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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有些紅腫的唇; 也有些臉紅,轉過頭去咳嗽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倆人沉默了片刻,還是青青先開了口:“太后說你年紀還小; 戰場又是兇險的地方; 若是有個好歹,皇上也難面對老鎮國公。因此摺子給壓下了; 讓你歇了這念頭。”
朱子裕聞言遺憾地嘆了口氣; 臉上滿是不甘:“讀了這麼多兵書手扎終是紙上談兵。”青青雖知道朱子裕的心願的; 但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過了半晌,青青才想出一個說辭:“你雖不能去雲南,但也可以找一些雲南的地圖,模擬下征戰情況。”
朱子裕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地圖朝廷向來管的很嚴,等我明日去問問舅舅吧。”
既然解了心結,倆人又和好了,等徐鴻達和寧氏匆匆趕來時,朱子裕和青青已經有說有笑坐在一起剝核桃吃。寧氏看了眼閨女,臉上雖然還能見到淚痕,但是精神十足,和昨日無精打采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徐鴻達也對朱子裕惹哭了自己的女兒頗有微詞,眼角一挑看著朱子裕的眼神頗為不善。朱子裕在徐鴻達的怒目下也有些發憷,就怕惹怒了未來的泰山大人,以後娶妻之路平添波折。
眼看徐鴻達剛要開口說話,朱子裕順手捧起自己剝出的那碗核桃恭敬地遞到徐鴻達面前,戰戰兢兢地問道:“徐叔叔,您吃核桃不?”
徐鴻達無語地看了眼核桃又抬頭看了眼朱子裕,實在不明白這個蠢小子到底怎麼入了女兒的眼的。徐鴻達不屑地哼了句:“我不吃那玩意!”
寧氏摟著女兒,嗔了徐鴻達一眼:“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嚇著孩子了。”
徐鴻達不屑地指著朱子裕嗤笑:“還能嚇著他了?就沒見過誰家孩子能爬牆頭爬的這麼溜的。”
朱子裕委屈地看了一眼青青不敢吱聲,青青被朱子裕眼中的哀怨神色激出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替朱子裕說項:“今日是我小氣了,讓門房攔著不許他進,也不怨他從牆那頭跳過來。”
徐鴻達哼了一聲:“早晚把牆上都釘上釘子。”
朱子裕:“……”我有暗門!
徐鴻達匆匆趕來,是因寧氏聽了倆人吵架的幾句話,徐鴻達在妻子眼神的提醒下,終於問起了正事:“我聽說你上了摺子給皇上?”
朱子裕眼中帶著些鬱色,怏怏地說:“皇上駁回了。”
徐鴻達滿腔的話語頓時給憋了回去,他原本想了一路,看到朱子裕要怎麼問要怎麼說,要怎麼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自己不會讓女兒等他。結果沒等自己發揮呢,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把自己堵了回去。徐鴻達怏怏地坐在一邊,說不出心裡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難受,總之感覺十分複雜,看著三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徐鴻達頓了頓,順手摸起裝著核桃的小碗一個一個的往自己嘴裡塞核桃。
朱子裕:……您不是不吃那玩意嗎???
***
徐家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且日常,朝堂上此時卻吵翻了天。攻打緬甸是拿定了主意的,可派誰去盛德皇帝卻猶豫了。楊家虎父無犬子,楊老將軍的幾個兒子都能征善戰,楊家老二和老三至今帶著軍隊駐紮在蒙古,震懾著瓦刺等部落。楊家老大和老四驍勇善戰,如今都在京城軍營裡訓練將士,派他們出征似乎最為穩妥。但楊家在軍中勢力頗大,蒙古邊境靠揚老將軍的震懾才保持了二十年的和平。蒙古的和平靠了楊家,若是雲南的平定也要依靠楊家的話,盛德皇帝有些擔憂楊家會功高震主。
兵部尚書宮愷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心中大喜。宮家本就和楊家素來不和,這些年楊老將軍靠軍功也得了爵位,自己卻只是個尚書,生生被壓了一頭。以往沒有戰事也沒有立功的機會,如今緬甸攪和的整個雲南不太平,若是自己能平息戰亂,說不定也能撈到爵位。宮愷懷著小心思趁機向盛德皇帝上了摺子,自請出徵雲南。
盛德皇帝看到摺子大喜,宮凱早些年也有些將領之才的,這些年雖沒出過兵沒打過仗,但訓練的新兵還是成效明顯的。盛德皇帝大筆一揮,讓宮愷帶兵兩萬將入侵的緬甸士兵驅逐出境。
聖旨一下,雖朱子裕早有準備,仍是有些鬱悶。心裡幸好不痛快的不止朱子裕一人,楊家四爺就搖頭嘆道:“宮愷那貨從未帶兵打過仗,雲南地形複雜又酷熱難捱,只怕大光朝會吃虧。”
朱子裕聞言算是碰著知己了,舅甥兩個往桌上一坐,就著幾樣下酒菜喝起酒來。等楊老夫人聽說後帶著兒媳婦前去一瞧,楊老四已經把朱子裕喝到了桌子底下,自己則拿著一個酒壺還不住嘴的吃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