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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藥下到王有德的飯裡,保準人不知鬼不覺……”
獄吏看著銀子臉上一會喜一會憂,就是不敢伸手接。王五把銀票往前伸了伸:“大人,咱都做了多少回了,你還真怕那個徐鴻達?”
獄吏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地說道:“你不知道他當時說話的樣子,我怕他真敢弄死我。”
王五眼睛咕嚕一轉,說道:“李哥,不如咱還和自流井那個事一樣,也給徐鴻達下個套。”
王五和獄吏李明說的是五年前的一樁案子,當初倆人還只是在富順當差役。當初王家涉及一個殺人案子,手段殘忍,但巧的事案發現場有一個王家的鹽工喝的酩酊大醉,身上還揣著一把帶著血跡的刀子。
因死者被刺了四十多刀,性質極其惡劣,又查探到死者最近因為一口鹽井和王明恩鬧翻了臉,富順知縣知道這鹽工不過是一個幌子,身後必有主謀,便奏報上級,要將鹽工帶回富順審訊。
王家那時拿銀子收買的就是還在富縣當差的李明和王五,倆人眼熱這銀子,又不敢明目張膽,想著富順知縣催的急,故意說道:“這鹽工傷勢太重,若是這時帶來只怕有風險。”富順知縣道:“只管帶來就是,萬事有我呢。”李明兩人藉著這句話走到半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亂棍將鹽工打死了。
死無對證,王家順利逃脫,富順知縣因為驚動了上級又讓這樁要案斷了線索,直接被免職了。李明和王五兩人不但得了銀子,王家還親自給二人走了關係,從川南府尋了個獄卒的差事。
李明嘬了嘬後槽牙,皺著眉頭道:“那回是天時地利,這次可不像上回那麼容易了,得想個好的說辭才行,你先給他回話,說這事不好辦,容我在想想。”
王五隻能將銀票又裝了起來,語氣卻有些急躁:“李哥,還得抓緊想法才是,這徐鴻達不是後日就要審訊王有德嘛,正巧我聽說明日徐家擺酒,這川南的大小官員都要去赴宴,到那時可是動手的好時機。”
李明應了一聲,揹著手在院子裡轉圈,過了好半晌,李明忽然停住了腳步,咬住牙狠了狠心,轉頭和王五說:“也罷,再豁出去一回,等事成時候咱倆分了銀子遠走高飛。”
王五頓時喜形於色:“李哥,你想出了什麼好主意。”
李明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弄些藥力強的瀉藥來,等晚上兌到粥裡給王有德灌下去。這王有德嬌生慣養的沒受過什麼苦,灌上兩天瀉藥定能拉個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到那時徐大人定會讓我們去請大夫,你讓王家準備好假郎中,就說恰好藥箱裡有治療腹瀉的藥材。等熬藥的時候就讓那郎中趕緊走,待王有德死了咱就將這事推到那家郎中身上,反正藥渣子都在,又賴不到你我頭上。”
王五喜,連連說道:“還是李哥聰明,小弟就想不出這好主意來,我這就去藥鋪子買藥。”
李明搖了搖頭:“去了藥鋪就洩了蹤跡了,你去找王管家,將郎中的事交代給他,順便問他拿瀉藥,這種陰險的東西王家向來不缺。”王五應了一聲,出了衙門找了輛車去和王管家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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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待客,寧氏母女三人少不得為桌椅器皿之事忙碌起來。徐家來川南以後,床榻都是現買的,更別提桌椅板凳了。好在這些都能租賃,寧氏帶著青青親自去了租賃行,精挑細選了十餘套桌椅,讓人送回府裡。
桌椅有了著落,器皿卻不好從外面借,畢竟不知什麼人用過有些不乾淨。寧氏想著以後少不得有宴請招待的事宜,索性花些銀錢買上新的,專為待客之用。
川南因井鹽而富庶,鹽商們又追求奢侈的生活,像器皿這類物件做的格外奢華精緻。寧氏看著那些盆子碗不是金子打的就是銀子鑄的,轉了一圈最儉樸的還鑲嵌了金邊銀邊。
寧氏看著這金光閃閃的器皿不禁有些頭疼,遂問那掌櫃的:“就沒有素淨些的器皿嗎?”掌櫃的想了想,方說:“倒是有幾套雨過天青色的,不知夫人喜不喜歡。”
寧氏道:“拿出來瞧瞧。”掌櫃的翻箱倒櫃,從庫房裡找出一套來請寧氏鑑賞。寧氏拿到手裡仔細瞧了一遍,方才看出來這是仿汝窯的瓷器,顏色比真品要重一些。因釉色比較厚,所以整套器皿並沒有花紋,全是素胎。
掌櫃的道:“這還是前年進的一批,只是咱這的老爺們嫌它太素淡,一直賣不動,夫人若是喜歡,小的給您算便宜些。”
寧氏將手裡的盤子放下,說道:“不知這樣的器皿還有多少套?”
掌櫃的說:“統共進來二十套,一套都沒賣出去。”
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