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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長的,也不知道田家那幾位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最終田鐵石還是沒有去,他又不是不會記仇的傻子。再說了,如果自己真去了,說不準媳婦心裡就會覺得彆扭不舒服,他再愚孝也沒那麼蠢。不過總不能讓人說忘本不孝,所以他讓老宅旁邊住著的石大哥幫忙送了些媳婦做的酸棗醬過去。
可是田家那邊怎麼可能會覺得這是份心意呢,直接就當著石家大哥大嫂的面兒給摔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嚷著老大狼心狗肺,都不知道送些錢過來。
這一通鬧騰,可又讓村裡人看了許多笑話。小張氏倒是聰明瞭一回,哭哭啼啼的一番悔過之後,求了孃家撐腰,硬是在田老漢跟前硬氣了一把,直接帶著兒子和離了。
因為田老漢一家早就糟蹋完了全村兒人的耐心跟善意,所以指責小張氏的人倒沒幾個,大多都是見了田老漢他們落魄離開潮河溝還啐幾口吐沫的。
沒過幾個月,小張氏經人介紹,嫁了三里村一個做賣貨郎的鰥夫。那鰥夫因為傷了根本,沒法留下子嗣,所以小張氏索性就給田小明改了姓。這下,田老漢那一門,竟然沒留下一個扛起門戶的後代血脈。要不怎麼都說,不作不會死呢!
田家老宅的事兒並沒有讓田鐵石嘆息很久,因為這會他正忙著收購幹酸棗呢。因著自家媳婦手巧,做的酸棗醬跟酸棗梅被一些說書唱戲的園子看中了,所以他們也小賺了一筆,基本上每次趕集都能賣個七八十文錢。加上賣給百草堂的酸棗核,這總的下來也能收一錢左右呢。所以在媳婦提起收購酸棗的事兒後,他心裡稍加琢磨就拍著大腿張羅開了。
李青暖數著手裡的銅板,嘴裡也不斷嘮叨著收購的事兒。村裡人對他們不薄,就是田鐵石這條命也是大家七手八腳的救回來的。所以他們也不想著佔便宜,酸棗依舊是一斤兩文錢,但只要夠五斤,那每斤就會加一文錢。
別說,這個主意看似不起眼兒,倒是調動了不少農閒又沒找到短工人的積極性。每天來田鐵石家交酸棗的人就沒停下過。
何氏搓好一籃子酸棗皮,接過大郎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手,樂的眼都眯成一條縫了,“妹子啊,還是你主意多。照這麼下去,咱也不愁過年了。”
李青暖笑著對大郎招招手,然後捏了一塊她剛剛蒸出來的酸棗糕塞進大郎嘴裡,“今兒相公見了梨園的掌櫃,那掌櫃的意思是年前這幾天讓咱們多備些爽口的物件。我尋摸著那些聽戲玩樂的夫人小姐,應該還是稀罕著酸棗醬跟酸棗梅的。加上今兒的酸棗糕,咱們倒是可以琢磨著招倆幫手一塊做。”
畢竟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只讓何氏一個人盯著灶上鼓搗這些東西,也是有些忙不過來。況且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做的這些東西其實沒啥技術含量,更沒有什麼特殊配方,再者這裡又沒有專利這一說,現在趁著人們稀罕,她還能掙個錢。可一旦有店家或者寬裕人家的廚娘琢磨過勁兒來,肯定會把這門生意搶個精光。再者了,酸棗這種野物到底有個季節限制,過了冬到下年的七八月,別說敢酸棗就連剛剛長出的沒法蛻皮的青酸棗都沒有,於這門生意也是不利的。
不過春天也會有別的活計,她這會兒先招兩手腳利索的人幫忙,一方面看人品一方面看手藝。也算是為以後做打算。
田鐵石瞅著媳婦的肚子,也覺得該找倆人來。要不哪天自己去鎮上送貨,心裡都不會踏實。
就在剛進臘月十幾的時候,潮河溝又出了一宗事兒。跟林月娘訂了親的夫家爛了良心,那男人也不知咋地就被鬼迷了心竅,私下裡跟別人家的女子訂了終身,還搞出了私奔的事兒。
林月娘也是個剛強的,得到信兒的時候,這事兒都已經傳開了。先不說她自小就是眼裡容不得沙的性子,就算是為了底下幾個妹妹的名聲,她都容不下這事兒。當下尋到了媒人家,又當眾退了聘禮跟婚書。男方家的老夫人倒是個明白事理的,知道這事兒是自家兒子做的不對,對著林家長輩是又作揖又賠禮,甚至幾次因為不爭氣的兒子的腦殘頂撞昏厥。
林月娘冷眼瞧著眼前那個梗著脖子,頂著大鼻孔滿嘴噴著“仁慈善良和愛情”。要不是知道這不屬於話本,林月娘還真會以為自己不小心穿進了瓊奶奶的腦殘小說裡。
嗤笑一聲,她吹了吹指甲,然後拿起媒人退婚的婚書甩在那男人臉上,最後滿臉厭棄不屑的高聲笑道,“為了個戲子你欺辱祖宗氣昏母親,是大不孝。嘴裡說不三不四的情情愛愛,卻不退婚不下聘,算是不仁不義。你這種男人,多看一眼都髒了我的眼。也就是你們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