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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殊色!她比她差在哪裡?!
小荷給搬了座,然後就不動了,老婦人在椅上坐了片刻,見她毫無去捧茶奉來的意思,忍不住盯著珠華,道:“你家裡的奴婢都是這麼沒規矩嗎?竟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知曉。”
珠華懶洋洋抬眼:“老太太說錯了,我的丫頭不是沒規矩,而是太有了,這待客之道,是跟著客人來的,對什麼樣的客人,就有什麼樣的道理,您說是不是?”
老婦人凍得青白的臉孔一時漲紅,她以為見了正主該對她客氣些了,就算她來得突然,一時還不確定她的身份,但她已經報出了祖母的名號,無論如何,也該慎重地問過再說,不該和丫頭一般妄為吧?
“你——真是一家上下都沒調/教!不過,”老婦人想一想,又心氣平了下來,居然還笑了笑,“你們父母都死得早,沒人教,寄人籬下野生野長的,怪不得如此了。”
葉明光憋不住了要說話,珠華拉了他一把,揚眉道:“這話說得原不錯,老太太這麼說我,想必您年輕時父母雙全,怪不得您的調/教格外好呢——上下嘴皮一碰,就跑到陌生人家裡當祖母來了,您家裡的長輩,莫非也都是這麼來的?不然怎麼教了您這麼一筆好買賣呢!”
小荷“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婦人這回連脖子都氣粗了,她身後的中年婦人見不是事,才一進門,連個名姓都沒報上,兩邊就頂成了這樣,下面的話還如何好說,她知道她這婆母家敗後性情大變,說一不二,容不得人對她有一點忤逆,指望她軟和下來是不可能的,只能搶在她之前,軟聲細語地開口道:“大奶奶,你別誤會,我們不是無故說這個話,其中確有緣故。大奶奶不認得我們,我先介紹一下罷,我夫家姓孟,是原忠安伯府家,這是我婆母。”
忠安伯府?
很耳熟啊,不就是那個唯一撞到皇帝槍口上讓抄了的人家麼!
這樣人家和她簡直八竿子打不著,能攀得上什麼親?珠華很覺荒誕,瞄一眼那老婦人——也就是蔡老夫人,這老婦人每一開口都好似蘊含著幾欲化成實質的怨氣,該不是家被抄了,子孫離散,傷心過頭失心瘋了吧?
不過現在說話的中年婦人似乎看上去又很正常,珠華一時不語,示意小荷給她遞了杯茶,然後聽她繼續說了下去。
中年婦人接了茶,溫柔地笑道:“上一輩的事,只怕你不太知曉,我們也是才弄了明白,你聽我說——”
她就說起來,事情要追溯到好幾十年前了。
有時候,歷史會驚人地相似,那時是先帝剛登基時,一般的新皇上任三把火,他根基比如今的皇帝穩,這把火燒得也旺,連著燒掉了京裡三四家伯候公府,忠安伯府那時躲過了一劫,但當時的長房長媳的孃家卻沒躲過去,除了出嫁女和未成年的子孫外,餘下的一大家子發配的發配,官賣的官賣,不堪受辱的女眷們自盡了一大批,最終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長房長媳作為出嫁女,本是無礙的,但孃家遭此禍端,略有些良心的都不能坐視,她便私下拿著嫁妝把兩個判為官賣還活著的嫂子贖買了下來,把被趕出家門流落在外的幾個小侄兒侄女們接到一起,偷偷安置到一處房子裡。
照理說這是人之常情,若是平常貼補孃家,夫家看不過去也罷了,生死關頭,拉一把有什麼呢?但忠安伯府當時被先帝的屠刀嚇昏了頭,不敢和被抄的人家扯上一點兒關係,發現了長媳做的手腳之後,直接以忤逆公婆為名,一紙休書把她休了出去。
長媳孃家已敗,沒人可以給她出頭,只能下堂而去,找著了姑嫂住的地方,暫時安頓了下來。
日子起初過得還算湊合,長媳走時也帶了一些傍身的東西,但好景不長,不到一個月,長媳生出一些症狀,腰痠欲嘔,到街上找大夫一看,卻是診出了喜脈。
這要是放在一個月前未被休棄時,也許景況將有不同,但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因為忠安伯府世子已經在準備迎娶伯府夫人的孃家侄女,聽說日子都定好了。
長媳的大嫂去打聽了回來後,唉聲嘆氣不已,二嫂卻心有不甘,還想要去伯府問一問世子,說不準能有轉機呢,長媳並不情願,在阻止無效後,於前一天夜裡悄悄走了。
兩個嫂子起初還不知道長媳竟是一去無蹤,以為她自己去找世子了,等了兩天一點音信都沒有,坐不住了,去伯府找人,長媳沒去伯府,伯府自然不肯承認,兩個嫂子橫豎已經不是舊日貴婦了,沒多少臉面的顧忌,氣急大鬧了一通——長媳走後有孕的事就是在這時吵嚷出來的,這件事距離現在雖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