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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錄》,聽說激起的民憤更大,那本就是以部落逐漸形成的國家,前幾朝也有過有能者居之的例子。
至於北襄,已經出現了打著替天行道旗號的起義軍。
由民心而起的戰亂,錦榮還是第一次見到,但這也是必然的結果。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任人魚肉的。
還望後世為君者能引以為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不久後,錦榮就聽說謝家那個被世人稱讚的如玉公子在戰亂中傷了臉,殘了腿,而他妹妹,未來的九皇子妃也不知所蹤。
文襄帝被攻入皇宮的平民殺死在了龍椅上,其餘皇子傷的傷,死的死,民間對他們的怨恨也不少,曾經因他們而無辜枉死的性命,有許多是百姓平民的兒女。
姜珠公主在趕著回南疆的路上,被沿途的南疆百姓拿鐮刀砍去了頭顱。只因為她曾經開闢了個獵場供自己享樂,裡面蓄養的獵物都是在外面抓來的平民孩童。
陸家墳塋中多了兩座墓,碑上刻著陸家女陸婉,陸家外孫。
是錦榮給他們立的,沒有寫上謝家,一是錦榮不知道原身的姐姐是否還願意頂著這個名頭,二是謝家也已經不在了。
錦榮給陸家人都上了一炷香,尤其祭拜了原身亡故的姐姐還有未出生的外甥,他也算是給他們母子報了仇。
祭拜過後,錦榮就看到還未走的萱娘,“你現在可以回去繼續彈琴了。”
姜珠死了,北襄也快改朝換代了,萱娘也不用跟著她東躲西藏,避人耳目了。
萱娘輕聲道:“我願伴公子左右。”
錦榮微微訝異,只見她又抬起眸子,沉靜一片,“在公子身邊也能彈琴。”
錦榮笑了笑,“好。”
日暮落山,墳塋前的青草輕輕飄搖,
一羅裙女子抱著手中的古琴,跟著青衫書生走在山道間。
“公子,我們去哪?”
“天下之大,何處都可去。”
萱娘番外
萱娘一開始不叫這個名字,她曾經也是有姓之人,但因為父親獲罪,全家下獄,年幼她被沒入教坊司,爹孃和兄長都死在大牢裡,只剩下她,孤零零的在教坊司裡活著。
還好有琴,在古琴上的卓越天賦幫助她活了下去,還脫離了教坊司。
昔日在教坊司彈琴時,就有人告訴她,她父親是被冤枉的。
但是沒用,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沒用的,不,就是再多人知道也沒用,因為那高高在上的人說有罪,那便是有罪的。
她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彈琴,好好活下去,自己活著,這世上就還有人知道她家人的清白。
即便從教坊司的罪奴做到了名譽天下的古琴大家,但在那些貴人眼中,依舊是草芥,改變不了。
但這世上還是有人心疼草芥的,比如公子。
萱娘覺得她家公子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因為他不僅救了自己,還救了很多人。公子的所作所為,沒有要瞞著她的意思,她也都看在眼裡。
她尊崇公子的才華,更高興公子的才華能幫到那麼多人。
《風月錄》中還有一件多年前的冤案,她父親齊文炳沒有私自吞沒災銀,是皇帝拿了銀子充作私庫。
公子又幫了她一回,萱娘哭著笑道。
當有老學究指責撰寫《風月錄》作者用心叵測,意圖引起生靈塗炭,天下大亂,萱娘恨不得罵上一頓,真正禍害百姓的人是誰,就許他們做得,而平民百姓有冤難伸。
正如公子說的,民心如水,可載舟,可覆舟。
真正要推翻北襄的,是眾志成城的民心,是天下微薄草芥的星星之火。
新朝快建立了,而公子也要走了。
萱娘想陪伴公子,去哪都好,有公子在的地方,那就是有仁義有公道的地方。
無論十年,二十年,萱娘都願意陪伴公子左右,為他彈琴,教他彈琴。
可惜只有這幾十年,萱娘看著陸錦榮依舊如昔的容顏,心中瞭然。
如果有來世,萱娘願意繼續伴公子左右。
錦榮已經很久沒嘗過看著一個人衰老死去,心中生出悲傷了。為萱娘續命又如何,百年,千年,她能陪她多久,更何況錦榮也不知道能在此界待多久,也許某一天她就離開了。她不能強留萱孃的命,她自有輪迴。
來生,她會幸福安康,她的名字中還會有一個萱字,
萱者,為忘憂。
新朝北啟已經建立數十年了,然而史書都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