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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把薛姨娘和管家給抓來了。”
王夫人上了馬車,冷笑一聲:“老爺不是最喜歡薛姨娘的伺候,離了她吃睡都不香嘛。正好讓她好好在牢裡陪著老爺,也免的我們在家惦記。”
車伕不敢言語,偷偷瞧著夫人臉色還好,又壯著膽子道:“我看那邊有幾家鋪子,老爺出來的匆忙沒帶衣裳也沒帶被褥,要不要買一床送進去?”
王夫人從荷包裡捏出一塊碎銀子丟給他:“你去買了送進去。”頓了頓,王夫人囑咐:“被子買窄點的,只能蓋住一個人的。”
車伕愣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夫人這是不想讓薛姨娘有被子蓋。
其實王夫人不知道,她純粹是多慮了,也不知獄卒們怎麼想的,待管家和薛姨娘退了堂後,直接把他倆關到一間牢房裡了。
薛姨娘和王管家目目相覷:……
蹲在對面的王明恩:……
***
青青回到家天色已經擦黑了,回房見朱子裕還沒回來,就換了家常的衣裳往寧氏院子裡來。
此時徐澤寧、徐澤然、徐澤宇兄弟三人都在屋裡,見青青進來都起身道:“二姐姐。”
青青給寧氏請了安,挨著寧氏坐下後,三兄弟這才坐下。
徐澤宇年紀最小,臉上還帶著幾分嬰兒肥,他鼓著臉,一本正經地問青青:“二姐姐這幾日都在忙什麼,成天見不到你。”
青青笑著捏了捏他的胖臉,逗他說:“我幫爹審案子,哪能見天在家。”
徐澤宇聞言眼睛瞬間一亮,抱著青青胳膊哀求道:“好姐姐,你也帶我去吧,我也想幫爹審案子。”
青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頭道:“你也太小了些,《論語》背到哪兒了?”
徐澤宇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姐,你可真不會聊天。”
笑著揉了揉徐澤宇的腦袋,青青轉頭又去問徐澤寧的功課,徐澤寧十分肖像徐鴻達,人看著也踏實穩重,見姐姐問功課,徐澤寧道“府城縣學的先生講的極好,我每隔幾日便做一篇文章拿給先生瞧。”
青青點了點頭,說:“好好學如何做文章,先生講不透的回來問爹也行、問大姐夫也行,咱家又有狀元又有探花的,可不能浪費了。”
徐澤寧靦腆地笑了笑:“我還是喜歡問姐夫,爹一瞪眼我害怕。”
青青道:“那就問大姐夫,這三年好生讀書,萬不可懈怠了,等你二姐夫任期滿了,你就同我們一起回京,也試試秋闈。”
說完了徐澤寧,青青故意忽略徐澤然,扭頭和寧氏說話,徐澤然急得抓耳撓腮的,就希望他姐看他一眼。
寧氏見他不安生地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眼看過了年就十歲了,怎麼還這樣坐不住凳子?你先生不說你?”
徐澤然老老實實地說道:“上課時自然是不敢的,我這不是想和我姐說說話嘛,偏生她又不理我。”
青青睨了他一眼,道:“這幾日又沒好生做功課吧,又作了什麼畫?”
徐澤然獻寶似的拿出藏在身後的畫紙,開啟給青青欣賞。
徐家從京城到四川,一路不知路過了多少城郭小鎮、欣賞了多少山山水水,看著手上的山水畫,青青不得不承認徐澤然在繪畫方面極有天賦,整幅畫不論是佈局、顏色、還是意境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青青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說:“每個人的閱歷不同、眼光不同,看到的景物也不自相同,在作畫方面,我只能教給你些技巧,但更深層次的意境和感悟需要你自己領會。”
徐澤然笑嘻嘻地朝青青作了個揖,央求道:“等我的畫能入眼了,還求姐姐幫我寄賣,我要攢銀子走遍大光,把我們大光朝的山山水水都畫到紙上。”
寧氏有些發愁兒子的志向:“那你不娶媳婦了?”
徐澤然忙說:“那哪行?媳婦還是得娶,我可以帶著媳婦一起去領略大好河山嘛。”
寧氏想了想說:“那得給你相看個武將家的女兒,起碼學過拳腳功夫的,要不然扛不住這麼折騰。”
寧氏說完,眾人都笑了,徐澤然紅了臉撓了撓腦袋,實誠地說:“也行,但是得要好看的,也不用要求太高,和我二姐姐似的就行。”
正巧此時徐鴻達和朱子裕前後腳進來,都聽見了徐澤宇的豪言壯語,朱子裕得意洋洋地瞅了小舅子一眼,昂首挺胸道:“要找個比你青青姐好看的不太容易,你可以降低個標準,比如說是個女的。”
徐澤然氣的拿眼直翻朱子裕:“你把標準降