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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長孫,每回買吃的都說是給浩哥吃,結果多半都進了青青的肚子。”
青青聞言忍不住笑了:“祖母就愛拿果子糖塊逗我,她要是不告訴我有好吃的,我哪知道她箱子裡有啥?”
朱朱笑著睨著她:“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祖母那是真疼你,一提到你就眉開眼笑的,我瞅著疼你比疼大哥還甚些。”
寧氏道:“可不是,你爹剛得了旨意知道要外任的時候,你祖母就說她留著京城照看你三叔一家還有浩哥、青青,沒幾天聽說青青和子裕也要來四川,你祖母立馬要收拾箱子回鄉下,完全忘了說照看兒子和大孫子的話。”
朱朱笑了一會,說:“咱們在這唸叨祖母,也不知祖母在家會不會打噴嚏。”
青青笑著搖了搖頭:“她打什麼噴嚏啊,只怕這會又不知道和鄉親鄰里的講什麼故事呢,咱在京城那些事夠她在家裡說好幾年的。”
青青說的話再沒有不準的。此時灃水村,徐婆子頭上帶著貂狐抹額,盤腿坐在炕上鋪著的大狼皮褥子上,炕上凳子上圍坐了不少鄉親都在聽她說話。
如今正值冬季,灃水村的莊稼人都閒了下來,和徐家關係要好的婆娘們吃了飯收拾了家裡,便都拿著針線都往徐家來了。往凳子上一坐,屋裡暖和不說,還有丫頭專門給她們倒茶水拿果子,再聽聽徐婆子講講京城的事,聽了稀奇還長了見識,回孃家或者走親戚時候學上一學,哪家不高看一眼呀。
老鄰居李婆子坐在炕沿上,看著徐婆子頭上皮毛抹額,忍不住咂舌道:“徐嫂子你家現在真是富貴了,還在腦門上整了塊皮毛,屋裡這麼熱你也不怕捂得慌。”
徐婆子一臉“你什麼都不懂”的表情看著李婆子:“這你就不知道了,京城裡那些老夫人都這麼戴,我進宮的時候太后頭上戴的那個才叫富貴呢,鑲金嵌玉的不說就上頭那花紋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繡出來的。我去鎮國公府,那家的老太太是超一品的誥命,超一品你們懂不?”
眾鄉親全都迷茫的搖了搖頭,徐婆子抬眼想了想,道:“反正就是品級老高了,咱縣太爺見了他都得磕頭。”
眾人恍然大悟,齊聲:“哦!”了一句。徐婆子接著說:“我常去她家聽戲,她那抹額一天帶一個,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我起初也不愛戴這玩意,是咱家郡主孝敬我,親自給我做了幾個,讓我輪流著戴,就這個是用的貂狐的皮毛,還有那種鑲寶石的、拿金銀雕花的,不瞞你們說我戴上那種都不敢動,就怕上頭的寶石掉了讓人撿了去。”
鄉親們聞言十分贊同的點頭:“就是,寶石啊金啊銀啊,藏箱子裡才安全,戴頭上丟了可咋整。”
大光朝抹額只在富貴人家流行,或者極北的寒地受人追捧。平陰鎮這裡冬天不算冷,因此戴抹額的人並不算多。只有鎮裡有幾家有錢的人家從府城見過學了戴去,像村裡的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這些婆子們挨個都湊跟前瞧瞧這玩意是怎麼做的,徐婆子還特意拿出了一個外用綢緞、內以絲綿襯裡、外表施以彩繡的抹額給鄉親們瞧。
這可是京城戴的新鮮玩意,過了沒幾日,這灃水村的女人們不管年輕年長,家裡寬裕的都弄了一個抹額帶,家裡有些閒錢的買了兔毛做一個,捨不得買兔子皮的也有拿找了塊棉布縫了兩層上頭鏽些花樣也十分漂亮。
等這些人再來徐婆子家,徐婆子見每人頭上一個抹額,頓時有些洋洋自得,覺得自己是個時興的老太太,帶動了整個村裡的潮流。她還煞有介事地指點她們:“你這個抹額和你衣裳的顏色不配,你很該穿一個石青色的衣裳才壓的住顏色。”
“狗蛋她媳婦,你年紀那麼輕怎麼不塗香膏,看看臉上都吹的有些紅絲了。不是我說,你們這些年輕的不打扮起來,等到我這個年紀打扮了也不好看了。”狗蛋的媳婦摸了摸自己有些皴了的臉,又瞅了瞅徐婆子明顯白了不少的面板,忍不住問道:“大娘你這是擦了你自家做的香膏吧,我記得我剛嫁來的時候,您老臉上可沒這般好顏色。”
徐婆子忍不住又顯擺起來:“我用的香膏鋪子裡可沒的賣,那是咱家郡主拿了個藥方單獨配的,裡頭都是人參、靈芝、蜂王漿這樣的好東西,配那一小盒就不知得費多少銀子。這用胭脂的時候也有講究,我家郡主說,要洗了臉先用玫瑰水撲一撲,再抹上這香膏,只消一個月就能瞧見臉上變白變嫩的。如今俺家給宮裡進的胭脂,就有這一種,連太后娘娘都讚不絕口呢。”
聽著徐婆子一口一個我家郡主,鄉鄰們都羨慕的沒法,這徐家怎麼這麼好命,兒子當了官不說,孫女比兒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