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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
柳小芸,忽然有些後怕。
可是怕不怕,該來的總是要來。
“啪——”的一聲,她幾乎瞧不見他的手怎麼打上她的臉,就不受控制的側向了一邊。林天昊好似覺得還不夠解氣,瞄著柳小芸上上下下掃了幾眼,又朝著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
柳小芸頓時魂飛魄散。
“啊——”身子,輕飄飄的撞向了身後的牆壁,與結實的木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那一瞬間,柳小芸因為受到巨大的衝擊,有些晃神。纖長的睫毛啟啟合合,眼皮子漸漸的失去了力道。
林天昊見她似乎有些不對勁,正想上前檢視。
輕舞卻在這時候下了床,款款走到他身邊,一把攬住了他的胳膊。
“公子,輕兒好害怕。公子,少夫人好像哪兒不對勁,不如你先帶她回去瞧瞧大夫吧。”說完,還朝著沿著牆壁慢慢下滑的柳小芸,勾了勾唇的一角。
林家,柳家,該是你們還債的時候了。
“輕兒別怕,她沒病沒痛的,不過是踢了一腳,死不了的。”輕輕攬著輕舞,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隨後又眼神犀利的轉向了柳小芸。
“賤人,趕緊給老子滾回去待著,否則,老子改天休了你!”
說完,攬著輕舞就要再次爬上床。柳小芸聽了他和輕舞的話,心裡氣得險些沒法喘過氣來。
那個賤人,他怎麼能這般絕情。
柳小芸雖然不服氣,但是卻不敢再跟他鬧,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邁出步子,正打算離開。
忽然,她覺得下半身傳來一陣熱流,窸窸窣窣,止也止不住。
孩子!
大夫說她懷孕了,那月事自然是不會再來了。此時此刻,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心要缺了空了似的,心慌神亂。
低頭一看,鮮紅的血液,已經慢慢的順著自己的腿,流到了地上,一點一點,暈染開來。
“啊——”淒厲的慘叫,響起在飄香院花魁輕舞的房間,也引得輕舞和林天昊雙雙回頭。柳小芸呆呆的站在牆邊,衣衫凌亂,白色的裙子下方,緩緩淌出嫣紅的血液。
林天昊呆了。
她,她怎麼了?
如此陣仗,他顧不得再與輕舞*,輕舞也輕而易舉就鬆開了他的手。
“小芸,小芸你怎麼樣了?”完了完了,看這陣勢,柳小芸似乎是懷了孕,可是他、他竟然一腳踢掉了孩子。完了完了,若是給爹孃知道是他乾的,他一定會被一頓好打的。
“小芸,小芸,你撐著,我帶你去看大夫。”說完,顧不上與輕舞打一聲招呼,轉身如風一般抱著柳小芸消失在飄香院。
輕舞雙手輕輕撫弄著垂肩的髮絲,望著匆匆離去的林天昊夫妻,唇角淡笑,明眸恨生。
林天昊,這不過利息而已!
南方的雪,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無煙離去的第三日,天氣升溫,不但沒再飄來鵝毛大雪,就連帶前兩日積起的厚厚一層也慢慢化去。
錦繡喜歡下雪的時候,卻不喜歡化雪。
化雪,不單單整個院子裡會因為積水變得泥濘不堪,整個世界也都重新展現出真實的一面。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裸的攤在人前。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化雪的時候比下雪的時候,更加寒冷。積雪需要吸附熱量,才能融化成水,使得空氣裡的溫度比下雪時還要低一些。
錦繡餵豬,洗菜,打水,都要穿上厚厚的棉衣出門,呼吸之間,冷氣進口,熱氣出口,化作白茫茫一片的霧氣,更讓人覺得寒意入骨三分。
這不,又到了宰豬草的時間了。
她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慢吞吞的捏住一小撮豬草,一刀一刀,宰了起來。宰不了幾下,又被冷得受不了,縮回手,放到耳垂處,摸來摸去,消除寒意。
“哎,這鬼天氣,真太冷了。也不曉得秦大勇要啥時候才回來?”有他在,她就不用來摸這個冰冷的鬼東西了。
“孃親,俺爹要回來了哩嗎?有沒有給俺和妹妹帶好吃的哩?”穿著一件帶花的紅棉襖,芷雪倒是不嫌累贅的還蹲在錦繡身邊玩著石子兒。芷雨已經在睡午覺了,只她一個人閒著無聊,於是自娛自樂。
秦春蘭挨著芷雨坐在床中央,端著個筲箕,正一針一線的繡著什麼。
“我哪曉得你爹啥時候回來,哼,去了這麼久,也不想咱們的。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人幫忙,把倆豬殺了賣了去,等他回來,豬下水都沒得吃!”錦繡憤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