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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正院裡傳出話來,倒好像有些怪著表姑孃的意思。老太太十分生氣,但表姑娘在這裡住著,她不好過來,也不能如何。老爺讓人打聽到那邊暗裡的算計,是想借著二娘子出嫁的時候,把姑娘哄回去。雖暫還不知他們下一步打算做什麼,總是不懷好意。”
他歇了口氣,繼道,“所以老爺讓我來告訴一聲,表姑娘就別回去了,這時候那邊氣勢正盛,假如起了衝突,表姑娘恐怕要吃虧。便那邊有人來請,表姑娘只裝個病,撐過這幾天去。”
珠華本也沒打算回去,但張推官能讓人給她帶這個話,總是有心了,就道:“我知道了,李叔替我回去謝過舅舅,我和光哥兒在這裡一切都好,請舅舅不用擔心我們。”
李全應諾去了。
又隔一天,還真又有張宅的人來了。
居然是馬氏。
這要沒個準備,小姨出嫁,二舅母來請,名義上全是長輩,珠華還真不能挺著說不回去,那她的名聲就好聽了。
如今就不妨了,守莊的侍衛來報,珠華飛快跑回屋,躺上床蓋好被,屋裡本就點著火盆,再多搬來一個,她又抱著湯婆子捂著,等馬氏守完了一層層的通傳,終於能進屋時,她已經是一副面紅耳赤,發熱出汗的模樣了。
陪著的摘星垮著一張甜甜的臉,嘆氣道:“都是婢子們的不是,貪圖跟姑娘一道在外面跑著玩,沒有及時勸姑娘回屋,結果讓姑娘受了風,就病倒了。”
馬氏:“……”
她能說什麼?是質疑國公府的下人沒有照顧好珠華,還是埋怨珠華身子弱?便是心有懷疑,也不可能說沈少夫人的丫頭扯謊,要去找個大夫來給珠華看看。
只好怎麼來的,還是怎麼去了,回去把還沒捂熱的十兩銀子心痛地還給了張老太太。
張老太太如何氣惱自是不消細說,只是女兒的高枝正在眼前,這時候也無暇他顧,只得罷了。
張興文倒還存著壞水想忙過這一攤再吐,誰知又過一陣,珠華還是沒回來,倒從平郡王府裡來了信,要他過去,說張巧綢十分得王爺寵愛,給他在王爺面前求了差事,要他過去使喚呢。
張老太太和張興文盡皆大喜,現成的前程來了,張興文暫且也顧不上珠華了,忙忙收拾了行李趕去了。
田莊上,沈少夫人慢條斯理地收起才收到的信,聽著外間傳來的讀書聲,翹起嘴角笑了——今日下了初雪,幾個小的沒法在外面跑了,沈少夫人便把他們讀書的地點安在了旁邊,現在葉明光在練字,珠華教著端姐兒在背詩,此起彼伏的讀書聲,比什麼動靜都來得動聽。
這種安寧從容的日子,要能一直過下去就好了。
可惜呀,快十二月了,離著年關也沒有多遠了,她再拖,也拖不上幾天了。
“娘!”
丫頭打起簾子,底下冒出端姐兒歡喜的小臉來:“我又新會背一首詩了,背給娘聽呀?”
沈少夫人含笑起身:“好啊。”
☆、第79章
京城的年節,與一場大雪一同而至。
扯絮般的雪花飄飄灑灑,一夜之間便覆蓋了天地萬物。
隨蘇長越一起上京的李家大小子福松天還沒亮便叫接連不斷的炮竹聲吵醒,沒法再睡,只好揉著眼穿衣起來,門一開,不由驚喜地“哇”了一聲。
他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頭一回來北方見著這麼大的雪,新鮮得不行,他年紀也不大,過了這年才十六,頑心仍在,當下也不怕冷,撲到院子裡蹦跳著玩了好一會,還堆了個歪七八扭的雪人,然後方有點醒過神來。
——天哪,如今宅院裡就他一個下人,這麼厚的雪,一腳踩下去都沒到腳脖子了,掃起來得掃到什麼時辰去?
卻也沒法,只好哭喪著臉去找掃帚,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雪走到柴房旁,卻見一名身穿墨藍棉袍的少年已先拖著把竹編的大掃帚出來了,他嚇一跳,忙趕上去要接過來:“公子,你的手是拿筆的,可不敢幹這事。”
蘇長越露出一點笑容:“無妨,我在家時也掃過的,成日坐著筋骨都發酸了,這下正該動一動。”
他說著繞過去走了,福松個子不及他高,不好硬搶,再也是幾個月處下來,知道他為人確無一點架子,便依言罷了,另取了一把掃帚跟上去。
兩個人先到門外,把門前一片地方掃了,拿了早買好的炮竹來,點了引信堵了耳朵,在門前放了。
噼裡啪啦的聲響似乎天生就帶著喜氣熱鬧,兩人對望一眼,因人少而生的冷清都被驅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