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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裕摟住青青的肩膀,揮手讓小廝退下:“你不曉得,在軍中都是拿罈子倒大碗裡,一干就是三碗,這樣的喝法你那醒酒丸也不管事了。”
青青小心翼翼地扶他在榻上坐下,擰了汗巾子替他擦臉。少時,珍珠端了醒酒湯來,朱子裕連喝了兩碗,這才回過神來:“喝了一下午酒,也沒吃什麼東西,喝上兩碗湯倒覺得餓了,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
青青道:“晚上熬了雞湯,讓他們下碗麵條給你吃?”
雞湯是現成的,有個專做點心的廚娘手腳麻利,不多時就擀出一碗麵條,下在雞湯裡,又放了些青嫩的菜葉,熱氣騰騰的送了進來。
朱子裕早就肚飢,一聞這雞湯的香味頓時忍不住了,盤腿坐起來先問青青:“你要不要吃一碗?”
青青笑道:“我晚上拿雞湯煮的餛飩,比這還香呢。”
朱子裕聞言也不再讓,唏哩呼嚕地吃下去兩大碗,吃出了一身的汗。
叢京城到四川,一路途徑多省,雖路上也有驛站、酒樓可以歇息,但沐浴不過是以潔身為主,不如在家裡泡著自在。
朱子裕脫了衣裳,往浴桶裡一坐,青青在後頭幫他洗了頭髮又一點點擦乾。剛吃了個飽腹、此時又坐在微燙的水裡,旁邊又有嬌妻伺候,朱子裕的眼神忍不住活泛起來。手一伸就抓住了青青的小手,笑嘻嘻地問道:“青青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順著他的視線,青青也瞧見的水中的光景,登時忍不住臉一紅,手抽出來在他胳膊上捏了兩下:“在路上折騰了幾個月,也不嫌累的慌,今晚好好睡覺,旁的你什麼都別想。”
朱子裕不甘地撅起了嘴,朝青青示意:“要不就親兩口。”
青青笑著在他嘴上一拍,隨即往後一躲:“我才不信你,我一近前你定會把我拽桶裡去。這招你都用過好幾遍了,我才不信。”
朱子裕遺憾地嘆了口氣:“媳婦太聰明,越來越不好騙了,只能晚上被窩裡再行使夫權了。”
朱子裕的想法倒是很多,只可惜心有餘力不足,他本就疲憊加上喝了不少酒,上床之前還想著要怎樣怎樣,可一躺在床上,頭剛挨著枕頭,便呼呼地睡著了。
在家休息了幾日,日子便上了正軌。朱子裕要每日到軍中當值,青青也受了楊夫人的邀請,到提督府一聚。
楊夫人之前隨丈夫在邊疆多年,和這些將領夫人們打交道可謂是輕車熟路。青青以往交際的多是文官的家眷,除了楊家外還未和其他的武官家眷打過交道。
到了約定的日子,青青早早地來到了提督府,先給楊夫人請了安,方才笑道:“這還是我成親後第一次以朱夫人的身份和旁人打交道,說起來還有些緊張不安呢。”
楊夫人聞言也笑了,少不得傳授些經驗給她:“雖說武官夫人性子直爽的比較多,但那也分人,相處長了就知道了。等一會說話時,看誰合得來就多聊些,話不投機的以後遠著些就得了。”
青青道:“咱們初來乍到的,少不得先主動些。”兩人正說著話呢,便陸續有夫人到了。
楊成德身為四川提督,在軍中楊夫人可算是第一夫人了,因此來的夫人多奉承她。青青坐在一邊,一邊暗暗記住這些夫人的稱呼和她們丈夫的職位,一邊還要時不時地與這些人說笑兩句。
蜀地富裕,軍中的油水也很足,因此這些夫人們打扮的格外精緻。青青正抿著嘴喝茶,忽然察覺一個夫人在打量她,便放下茶碗朝那人一笑。指揮使李夫人回了一笑,聲音和善:“我聽說朱大人年紀不大,但已是正四品的指揮僉事了,真真是年輕有為。”
青青笑道:“他去年跟著提督大人攻打了緬甸,得了些軍功。”
李夫人聞言面帶驚喜:“咱四川和雲南挨著,去年那場戰役時常聽我們家老爺提起,原來朱大人那時也在軍中。”
青青點頭:“是,他作為副將輔佐提督大人。”
眾人聞言忽然恍然大悟,許夫人說道:“原來朱大人是那名斬殺緬甸王的小將。以前也聽我們老爺說過,只是沒對上名號。這麼說,朱大人是鎮國公府的三少爺?”
作為將領的家眷,年紀大些的都聽說過鎮國公府那對戰死在沙場上的雙胞胎的事。如今又知道朱大人是鎮國公府的人,登時都對青青親熱不少。
指揮同知許夫人還道:“我們老爺前一陣子還光提提督大人的英勇、朱大人的果敢,誰知這回來了真神倒不曉得和我說一聲,險些鬧出笑話。”
笑了一回,氣氛熱烈許多,楊夫人趁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