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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盯著青青頭上的牡丹看了許久,忍不住問道:“郡主戴的牡丹是自家暖房裡養的吧,開的真真漂亮。”
青青笑了:“我們剛來不久,哪有功夫拾掇暖房,這是今年宮造的花,拿通草制的。”
孟夫人頓時愣了,又細打量了一番,搖頭笑道:“縱使郡主說是假花,但我瞧著還和真的一樣,宮裡內造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梁同知的夫人道:“咱們蜀地也有絹花,雖也算精緻,但細打量就能瞧出是假的來,不像郡主所戴的宮花,能以假亂真。”
青青道:“宮裡內造的花,一個是做工好,再一個就是染的顏色鮮活。”打發珍珠拿一匣子絹花來,取出其中一支給眾夫人瞧:“你們瞧這枝月季是用紗堆的,十分輕盈,也是今年的新鮮樣子。”
諸夫人拿過來挨個瞧了瞧,只見那月季的花瓣從邊沿到中間再到根部,顏色都各不一樣,若不是在手裡摸著觸感不對,戴在頭上怕是真假難辨。
青青見眾人喜歡,便有意將這匣子宮花送給她們。只是想著她們畢竟年長,有幾個是誥命,拿宮花給她們不太像樣。正巧有幾位夫人帶了女孩來,有十一二歲的,也有快及笄的,正是顏色鮮亮的時候,青青便把她們叫過來,根據衣裳打扮每人簪了朵宮花,剩下的就給她們平均分了。
劉同知的夫人看著女兒頭上戴了一個,手裡還拿著三個,笑著說道:“郡主留著戴罷,給她們白糟蹋了。”
青青笑著說:“這宮花雖是假的,但也放不住,日子久了就要褪色,顏色一旦不鮮亮就沒法戴了。這也不過是冬天時候戴著解悶罷了,圖個新鮮顏色;像夏天百花爭豔的時候,誰還戴它,滿園子的花都簪不完呢。”眾人聞言都笑了。
有青青這宮花開場,氣氛倒是活躍不少,寧氏和孟夫人兩人都有意緩和之前冷淡的關係,有說有笑的倒也和睦,青青和朱朱兩人也和其他夫人聊起川府的新鮮事,一時間和樂融融。
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茶水上了五次,點心也上了三回,寧氏就請眾人移步到花廳。花廳裡從昨天起就點了火盆,烘的暖暖的,諸人到了以後按照座次坐下,一道道熱菜端上來,這就開席了。
徐家租賃的院子小,花廳只夠擺席面的,沒有搭臺子唱戲的地方,因此寧氏就讓戲班子用笙、簫和笛子伴奏,一兩個戲子站在前頭,撿當下時興的曲子唱上兩摺子。這些夫人坐在這裡杯盞交錯,看似和和睦睦其實誰都知道是表面功夫,因此誰也不在乎飯菜如何、曲子如何,只把這酒席應酬好了才是正事。
徐家擺酒席熱熱鬧鬧,此時在川南府的大牢裡,李明將摻了瀉藥的粥遞給王五,王五端著到最裡頭的牢裡,強忍著熏天的臭氣,掰開王有德的嘴,把清撤見底的稀粥灌到王有德的嘴裡。
這已經是第三碗瀉藥了,打昨天晚上打聽到徐鴻達走了,李明和王五兩個就開始按照計劃給王有德喂瀉藥。
王有德縱使第一次不知道是被下了瀉藥,可連拉帶吐的弄的牢裡骯髒無比,王五依然進來強行給自己灌粥,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著了道。本來這幾天王有德就沒怎麼吃東西,加上腹瀉不止,很快他連爬起來去恭桶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絕望的躺在茅草上將自己弄得一身汙穢。
本來硬氣的想等家人營救的王有德有些怕了,他做過了不少陰司的事,如今見到這出哪兒還不知道有人買了自己的性命。能在這個關節買通獄吏,王有德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支使的,定是王家的當家人王明恩。想想自己為堂叔王明恩跑前跑後、做牛做馬十餘年,如今卻落的這個下場,躺在汙穢裡的王有德不禁嚎啕大哭。
哭了一會子,卻因為脫水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意識開始有些渙散的王有德期盼著徐鴻達來提審自己,因為他知道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徐鴻達。可惜他盼了一夜,又等了一天,睡著又醒來,沒多久又昏睡過去,因快速的脫水導致他意識有些模糊,四肢也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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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鴻達宿醉醒來,頭有些發脹,叫人打來盆涼水,洗了幾把臉,這才清醒過來。寧氏知道徐鴻達昨日喝了不少酒,今早吃怕是吃不下什麼東西,便讓人上了熬得軟爛帶著米油的小米粥,又上了幾種醬菜和一盤子素包子。
徐鴻達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一碗粥和半個包子就咽不下去了。寧氏正有些發愁的時候,青青進來了,給徐鴻達和寧氏請了安,說道:“子裕昨晚喝了酒今天早上就有些不爽力,我給他吃了藥,又想著爹想必也喝了不少,便來給爹送藥丸子來。”說著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