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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說:“你心裡有事,我幫不到你,但你不能一直都這樣子。不想見叔叔就不見了,但是我陪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裴崢不確定看路漫,彷彿無法理解她的話,不能相信會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為什麼要他去看心理醫生,覺得他有問題?這樣看待他,為什麼不乾脆離開?
心底思緒翻湧著,裴崢眼神複雜看著路漫。這麼過了半晌,他突然一個動作,狠狠甩開了她的手,繼而將她一把推開。他不去看她怎麼樣,開門徑自衝了出去。
路漫身形不穩,差點摔倒,因此遲一步才追出去。手裡有系統在,她輕易掌握到了裴崢的行蹤。裴崢下樓後沒有離開小區,他覺得無處可去,坐在樓前臺階上。
臺階上面的人,深埋著頭,臉藏在臂彎裡,全然看不見他的表情。路漫走過去,走到裴崢面前。她蹲下身,看著他不說話。
裴崢感覺到有人走過來了,雖然沒聽到這個人說話,也沒有看到這個人的樣子,他心裡卻知道不會有別人。除了範圓圓外,再也不會有別的人了。
路漫伸出手抱住他,一遍遍的哄:“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耳邊迴盪著她安撫的話語,到後來,裴崢終於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溫暖的懷抱,她身上熟悉氣息。他如此貪戀屬於她的一切,以致於如此害怕終將會失去。因為懼怕,所以軟弱。他痛恨這種軟弱。
將路漫抱在懷裡一瞬,裴崢的眼淚終於痛痛快快地流了下來。他真正接受了這樣的一件事——他沒有了至親之人,還願意陪著他的,只剩下她了。
裴崢最後被說服了,他答應路漫,去看心理醫生。他接受了治療,配合心理醫生的一切安排。他在這場治療當中,原諒他的爸爸,也從童年的陰影裡脫離出來。
最後一場治療結束之後,裴崢見了他的親生父親。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雖然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面對面聊天,但不覺得尷尬,他發現這個人其實儒雅有禮。
裴崢的父親在多年前已定居國外,這次回來,見過裴崢、處理過一些事,也算是人生圓滿了。他訂的當天晚上的機票走,吃好飯,是裴崢主動要送他去機場的。
送走了父親,裴崢打車回去。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路漫。那種焦急的心情,莫名從心底湧了出來,怎麼都止不住,不斷洶湧翻騰。
回到市區,看到街邊大廈一幅巨大珠寶廣告,裴崢忽然喊停計程車司機。他從車上下來後,直奔一家珠寶店,又到附近的花店買了一大捧的玫瑰,才真正回去。
路漫在家裡等他,聽到敲門,她過去了開門。她沒有看到門外的裴崢,而是先看到一大捧的玫瑰,之後才是玫瑰後面那張熟悉的面容,臉上有笑。
“這是幹嘛?”路漫接過花,一面低頭去看一面笑問。
裴崢進了屋裡面,拉住她的手卻不再往裡走。
路漫原本走在他前面,因為被裴崢拖住手,回過頭來看一眼。裴崢抬手抱了一下她的腰,順勢讓她轉過了身來,在同一時間,他後退一步,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裴崢從褲兜裡面摸出半個小時前才買的鑽戒,鼓起勇氣說:“有點倉促,但是說不清楚,現在特別想做這件事。”
略略停頓了一下,裴崢鄭重的語氣,徐徐開口問:“所以……范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你願意從今以後都和我在一起嗎?”
路漫用一張傻傻的臉在裴崢面前立了半晌,瞪著眼睛問:“裴崢,我記得,你明明說過要給我買大鑽戒的,我的大鑽戒呢?”
裴崢看看手裡的戒指,挑得急,沒考慮那麼多……這是不滿意?求婚的事兒本來就重要,太過匆忙了,他自己也心虛,當下縮縮手,想著要不然下次換個大的。
還未來得及付諸行動,手裡的戒指就被奪走了。裴崢抬頭,看到眼前的人將戒指往手上一套,又仔細的看了看,評價:“大小剛好,戴著也好看,原諒你了。”
裴崢被路漫拉著站起來,見她兩頰泛紅,心下一動。
他湊過去小聲說:“可我覺得表現不好,應該自罰……”
路漫看了他一眼:“自罰?”
裴崢笑笑,臉不紅心不跳說:“自罰親你三下。”
話音落下,路漫沒來得及說什麼,直接被堵住嘴巴。
說好的自罰三下,到最後,卻是遠遠不止三下。
陪離不開範圓圓的裴崢過完了這一生,從這個世界脫離出來後,路漫十分少見的長吁一氣。利用了他,卻也補償了他,她一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