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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裡,初夏盯著婆子將屋裡院子打掃的乾乾淨淨,被褥床幔珍珠和瑪瑙都帶的現成的,開啟箱子趁著白天日頭好,曬足兩個時辰再鋪上,將香囊掛在床賬上,又在被中放了自制的香餅,直到軟和的被褥散發出陣陣幽香,這才將香餅拿了出來。將日常用的箱籠放在臥房裡,其他的都抬到了廂房,等過幾日找好了房子直接抬走就成。
出來傳話的小廝來到同知衙門,找了個書吏請他幫忙通傳。等了兩刻鐘,書吏出來略帶歉意地說道:“徐大人在審案子,我也沒法替你傳話。若是不急,你就坐在這等等;要是還有旁的事,你只管忙去,等徐大人出來我替你捎話。”
小廝還要去找沈雪峰,因此從荷包裡掏出來一角銀子遞給他,央求道:“待我們家老爺出來,幫我傳句話,就說:二姑娘和二姑爺來了。”小吏拿了銀子滿臉笑容,拍著胸脯做了保證,小廝便急匆匆地走了。
徐鴻達此時正坐在堂上,下面的犯人一個腿繃著夾板另一個腿跪著,正是前幾日斷了腿的劫匪。徐鴻達敲了下驚堂木:“下跪者何人?”
絡腮鬍的劫匪原本還想嘴硬挺著脖子不說,徐鴻達冷笑一聲,拿起一根紅頭籤,剛準備扔下去,那劫匪立馬縮了脖子,當機立斷地說道:“小人名叫王二虎,原本榮縣的農戶,去年時候因為賭錢欠了賭坊很多銀子,賭坊的人抓了我要送我去當苦工,小的憑藉一身蠻力,掙脫出來,因無處可去便投奔了太平寨落草為寇。”
太平寨原是前朝適逢戰亂,當地的富人為了安頓一家老小湊了銀子修建的一座寨子。戰亂結束後,富商們各自回家,這太平寨便成了無處可歸之人的暫住之地。又過了幾十年,不知從哪裡來了幾個賊寇,佔領了太平寨,彼時大光朝剛剛建朝,無人管束這些賊寇,太平寨又收留了許多流民,便逐漸壯大起來。
太平寨佔地也就十畝地,地方雖小,卻有上千賊寇。因他們明面上並不以燒殺搶掠為生,反而在寨子外頭耕種了土地,當地的衙門便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又眼,只要不做惡事被抓住,就隨他們去。
徐鴻達這幾日也打聽了太平寨的訊息,因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太平寨是這川南最安分守己的寨子,你說是從太平寨出來的,本官怎麼不信呢。”
看著徐鴻達手裡握著的紅頭籤,王二虎都快哭了:“小人不敢說謊,小人雖只到太平寨一年多,但也知道寨子裡不少事。好叫大人知道,我們寨子裡私下裡替鹽商做了不少骯髒活,也因此得到這些鹽商的庇佑,日常銀錢不少不說,平日裡許多官員因鹽商也給我們寨子幾分薄面。”
徐鴻達握著紅頭籤的手一頓,看著王二虎的眼神也不由地銳利起來:“都有什麼活計?”
王二虎苦著臉道:“小人不過是最底層的小人物,平時就在寨子外頭種地來著,哪裡知道那些機密的事。這回刺殺大人的買賣還是因上頭的一個頭目說,俺們打來了除了種地一點力都沒出,白養著浪費酒肉,也叫我們出來操練操練。原本想著大人是文弱的讀書人,平日裡又沒有家丁服侍,我和楊大壯力氣足又會個三招兩式的,定能手到擒來。誰知……”
看著身材瘦弱的徐鴻達,王二虎摸著自己的斷腿忍不住淚流滿面,什麼都不想說了,心塞!
“你身上有太平寨的信物嗎?”徐鴻達問道。
“有!有!有!”王二虎從腰上拽下來一塊木牌,衙役接過木牌送到徐鴻達手裡。只見木牌正面是太平寨三個大字。後面則刻著一千零二十三號,估摸是王二虎的排次。
徐鴻達冷笑一聲,自嘲道:“你們太平寨也太不將本官看在眼裡,居然讓兩個小卒來刺殺本官。”
王二虎心酸地直點頭:“大人說的對,以大人的身手那必須得派一百名以內的出手才有勝算呀。”
徐鴻達將木牌放下,手指輕叩桌面,在王二虎逐漸放鬆下來後突然問道:“巡撫李光照落馬之事與太平寨有無關聯?”
王二虎茫然地看著他:“巡撫?不知道啊?這事你得問我們大當家的!”
徐鴻達冷笑一聲:“正好,本官就去趟太平寨會會你們大當家!來人,將王二虎關回大牢。”
兩名衙役將王二虎架了起來,王二虎見徐鴻達起身要走,連忙掙扎著說道:“大人,前幾天抓的藥都吃沒了,你去寨裡的時候幫我問李二海頭目要幾兩銀子買藥唄。”
徐鴻達腳步一頓,忍不住嗤笑一聲:“我覺得他們會直接送你一碗毒/藥。”
見王二虎被拖了出去,刑房的典吏遞過來掌事筆錄,徐鴻達閱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