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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屋子裡不肯出來,連宮裡也不去了。寧氏想著青青過了年就十三了,再等幾年也到了成親的年齡,也就這幾年逍遙自在一些,因此也由著她去,還免了她早晚的請安,一日三餐也隨著她在屋裡吃。
青青雖不出門,但她屋裡一直很熱鬧,藍藍和丹丹兩個剛學了打絡子,時常帶著各種顏色亮麗的線來找青青配色。青青在女紅方面一直比較懶散,不肯在上頭多花費功夫,一年到頭也就做些福袋,再做幾個香囊,這幾天青青悶了琢磨著給徐婆子做抹額,激動的徐婆子一天來瞧三回,逢人就說:“我當我這輩子只能穿青青做的襪子了,沒成想還能見到她做的抹額。”
只可惜青青做的活計太慢了,徐婆子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的絕望,每天一來先問一句:“我過年時候到底能不能戴上這新抹額?”
青青一邊做著針線一邊連連保證:“保準您過年能戴上。”
抹額的圖案是青青自己畫的“鳳穿牡丹”的花樣子,紙上的牡丹花色彩豔麗層次分明,鏽到抹額上就費了事了,鏽上幾針就要換一種顏色。徐婆子看那匣子,但紅色的線從深到淺就有十餘種。徐婆子看青青鏽幾針瞅一瞅再來幾針,急的腦門直冒汗:“也不用這麼仔細,能戴就行了。”
青青卻不肯依:“這馬上過年了,祖母帶我的抹額出去吃席,若是好看倒還罷了,倘若鏽的呆呆板板,多丟祖母的面子。”
徐婆子聞言滿臉笑容:“你說的也是,子裕她祖母說等到正月時候,她家請那有名的戲班子來唱戲,還邀我去聽,到時候我就帶你的抹額去。”
青青詫異地看了徐婆子一眼:“鎮國公夫人的孝期還沒過吧?請戲班子合適嗎?”
徐婆子一邊看著丫鬟劈線一邊說:“哪有老的給小的守孝的,不過是應個景罷了。”
青青咬斷了線頭,又換了一個略淺些的紅色,提議道:“其實咱家也能唱戲,雖請不來那些知名的戲班子,但是請幾個吹拉彈唱的倒也容易。”
徐婆子笑道:“其實就看一個熱鬧,認真聽起來,誰知道唱的啥,倒不如找個女先說出好聽。”喝了口茶,徐婆子又說:“我在鎮國公府也聽了幾回書,我覺得還不如青青講的故事好聽呢。”
青青想起朱老夫人專聽後媽爽文的愛好,忍不住問道:“如今子裕的後媽都沒了,老夫人還聽惡毒後媽的故事不?”
“不聽了。”徐婆子笑著說:“說是聽膩煩了。倒是你上回講了個什麼窮小子修仙路的故事,老夫人聽上了癮。只是你講了個開頭就沒再去,老夫人又叫那些女先講。只是我聽著不對味,什麼撿了個神仙的鞋吃了個仙丹就成仙了,聽著不痛快不說,也沒什麼意思。”
青青笑道:“最近閒著沒事,練字時就寫那窮小子修仙記來著,如今已寫了厚厚的一摞,不如找個女先來讓她背下來,回頭講給您聽,您老瞧著如何?”
徐婆子笑道:“那感情好,要是那女先講的好,我就帶她去鎮國公府,也請朱老夫人聽聽去。”
既然說定了,徐婆子就叫人送信給徐鴻飛,讓他找個女先來家裡。徐鴻飛正愁自己親媽整天不著家光往人家跑呢,一聽說老太太要女先聽說書,連忙答應了,屁顛屁顛地去找。只是如今城裡有名頭的都被達官貴人家定走了,如今天氣冷,那些夫人都喜歡在家裡聽個書聽個曲啥的。
徐鴻達轉了兩天,最後從一個有名的女先手裡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個叫畫眉的小女孩回來。畫眉十歲的年紀,跟著女先也學過幾日,知道些門道,口齒伶俐不說,說話也十分逗趣,難得的是認識不少的字。
將那孩子領回家,先給徐婆子講了一個街面上時興的故事。徐婆子砸了砸嘴,依然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催著青青說:“把你寫的那話本子拿給畫眉,讓她學會了好講給我聽。”
青青笑著遞了厚厚的一摞子,畫眉略翻了翻,笑道:“原來咱家姑娘是個才女,我瞅著姑娘寫的故事比那些書生們寫的好看多了。”
徐婆子聞言洋洋得意:“這世上的東西就沒咱家青青不會的。”青青笑道:“我都臉紅了,祖母竟說大實話。”眾人聞言鬨堂大笑起來。
隔壁朱府,朱子昊被拎著練完一遍五禽戲後一臉憂鬱地嘆了聲氣:“青青姐啥時候來看咱倆啊?你說她都不想你嗎?”
朱子裕照著朱子昊的腦門就拍了一下:“又想你青青姐做的吃的了吧?咱家是短你吃了還是短你喝了,你咋和沈雪峰似的,見了徐家的飯菜就走不動道?”
朱子昊嘆了口氣,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看著朱子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