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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身邊親近的內侍難得的失色,一下子就愉悅到了錦榮。
當然他也以合理的藉口寬慰了兩位,畢竟錦榮身邊的人用的也還順手,沒打算換。
理由很簡單,比如尚武房的師傅催促他好幾次了,倒不如讓關內侍學好武藝來保護他。還有大魏律,由於曾經有一朝皇帝主張以法治國,大魏律被他讓人改了又改,加了又加,到現在又多又長,錦榮懶得背,就打發劉內侍去背了。
至於任務的分配,那就是他個人的惡趣味。
相比起關內侍視死如歸的神情,劉內侍都快哭出來了,錦榮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朕也是當皇帝的人了,身邊的人也要比當太子時有所長進巴拉巴拉的。
這話一說,劉內侍立刻收了眼淚,握拳表忠心寧死也要把大魏律給背下來。絕不能讓陛下厭棄了他,被其他的小妖精給哄走了,所以提高自身本事也很重要啊。
錦榮的一句話,劉內侍和關內侍就不得不忙的團團轉,因為平日裡還是要服侍陛下的,那麼背大魏律和練武也就只能抽空抓緊時間做了。
劉內侍變得天天嘴裡唸叨著大魏律第幾卷第幾章,哪一條。看得都讓人心酸,而原來常常給他賄賂一些財物的人也給嚇了回去。
但劉內侍還哪管財路斷了呢,聖寵斷了才糟糕呢。
而關內侍天天在尚武房練武,也沒了時間去勸誡錦榮這裡不要做,哪裡不要。
一時間,錦榮感覺更輕鬆了。
小皇帝身邊這麼大的動靜,內閣的朝臣也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有些聽了純當是小皇帝調。教身邊內侍,但有些聽了卻若有所思,比如瞿閣老,再聯絡起宮裡傳出的陛下斷案,不禁輕捋鬍鬚,但笑不語。
內閣忠於大魏,自然是盼著皇帝好的。
對陛下的要嚴苛求,以及在朝政上對陛下親政多有限制,也不過是擔心會出現皇帝專權前朝禍亂,但如果皇帝聖明,那便是大魏之福。
也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錦榮才沒有大刀闊斧,而是採取了潤物無聲,細水長流的方式。
錦榮從來不是一個好殺戮之人,但輪迴多世,手上沾的血也不少,有些甚至消弭了她的一部分功德,只是她不在乎罷了。
大多權力更迭,都伴隨的血腥殺戮,但錦榮沒打算這樣做。能和這幫老狐狸鬥一鬥,也不失為樂趣。
也因為皇帝和內閣有來有往的試探緩和,即便錦榮不上朝,許多重要的奏章也會在她玩樂休息時送過來。
一般利國利民的奏章,錦榮就硃筆一勾準了,大魏昌盛,她得到的功德也不少。其他就退回了內閣。
時間長了,內閣的朝臣也看出來了,當今怕是又一個不輸於先帝的聖明君王。
就是憊懶了些,能讓朝臣做的就都塞給了內閣,幾位輔政大臣心中無奈一笑。
春去秋來過了三載,昔日文弱剛直的關內侍雖然外表依舊不顯,但卻腳步平穩,有一手好功夫,能給皇家教武學的師傅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而過去笑面佛般的劉內侍則成了動不動就說起了大魏律例的宮裡有名的司禮太監。
這讓錦榮忍不住感嘆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啊,雖然一切都是他造就的吧。
繼位後一年,錦榮就已經親政了,但卻還是很少上朝,最大限度地壓榨著內閣朝臣做事,時間久了,‘荒唐’名聲倒是傳了出去。
當然,這荒唐之說也不過是笑談,只當是陛下在政事上不顯,但朝廷人才濟濟,忠臣良將,隱有承前朝開闢盛世之象。
因四海清明,一片太平,不說民間有這樣的嚮往,連瞿閣老這些人也大有推動的勢頭。
太平盛世,萬國來朝,錦榮似乎還未曾見過,就連她做過的兩次皇帝,也最多不過開國之初百廢待興,安居樂業,沒能等到後來的盛世,更不用說她經歷的其他亂七八糟的朝代了。
若能親眼看一看,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啊。
雖然有點小期待,但錦榮心中卻是清明一片,現在的形勢雖好,但距所謂的巔峰盛世還差了那麼一點火候啊。
錦榮拋開了這些無謂的思緒,提著畫筆又繼續對著畫板畫了起來,嘴裡還閒閒道:“可別動啊,動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穿著絳紅色官服年紀四五十儀表堂堂抱著一個進貢的番瓜的大臣額角滑落一行冷汗,戰戰兢兢地不敢動。
他還是第一次見陛下呢,只是來送今年翰林院寫的禮書駢文而已,他總算知道被院首挑中時,一些前輩看他的奇怪難以言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