽說兩個人遇見了張興國,寧怡就和越夏和方悅說。
“你們離他遠一點,他不是好人。”
“我們知道!那你呢?”
方悅很擔心寧怡和寧玉姐妹倆,怕張家再找上她們。
“沒關係,我們馬上就搬家了。”
寧怡和寧玉換了一個住址,搬到了越夏給寧玉介紹的教堂那裡,寧玉在教堂裡負責教孤兒寫字讀書,和寧怡一起支撐著這個家,臉上的光彩越來越亮,身體也越來越好,像是年輕了好幾歲,對此寧怡很是感謝越夏。
之後越夏打聽到了張家的家,半夜跑去把張天賜的頭髮給剃了,嚇得他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出門,自然也就把騷擾寧怡的事情給拋在腦後了。
就這樣過著還算悠然的日子,越夏卻一直在留心著有關李懷瑜的線索,直到有一天看到了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